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们。”
那掌柜悄悄打量了一眼詹濮沉这才道:“她们去了楼上的雅间。”这掌柜的说完,就想接过詹濮沉手中的银子,可是詹濮沉却是避开了他的手,沉声道:“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雅间里的苏洛宁和岚晴她们正在等着上菜,房门这时便被叩响了,苏洛宁以为是小厮来上菜,便是立即道:“进来吧。”
她的话音落下,雅间的门便是被人推开,进来的人确实是酒楼里的小厮,但是后面却还跟着两个人。苏洛宁抬眸看去,这男的嘛,自己是认识,正是那个度和山庄的詹庄主。你说这个詹濮沉也真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庄主,不在自己山庄好好呆着,整天不务正业地在京城乱晃什么?
至于他身后的那个女子自己倒是没见过。
“詹庄主?你怎么在这里?”苏洛宁含笑问道。
只见那詹濮沉朝着苏洛宁抱拳行了一礼,然后道:“我的表妹刚来京城,我这不带着她在京城转转,这正好到了饭点,就带着她过来吃顿饭。可谁知道这酒楼里的位置都满了,却又无意间听得这间酒楼掌柜的跟自己的伙计说,澈王妃您在这里,我就想着既然不是陌生人,也许能求得澈王妃允我们拼上一桌。”
一旁的小厮闻言也是帮腔道:“是啊,这正是到了饭点,客人多得很,已经没有位置了,如果各位都是熟人的话,那能拼上一桌自然是好。”
而此时站在詹濮沉身边的女子也是含笑开口道:“早就听闻澈王妃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非凡。”
苏洛宁闻言不由眉头一挑,呦,这刚一开口,高帽子就先给自己扣上了。
“既然如此,那二位就请坐吧。”
那小厮闻言赶紧引了詹濮沉他们二人坐下。
待那小厮离开后,苏洛宁这才看向詹濮沉身边坐着的女子,眸光中有着打量,那女子注意到苏洛宁的目光,不由含笑问道:“澈王妃怎么这般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她有一瞬间还以为苏洛宁是看穿了她易容的把戏。
苏洛宁却只是淡淡道:“没什么,只是看着你的眼睛,觉得有些熟悉”可自己分明没有见过这个人,大约是自己多心了吧。
女子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但是见苏洛宁又没有说别的什么,似乎并未起疑心的样子,也便稍稍平了平心绪。正要拿了手边的杯子喝茶,眼睛却是扫到了岚晴手里拿着的帕子,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抬眸看向岚晴,面上含笑道:“岚小姐这帕子上绣的花好别致,虽然只有一个形状,却是素雅又好看。”
岚晴听闻她提起自己的帕子,不由拿起看了一眼,这才道:“哦,这花乃是栀子花,它本就是白色的,所以就只用丝线勾勒出一个形状来,简单得很。”
“看来岚小姐是极喜欢这种花的,手帕上绣的都是这种吗?”
“不是我喜欢,是有人喜欢”说到这里,岚晴不由低下头去,那眉眼之间全是温柔,面颊上也缓缓浮现出胭脂浅红,那眼神真个是温柔婉转。
一旁的苏洛宁见了,不由心中霎明,含笑打趣道:“这个‘有人’指的是殷明意吧?怪不得你最近用的帕子上绣的都是这个。”
岚晴闻言只含笑不语,只当是默认了。
一旁那女子却是追问道:“难道这位殷公子是岚小姐的情郎吗?”
詹濮沉此时却是不由瞪向女子,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这女子此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詹蒲沉的不悦,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岚晴看。
岚晴不好意思答,却是一旁的苏洛宁代为应道:“他们二人已经定亲,不日之后就将大婚了。”
“是吗?那恭喜了。”女子立刻笑着道。
苏洛宁见了,不由在心中暗道:这个女子好奇怪,岚晴成亲她这么高兴干什么?
这个时候詹濮沉终于忍不住开口:“蝶儿,这是别人的私事,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而这个时候,岚晴却是含着轻笑开口道:“其实我跟明意的婚事,詹公子也算是半个媒人了,当初若不是你在明意的书斋里跟我争执那本雨容集的话,我跟明意大约也不会相识。既然今日这般恰好碰上了,我就敬詹公子一杯吧,我们这样估计也能算得不打不相识了吧?”
詹濮沉闻言不由喃喃道:“媒人?”自己竟然是他们两个的媒人,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看着岚晴已经站起身来敬自己酒,那詹濮沉也是站了起来,跟岚晴碰了杯,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那般灿烂美好,犹自想起自己跟她初见那日,她跟自己据理力争,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明亮和倔强,其实后来自己屡次找她让书,也不过是找个见她的借口而已吧?如今自己才明白,已是太晚了。
而在这过程中,苏洛宁一直都在暗自打量着这两个人,此时见得詹濮沉脸上神色有异,心中也不由有些怀疑。
而坐在詹濮沉身边的那女子却好像对她们几人很好奇似的,小厮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来了,她还在问,“这么说来,你们今日出来是选布料做嫁衣的了?”想起苏家的成衣铺子就在附近,她又是道:“这苏家成衣铺里的绣娘针线是出了名的好,一定能给岚小姐做出一件绝美的嫁衣的。”
岚晴却是道:“这嫁衣,我是要自己做的。”
女子闻言微愣了一下,方才应声道:“是啊,还是自己做的好,毕竟花了心思的。”说着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詹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