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看着景王殿下被押了下去,而薛涵泠此时也是被吓得不轻,呆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王爷完了,整个景王府都完了
而那些官员们亦是面面相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实在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原本还以为景王殿下今日是要逼宫,没有想到原来皇上亦是早有准备。om
玉阶之上的司空澈和苏洛宁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派人把太后扶回寝宫之后,继续着小公主的周岁宴,一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人在提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然而,在这宴会之上,身为景王妃的薛涵泠却成为了一个极其尴尬的所在,司空景已经被押到大理寺,皇上却没有理会薛涵泠,她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承受着别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
终于,小公主的周岁宴宣告结束,薛涵泠逃一般地离开了宴会的大殿,径直出了皇宫,坐上马车回去了景王府。
景王府门口的侍卫见薛涵泠是一个人回来的,不由暗自诧异,怎么王爷跟王妃一起出去,回来的却只有王妃一个人?虽然心中不解,但他们终究是下人,主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来过问,所以也就眼睁睁看着薛涵泠脚步不稳地朝着王府里走去。心中却是暗道:怎么王妃的脸色这么差啊?简直苍白得像鬼一样,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薛涵泠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了她的下人,都看出了她的异样,却也都不知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爷呢?难道留在皇宫之中还没有回来?
薛涵泠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整个人坐在那里却是不由地开始发抖,她的贴身侍女给她倒了茶来,想让她喝了定定心,但是薛涵泠却连茶杯都握不住,手抖得厉害。
她的侍女见她这个样子也很是害怕,不由开口道:“小姐,我们会怎么样?”王爷犯的可是谋逆的大罪啊,整个王府怕都是保不住了,小姐会被株连砍头吗?那自己呢?自己只是小姐的一个侍女,应该没有事情的吧?
薛涵泠此时正是满心的害怕,听到自己的侍女这样说,就更加害怕,她现在已是六神无主,对了,还有父亲!虽然父亲如今已经赋闲在家,但是他毕竟也在官场上浮沉那么多年,他肯定会帮自己想办法的。
“卉儿,你回去府里一趟,把父亲请过来,如今只有他才能帮我们出主意了。”
“好,小姐,我这就去。”
卉儿满口答应着,便是立刻转身离开,回去薛府找薛老爷去了。留下薛涵泠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她越想越觉得害怕,王爷犯了谋逆的大罪,肯定是逃不掉了,而景王府也很有可能一并受到牵连,自己的性命怕也是保不住。索性,自己趁着官差还没有上门的时候,干脆一走了之算了,逃得越远越好,最起码还能保住一条命。
薛涵泠这般想着,便是立即行动起来,很快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想着若是父亲那里没有什么办法的话,自己就趁早逃跑,自己私藏的银两,也足够让自己衣食无忧隐姓埋名地过一辈子了。
而苏芊雅这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很奇怪,王爷带着薛涵泠去皇宫参加小公主的周岁宴,怎么薛涵泠回来了?王爷却不见人影?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但是这种事情她又不好去问薛涵泠,心中暗自想着,可能是王爷有什么事情要去办,所以才没有跟薛涵泠一起回来吧。
就在薛涵泠等得心焦难耐的时候,她的侍女卉儿终于回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父亲呢?”薛涵泠看向卉儿的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老爷说,现在这种情况,他不方便来王府,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让小姐你找雅侧妃商量一下。”
“找雅侧妃商量?!”这就是父亲给自己的建议?
“我算是知道了,父亲现在肯定是不想跟这景王府沾上一点关系了,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见,还说让我去跟苏芊雅商量,难道他不知道我跟苏芊雅是水火不容吗?”
那卉儿闻言道:“老爷知道小姐肯定不愿意去跟雅侧妃商量,但是老爷说,如今能帮上王爷和整个景王府的就只有雅侧妃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有她出面求情的话,还有几分希望,如果雅侧妃出面都不管用的话,其他人更加不行了。老爷还说,不是他不想给小姐你出主意,而是他根本也没身好主意,王爷犯的谋逆造反的大罪,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其中斡旋。而现在薛家也只能自保,希望小姐你能够体谅。”
薛涵泠听完之后,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是啊,如今父亲忙着自保,哪里还顾得上我这个女儿?我怕索性就直接逃了算了。卉儿,你去从奶娘那里把烨儿给抱过来。”薛涵泠说完,站起身来就要拿上自己的行李走,却是被她的侍女卉儿劝住,“小姐先别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的脚根本就及不上朝廷的官兵快,走不了多久肯定也是要被抓回来的。而且就算真的逃脱了,这一辈子也难免要担惊受怕,永远不得安稳。”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就擒吗?可能会被处死的啊。”
“所以,小姐最好还是跟雅侧妃一起想想办法吧,毕竟这件事她也是逃不掉的,如今大家都是在同一条船上,她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在皇后面前说话总是比我们有用。”
逃是肯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