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林为防止甄柯滚动身子躲过自己的剑招,所以整个剑招罩住甄柯,让他退无可退,心想这一下你是非死不可的了。
在场的众人也都认为甄柯是活不成的了,有的唏嘘,有的感叹,有的痛惜,有的愤怒。
然而,朱宏林的宝剑落下,却仍然是刺了空。原来关键时刻,地下现出一个大洞,甄柯的身子整个的落入了洞中。朱宏林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心下大怒,正准备向大洞里跳下追击,忽然大洞又原封不动的合上了,他根本就没机会追击。
朱宏林恼羞成怒,盯着江婵道:“给我找到甄柯,否则我要你的命。”
江婵知道郑裳出手了,但是麻烦的却是自己,她向秋容扫了一眼。秋容此前见郑裳慌忙离开,也知道是郑裳捣的鬼,于是向郑长久的房间走来。
秋容打开郑长久房间的门,就见眼前光亮一闪,她情知不妙,刚要弹身让开,却已是迟了,郑裳手里一把闪亮的宝剑已经抵在她的咽喉处。
郑裳喝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你这个江婵的走狗,要是敢动一步,我就宰了你。”
秋容脸色苍白,道:“大小姐,求你交出甄柯,否则少夫人就会死。”
郑裳冷哼道:“那个贱人早该死了。——快滚开,否则我就动手了。”
“大小姐,你不是杀人的人,你伤害不了我。”秋容道,“可不要让我对你动手。”
“呵,你反了天了,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郑裳心里也没底,只能呵斥秋容。
“大小姐,这是你逼我的!”
秋容的话音刚落,一手就抓向郑裳的手臂,郑裳还没感到怎么回事,宝剑就到了秋容的手里了。秋容将宝剑的剑尖对着郑裳道:“大小姐,别逼我!”
郑裳一个文弱小姐哪里是秋容的对手,她看到森然的宝剑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但是为了甄柯,她似乎什么都豁出去了道:“你要杀就杀,我不会向一个贱人屈服!”
“你……”秋容也感到为难,自己毕竟是个下人,一旦向郑裳动了手,将来郑长久怪罪下来,就是少夫人也不好说话,所以握剑的手有点发抖,不敢动手。
郑裳看出她的犹豫,喝道:“要是不敢动手,就给我滚开!”
秋容虽然不敢动手,但是也不能走开,于是道:“大小姐,得罪了!”
说着,抬起另一只手敲击了郑裳的后脑勺,郑裳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秋容收回宝剑,然后掀开郑长久大床上的棉被,扣动床头的按钮,顿时床下现出一个一人进出的深洞。秋容跳下床来,准备下洞。忽然脑后风声响起。她情知不妙,准备躲让,却已是迟了,一根棍棒就打到脑袋上。她闷哼一声,也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但是秋容万万没想到,击打她的人,就是她拼命保护的女主人江婵。
此时江婵扔了带血的棍棒,对秋容道:“对不起了,有些事可不能让你知道。”
她说着,看了看外面,郑家人和朱宏林的人都在外面围得水泄不通,朱宏林正命郑家下人打开另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此事已经惊动了不管事的郑海波和郑长久的妻子齐夫人,他们正在前院了解情况,和朱宏林说话。
江婵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跳进郑长久床底下的通道里面,然后将通道的入口关闭。
郑家地下室里面的环境远比上面的复杂,都是按照江桥镇密道的样式设计的,没有五行八卦方面的知识,根本就找不到出路。江婵对自己家的环境相当熟悉,何况她在进地下室的时候点燃了一根火把,将整个地下室映照得光明通亮。她按动机关,就到了甄柯落下来的地方。
但是那地方有一滩血迹,什么人都没有,似乎甄柯消失了。
江婵查看地下室细小的环境,发现有几滴血是伸向更黑暗的地方。看来甄柯跌下来后,曾爬起来,向黑暗的地方逃去了。江婵知道,那更黑暗的地方其实是一条地底隧道,通往花渡县县衙下面的密室,也就是放置十三联的地方。但是这条隧道机关重重,像甄柯这样受伤的人,又乱闯乱撞,很容易出事。
江婵拔出身上一把匕首,拿着火把,顺着甄柯的血滴向前走。走了有一箭之地,地下的血滴忽然没有了。她大吃一惊,正准备回头的时候,就听得身后有细微的风声。她立即回头一看,就见甄柯拿着宝剑,睁着一双怪眼看着自己。
江婵吓得脖子一缩,她想不到甄柯完全掌握了这隧道机关布置,早就埋伏在此地等她了。但是此时甄柯受伤很重,地丹之气在水银的压制下,还没有恢复元气。他身上伤口处的鲜血还在下滴。
饶是如此,甄柯对付武功不高的江婵是绰绰有余。
江婵忙道:“你受伤了,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甄柯听她的语气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是为江文燕报仇的心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现在的情形真是天赐良机,杀害江文燕的凶手就在面前,只要自己愿意,宰了她十次都可以。
甄柯冷笑道:“你还是想想怎么给自己包扎吧。……呵呵,只怕你连自己包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说着就向江婵逼近了一步,另一只手猛地抓住江婵的咽喉。江婵顿时气为之窒息。
“不——不要这样……”江婵丢掉了火把,双手死命的抓住甄柯的双手,想要将他的双手扳开可是她的力气太弱了,无论如何也扳不开甄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