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父母还不知道把真正“投机取巧”的卫悯说了进去,谢翰池有点担心看向耳聪目明的卫悯。
穿着长衫,戴着玉冠的卫悯,玉树临风,十分俊朗。他听见谢父所言,倒有三分敬佩,也总算明白是什么样的家庭养出了谢翰池这么个蠢得死偏让人骂不开口的家伙。
卫悯心里嘀咕归嘀咕,到底做了多年外交官,脸上露出得体笑容,收敛了撩人时的媚态,多了一点庄重和真诚,走到谢翰池身边面对谢父谢母:“爸妈,我会和翰池好好过的。”
谢父谢母受宠若惊,连声应:“好好……”
谢翰池很感动,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目光交汇时,看上去浓情蜜意。
两人身高差不多,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接受众人的祝福。
司仪主持了一个简单的仪式,两人交换戒指,在婚书上签字。谢翰池大手一挥,用父亲送他的金笔签了名,然后把笔递给卫悯。
卫悯握着笔,笔尖颤抖,脑子有一瞬间晕眩,一直签不下自己的名字。
场面因这插曲而一瞬间寂静。
谢翰池心里咯噔一下,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我……我不……”不结婚几个字滚在嘴边,卫悯死死咬着不能说出口。
和谢翰池结婚,是唯一的出路。
可他眼睛看着婚书,头晕目眩。闪过童年记忆里,父母不幸婚姻的种种片段。
谢翰池见他状态不对,拉他进了休息室,不顾外面的议论纷纷,关了门,面色沉了下来,手却很温柔把快被卫悯捏断的笔抽出来,不忍心强迫,柔声道:“你反悔的话,我出去和大家解释。”
卫悯拉住他,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一滴冷汗划过他的脸颊:“不是这样,我是……是……”
他是害怕,这样结成的婚姻,又因为责任使然,必须面对彼此……是否又是一场悲剧?
呵,真矫情。
这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谢翰池看卫悯是真的状态差,心软下来,将和他一般高却瘦很多的卫悯搂在怀里,声音无比温柔:“是害怕吗?怕我对你不好?”
“不是,我只是……”卫悯只是怕,一纸婚书,拴住两个怨偶。
谢翰池很绅士道:“虽然你利用我,但我也想要你,于是顺水推舟,利用这事逼你和我结婚。所以我胜之不武。”他从怀里拿出两张纸,显然早有准备,“这是离婚协议,一式两份,你如果不愿意,那咱们先签这个。两张都放你那里,以后等你安全了,随时都能终止这段婚姻。”
谢翰池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了卫悯。
卫悯看着简单的离婚协议,上面只提了双方感情破裂,自愿终止婚姻,财产相互无涉……这个对谢翰池没一丝好处的离婚协议,让卫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啊?
……
呵,还能为什么?卫悯从休息室出来,已经能够平静的在婚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司仪宣布礼成,把结婚证交给两人,他们自此,成了羁绊一生的合法夫夫。
……
谢翰池这边来了很多朋友,纷纷给予祝福。宁微风、端木沉星,还有陈屹立等人也过来了,他们都清楚谢翰池和卫悯结婚的□□,恭喜的声音里度多少带了一点忧虑。
莫毅然是几人里最生气的一个,故意大声叫卫悯“嫂子”,勾着谢翰池的脖子,脸上带着完美的笑,胳膊往死里掐他,从齿缝里蹦出一句:“可够秘密的……嗯?我都没发现你有情况了,忽然给我丢个红色炸弹,出了我不少血。”
莫毅然心里实在不平衡,气卫悯心思深,更气谢翰池。
怒其不争。
天底下漂亮男人,哪没有啊!
谢翰池快被掐死了,可清楚兄弟的心情,不敢反抗。
卫悯看不得谢翰池一脸“躺平任欺负”的忠厚样,忽然出手,捏住了莫毅然手腕的麻筋,逼得他不得不放开,才面带微笑,十分有礼貌道:“等弟弟你结婚,我们给你包个更大的红包。”
莫毅然因为怕痛,从前是半个体术渣,虽然最近加强了炼体,可还是挣不开技巧更老道的卫悯,却不能示弱露出痛苦之色,保持十分优雅的微笑:“嫂子不错啊,就知道护着老公了。”
手被捏的更痛了,几乎失去知觉。
宁微风看着卫悯的手,皱了皱眉头。
卫悯这才放开莫毅然,冲宁微风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紧挨着谢翰池,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
昨夜得到满意答复,谢翰池又很qín_shòu的折腾了卫悯两次,察觉卫悯倒过来的身体,赶紧搂住他的腰,一脸关切:“累了吗?”
“嗯。”卫悯点头,不是娇气,是真累,腿都是软的。
谢翰池后悔自己不顾惜他身体,把卫悯打横抱起来,冲大伙儿笑道:“我爱人有点累,我先带他去休息了。”
众人一脸猥琐的嘘他:“是**一刻值千金吧?”
谢翰池笑着把卫悯抱走,回的是焚天护卫舰的软禁区。
卫悯已经说明了他没主观恶意,把与乐觉的对话记录拿出来,乐觉再三保证说不会伤人,卫悯才答应放定位器。
如此一来,卫悯罪责轻得多,但审判还没进行,婚内监管还没申请下来,他仍然要被软禁。因谢翰池马上要领任务,才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