郑裳看着甄柯,眼泪似乎要流下来,但是她强自忍住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只是和他们做交易杀江婵而已。”
“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甄柯好奇起来。
“哼,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告诉你?”郑裳冷冷的道。
甄柯知道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最起码现在不会,于是转脸向朱宏林道:“你放了郑裳,我和你走!”
朱宏林以为必定有一番打斗,想不到就这么轻易的拿下甄柯了,要早知这样,直接挟持江婵和郑裳就可以了。想到这里,朱宏林阴冷的笑笑,道:“想不到你为了女人自甘束缚。——好吧,周春木,放了郑裳,将他绑起来。”
周春木立即用牛皮绳子就将甄柯绑缚起来。这牛皮筋做的绳子非常有韧劲,甄柯的内力再深,想要挣断绳子是不容易的。
在场的江婵和郑裳都知道甄柯被绑将意味着什么,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走过来拉着甄柯的手臂。甄柯心想,此生就算是死了,得两位小姐对自己深情,也不冤枉了。所以手脚虽然被缚,内心还是幸福的。
然而江婵在接触甄柯手臂的一瞬间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于是只好放下手来,退在一边。
郑裳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睁着大眼睛看着甄柯道:“朱大人是你的师兄,只要你归顺他,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甄柯心想,自己和大师兄血海深仇,我又如何能归顺他呢?但是他不能和郑裳解释这些事情,于是道:“大小姐,我对不起你,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娶你!”
郑裳听着他深情表白,眼泪不禁哗哗而下,她捶打了几下甄柯宽阔的胸膛道:“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要等来生,今生就不行吗?为什么要让我守寡?”
她说了“守寡”二字,就是告诉甄柯,她这一辈子非他不嫁了。
甄柯心里一热,忙道:“你不要这样,我也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我本是飘忽不定的野草,你应该要过更好的生活。你应该把我忘了,重新找个人好好生活。”
郑裳哭道:“不,我没办法忘了你……”
朱宏林在一边见他们说着情话,心想自己的这个师弟怎么这么有女人缘,自己也是一个帅哥,三十多岁怎么就碰不到一个美女呢?真是郁闷。
其实朱宏林和甄柯的差距就在一个“爱”字上,朱宏林很少有爱心,每到一个地方,都有血腥的杀戮。而甄柯只会救人和爱人。
朱宏林心下非常嫉妒,立即将甄柯和郑裳拉开道:“别他妈的婆婆妈妈的,该分别了。”
郑裳知道自己没办法和这个姓朱的抗衡,只是瞪眼怒道:“你说过不伤害他的,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就是乌龟王八蛋。”
朱宏林心下气得肺都疼,心想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早就毙了你了,还敢和我说这种话,于是忍住气道:“我只是抓了他而已,杀不杀他还等太师发落。”
他说着,一只手拉着甄柯,就向地下室上面走去了。
郑裳哭了一阵,忽然回头看见江婵呆呆的站着,便恶狠狠的道:“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我们郑家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这样害我们兄妹?”
江婵回过神来,忙拉着郑裳的衣袖道:“走,我有办法救甄柯。”
郑裳挣开她的手,道:“你说清楚,你怎么救他?”
“我去京师,求我爹。”
“你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会饶了甄柯?”
“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死在他的面前。”江婵道,“反正甄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郑裳听了,神情一荡,她的想法不也是自己的想法吗?而且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还怀了孩子。倒是自己,什么都不是。想到这里,心下刺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江婵见她忽然不动了,神情呆呆的,知道在想心事,于是道:“郑裳,我这次去京师,怕是活不成了,甄柯永远是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待他。”
她说着,准备离开,郑裳一把抓住她道:“你是真的为甄柯而去京师吗?”
江婵知道她不信任自己,于是道:“我虽然耍阴谋,骗别人,但是我对甄柯是真心的。”
郑裳道:“但是你死了,我怎么向我哥交代?”
江婵想到郑海波,心里忽然变得五味杂陈起来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没有爱过你哥,连身子都没给过他一次,相信他对我只有恨。就让他恨我一辈子吧!”
郑裳冷哼道:“你对我哥确实很残忍,要不是为了甄柯,我现在就杀了你。”
江婵也冷哼道:“别说得这么难听,你哥的为人你不是不清楚,吃喝嫖赌那一样干不出来?他曾经糟蹋了多少女人,你数的过来吗?我现在这样对他,是他该遭报应。”
郑裳自然是知道自己哥哥的德行,此前还一直为这个漂亮嫂子惋惜,现在才知道该惋惜的是自己的哥哥。好在这个女人就要离开这里,也许将死在京师,那样对谁都有好处。她想到这里,道:“我哥虽然很坏,但是他不会耍阴谋。他比你好多了。”
郑裳说着,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看到她,只会心烦意乱。
甄柯被朱宏林带出来已经是半夜时分,是直接带到了花渡县的县衙,然后锁在县衙后面的铁牢里面。甄柯身上除了牛皮筋的绳子之外,还有铁链,他是根本逃不出去的。
他在铁牢里面呆了三天,第三天的晚上,铁牢的门打开,朱宏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