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吉尔不痛快,宁微风就心情大好,没多一会儿把玉米都啃完,也懒得洗手,摸着肚子摊沙发上一脸幸福,踢踢纳吉尔:“再来份牛奶,你那玻璃瓶太小了。”
纳吉尔:“……”他赶紧用一条新的白手帕死劲擦裤腿的灰,奈何灰脚印去不掉,恨不能换了裤子再洗个澡。可宁微风和从前不同了,耽误时间的话,感觉人就要“飞掉”了啊……
纳吉尔忍了,打开食品柜,没拿牛奶,只取出一瓶红酒:“1787年的拉斐,除了陈列在福布斯收藏馆的那瓶,只剩下我这瓶了。上个月我成年礼你没参加,现在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你虽然成年了,但早餐喝酒你没病吧?”宁微风一点不为美酒收买,直接从食品柜冷藏里翻到玻璃瓶牛奶,熟门熟路在柜顶找了吸管插上,“滋滋”喝了起来。
纳吉尔:……
感觉他如今在宁微风眼里价值都不如一瓶牛奶,而且动作粗鲁半点不优雅讲究。
以前宁微风不是这样的啊,多么干净优雅,温润谦和又体贴入微啊,难道真的……本性暴露了?
纳吉尔一脸生无可恋,这才乖乖问:“风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圣地亚哥·让·培林·沃伦萨。”宁微风叫出纳吉尔的全名,扔掉玉米,从已经僵硬的纳吉尔的口袋掏出一条新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手,一脸“鬼畜”的嘲讽,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第勒尼安海底被焊死在一吨重铁棺材里的……你大哥;阿尔卑斯山雪崩被永远埋葬现在已经成了冰雕的……你三哥;和混凝土一起搅拌被你糊进伦敦牛津街下水道修复工程的……你那个还不到十三的五弟。还有其他老沃伦萨的私生子……要我一个个把死亡原因和地点说出来,唤醒一下你的记忆吗?”
“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一共六个未成年的孩子……你!狠狠踩了我的底线!新任的……满手血腥的沃伦萨族长。”
面色苍白的纳吉尔,双瞳缩成针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