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心里觉得,既然五皇子已经出手救下了他,那就说明五皇子心理是忠于陛下的,那把五皇子带到陛下那应该没什么错。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想活命的想法占了上风,便开口道:“奴才知道在海宴楼后头的花园西头,那里有几间房子,是作为游览花园的更衣之所,陛下可能在那里!”
“既然如此,母后,恩候,我们去找父皇!”五皇子立刻便下定了决心,那一处房子他也知道,比较隐秘,但离这里其实不算太远,去的话也容易。
“微臣先去看看外头的人多不多,殿下和皇后娘娘先在这里等一等,等微臣带来消息再出去!”
五皇子点点头便由贾赦出门去了。过了不一会儿他便回来了道:“微臣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现在外头徐将军和北静王已经带着人向海晏楼这边攻打了,眼看逆贼这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外头如今倒也安全。殿下还去不去陛下那里?”
“当然要去!”再过一会儿叛乱平息,他还如何在皇帝面前卖好呢?趁现在过去,哪怕路上受了伤,只要不伤及性命,那也是他对皇帝忠心的证据。否则的话,他辛辛苦苦冒着风险救驾,要是皇帝不知道的话,他不就算是演给瞎子看了吗?
皇后自然也是支持的,如今这几位皇子里头皇后最忌惮的对手便是二皇子和七皇子了,如今他们自己自寻死路,大皇子她不放在心上,那她的儿子便是皇帝的嫡长子了,最有继位的希望,她当然要支持自家儿子,在皇帝面前卖卖好,讨皇帝的欢心。
否则的话以小五嫡子的身份,除非是太子上位,否则的话,那个皇子也不会放过他的!
三人计议已定,贾赦便把暖阁的帘子都割了下来,皇后自去里面把厚重的凤袍还有头上的首饰都摘了下来,用帘子裹了身体,好让自己没那么显眼。五皇子和贾赦也把身上的礼袍给扒了下来,省得到时候误事。他们也用帘子把躺在榻上的皇帝替身给裹了起来,那身龙袍实在是太过显眼,他要是出去绝对是靶子。
三人装扮得当,便不再浪费时间,偷偷摸摸的从暖阁出来,直奔海宴楼后边的花园西头去了。
“那边如何了?”天授帝坐在榻上,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不敢抬头,只道:“海宴楼外头的叛军已经控制住了,徐将军和北静王已经开始攻打海宴楼了,估摸着最多一两个时辰便可结束!至于京城各处已经有周将军带人前去控制了。”
“嗯!”天授帝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小太监小心翼翼的磕了个头退了出去,屋里只有几个守卫,人虽不多,却都是天授帝极为信任的,身手也是极好的。
“陛下,喝口茶吧,暖暖身子,如今已经是十月了,天气已冷,这屋里却没烧个炭火,实在是有些冷清了!”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太监,也是乾清宫的人,是戴公公的副手,名叫柏青的,不过一直被戴公公压在身下,轻易凑不到皇帝跟前,却也是极为妥当忠心的人。皇帝从五皇子故意透过来的消息知道,戴公公原来是甄妃的人,这次行动便直接让戴公公跟着替身到了前头去。皇帝带在身边侍候的人便换成了他。
“放下吧,朕这会子哪有心思喝茶呀!”
“陛下深谋远虑,又有一干忠臣相助,无需烦心!”
“朕哪里会担心那些。朕烦心的是那几个不孝子啊!“
这话柏青无论如何却不敢接的,好在天授帝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不过是发泄发泄罢了。柏青只低着头听皇帝发了句牢骚,便转移了话题:“陛下,奴才去点根香吧,这屋里闷了些。”
天授帝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去管点不点香呢,不过听柏青这么一提,他也觉得屋里略微有些闷得慌,便点点头。
柏青走到香炉跟前,从袖子里的荷包掏出来一锭香,放进了炉子中,不一会儿屋里就弥漫着百合宫香甜腻的香味。天授帝靠在榻上,眼睛不知不觉的便闭上了,他心里想着,这个味道也太浓了点,不如叫柏青给熄了吧,这是却突然发现四肢非常沉重,眼皮只想合上,想睁也睁不开。
天授帝心里一惊,难不成这香有毒?这柏青也是哪个孽子的人不成?他硬挣扎着想要睁开眼,不知过了多久,意思才稍微清醒一些,他轻手轻脚脚的坐了起来,就见柏青手里正拿着一根头簪刺向他的护卫。再一看,其他几个护卫都已经倒下了,眼看胸口再无沉浮,想来已经是遇害了。
天授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这个不起眼的太监身上,心飞电转间想着如何脱身,就见柏青已经转身向他走过来。
“你究竟是何人?你背后的主子是谁?竟然敢行刺朕,就不怕朕日后将你满门抄斩吗?”大约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天授帝的声音有些低弱,不过在这沉静无声的屋子里,却也是格外明显。
白净却沉着脸,不答话,直接大步走到天授帝的跟前,挺直的腰背再无平日的佝偻。天授帝看着柏青手里泛着蓝光的头簪,再看看他阴沉的脸色,心知柏青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他说什么也是动摇不了柏青的决定。
他便挣扎着想要逃开,只是四肢沉重无力,急切间更是失了沉稳,竟是直接一头栽下了软榻,倒在了地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