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宇晟王世子如果是他的话,岂不是要比苏之牧强百倍,他可是要银子有银子,要地位有地位,最关键的是他比苏之牧年轻,比苏之牧英俊
这般比较起来,司空宇真的有千百般强过苏之牧的地方。
眼看着惜菡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她的随身侍女眼珠子一转,索性就起身离开了。
而这厢苏之牧正因为刚刚惜菡对自己的态度气恼不已,就听得门口有脚步声,他以为是惜菡回来认错了,不由怒声道:“你还知道回来,刚刚给我甩脸子不是甩得挺好的吗?”
“老爷,是我。”
听闻这声音,苏之牧不由一愣,紧接着就见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却原来是惜菡身边的贴身侍女。
“你不在夫人身边伺候,来这里做什么?”苏之牧的声音里依旧带着难消的火气。
“奴婢是来请辞的。”那侍女微微垂着脑袋,低声道。
又是一个来请辞的,苏之牧却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淡淡道:“你可知道,你现在走,是拿不到这个月的月银的?”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干下去了,夫人她我实在看不惯她的行为,在这样的人身边当侍女,我自己都觉得耻辱。”
苏之牧眉头一皱,“你不想做,走了就是了,何必这样诋毁自己的主子。”
“老爷明鉴,我并没有诋毁夫人,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夫人在老爷面前的时候一个样儿,在我们这下人的面前是另外一个样子,如果老爷不信的话,尽可以找宅子里的其他下人去问,我这都要走了,也没有必要说谎骗老爷。”
“那你现在对我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虽然是下人,但是也有荣耻之心,我实在不忍老爷被夫人这样欺瞒其中,故而在离开之前在老爷面前说清真相,希望老爷不再被夫人蒙蔽,也能跟自己的家人和好如初。”
那侍女说到这里,便是抬头看着苏之牧沉声道:“老爷可知今日这栗子是谁去买的?那不是夫人,而是夫人遣了我去买的,她刚一进到街市就找了一间茶楼休息,还一再嘱咐我不能在老爷面前说出事实。”
“这不是我在刻意诋毁夫人,她在当着老爷的面儿时和背着老爷的面儿时完全是两个样子。还有一件事今日在茶楼里,夫人碰上了晟王世子,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前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是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以前似乎认识,而且还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夫人从茶楼走出来的时候,眼眶都有些红了。”
苏之牧听到这里,心里怎么能不起怀疑,但是下意识地就压制着自己的这种怀疑。他无法承认,自己为之跟家里闹翻的女子会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该如何回去面对家里的人,毕竟自己曾经那般笃定地在全家人的面前说,自己找的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不会做出像蓉姨娘曾经做出的那种事情。
那侍女见苏之牧不吭声,便是继续道:“我知道老爷定是以为我是要走了,故意在您面前说这些,要报复夫人,但是信不信在您,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半句谎话都没有。孰真孰假,还是老爷自己判断吧,奴婢就先告辞了。”
她说完这番话之后,果然就真的转身走了出去,径直出了宅子的大门,再也没有回来。
等惜菡在房间里自怨自艾够了,这才走了出来,却连自己的贴身侍女都找不见了,连唤了两声都不见人,这时宅子里一个打扫庭院的下人走了过来,道:“人已经走了,夫人就别再喊了。”
“走了,去哪儿了?”
“走了就是走了,不干了呗。”自己现在也正打算着要走呢,看着情势,估计自己再耗下去,也是拿不到月银了,等自己找到了下家就走,也不再在这里跟他们耗了。
“不干了?”惜菡瞪大了一双眼睛,气恼道:“她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最起码跟我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找一个人顶替她啊,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般说着,便是气恼地走去了苏之牧待的房间,进去一看,苏之牧正剥了栗子来吃,略略缓了语气,撒娇似地向苏之牧抱怨道:“你说我那侍女坏不坏,这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就这么走了,我是亏待她了还是怎么样?”
苏之牧也不抬头看她,只语气冷淡地道:“走了就走了吧。”
惜菡见苏之牧对自己这么冷冷淡淡的,亦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挪身到苏之牧的身边,柔柔地偎在他的肩膀上,娇声道:“还在生气呢?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在给老爷买栗子的路上碰到几个流氓,我都吓坏了,你当时又不在,我的情绪就有些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老爷您也别生气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了,嗯?”
她一边撒娇似地轻哄着苏之牧,一边拿了栗子剥好了,送入他的口中。
要换了以往,被她这么一哄,苏之牧早就没气了,可他就是忘不了刚刚那侍女跟他说的话,此时见惜菡如此,也只是轻轻揽住她的腰身,淡淡道:“这件事我也有不对,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