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连忙派御林军前去查看。武安家不甘落后,直接自己起身跑外边儿探查去了。
一会儿,御林军跑回来了,报告道:“王上,有一名偏将想要享用一个百姓家的女儿。那个百姓反抗,被打晕了。武统领正跟那个偏将对峙呢!”
庄主一家听说了这事,脸色发白的看向刘寻。
刘寻大怒:“我军之中,岂能有此害群之马?!走,随孤王前去看看!”
娘的,老子不久前才跟庄主保证过自己的军队不扰民,转眼间发生了这事,简直是在打自己脸啊!
也是,三千多降兵来自城防军和黄皓、张绍的私兵。即使之前剔除了几个最差的害群之马,现在应该还有一些染上恶习的军士在军队中。
到了外面,只见在前面路口处,聚集了一堆人。有士卒,也有百姓。
御林军喊着:“王上驾临!”把围观的人推向两边,给刘寻腾出来一条大道。
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身上冒血的中年男子,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哭泣着跪在中年男子身旁,嘴里喊着“父亲”。两边是一个偏将和武安家对峙着。偏将身后有几个士兵,武安家身后有几个王府护卫。
众人见刘寻到来,都跪拜道:“恭迎王爷大驾!”
之前,庄主家的熊孩子就把刘寻的身份向全村人宣扬过了,一脸得意地喊:王爷住在俺们家!
所以百姓自觉地和军队一起跪拜。
武安家因为和刘寻亲近,一见刘寻,就抢先向刘寻禀报:“王上,这个曾大盖偏将不遵军令,想要强行占有那个女子!她爹不愿意,还被曾大盖偏将带人打晕了!属下请求王爷斩杀曾大盖!以肃军威!”
刘寻恼怒地问曾大盖:“可有此事?”
曾大盖辩解道:“冤枉啊,王上!我不过是想睡一睡他女儿,都说要给他钱了。可这个贱民居然就胆敢攻击官军,形同谋逆!我想是为了给王上清理叛逆啊!”
刘寻大怒:“孤王早就下过军令,不许乱拿百姓家里的东西,不许淫掠百姓妻女,你没有接到军令吗?”
曾大盖满不在乎道:“王上虽然有令,可他们不过是贱民而已!末将却是王上属下的偏将。这贱民还让他女儿出来给末将做饭,勾引末将”
这时那个中年男子从昏迷中醒来,急急辩解道:“王爷啊。草民是听说王爷您的军队大驾光临,而且与百姓秋毫无范,心中十分感激。这才让小女出来做饭犒劳大军!没想到这个军官就想强占了小女呀!请王爷给草民做主啊!”
曾大盖恼怒地去踢去,骂道:“贱民!王上岂会惩罚自己的属下?”
“住手!”刘寻喝到,“把曾大盖给我绑起来!”
“是!”
陈至和武安家一起动手,带着手下如狼似虎的就把曾大盖给绑了起来。曾大盖身后的几名士兵眼见刘寻动怒,都吓得缩在后面不敢动弹。
刘寻对那个中年男子道:“放心。本王早就下令,绝不许大军扰民!但凡有淫掠百姓的士卒,本王也绝不会姑息!你且安心。”
那中年男子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叩谢王爷,叩谢王爷!”
曾大盖有点懵逼:将军不应该都是护着自己手下的吗?不应该给手下谋好处的吗?至于不扰民的军令,难道不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吗?
随后曾大盖开始大声叫屈:“王上,我是您属下的军官呀!而他们不过是一户贱民!王上您怎么能为了他们而惩罚我呢?这让我们这些属下何其伤心啊!”
刘寻眉头大皱!好你个曾大盖,居然胆敢把本王和军队对立起来,煽动军队和本王对抗?!
刘寻大喝道:“来人!曾大盖不遵军令,目无王法,擅自强占村民妻女、打伤百姓。即刻斩首!以儆效尤!”
曾大盖吓坏了!其他士兵也是大吃一惊!他们以为刘寻顶多给曾大盖一些惩罚,没想到居然要砍他的头!
曾大盖反应过来,看到御林军正在把他往树上绑,准备砍头。惊恐之下破口大骂:“刘恂你个混蛋!说什么带领我们复国,人人都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现在还没过两天就把我给杀了!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坑死我们!再说你也没本事能复国!跟着你不过是去送死罢了!兄弟们快逃啊呜咳”
却是陈至听他越说越离谱,煽动大军,动摇军心,一刀朝他脸上拍去。拍的牙齿掉落,满嘴鲜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是围观的军队中,却出现了小小的骚乱,似乎正对曾大盖的话讨论着真假。
刘寻连忙转身,鼓足气力,对着军士们道:“诸位军士,孤王先前所承诺的,一定会不打折扣的完成!如今是曾大盖自己不遵守军令,且不知悔改,才会遭到如此惩罚!各位只要遵守军令,尽心尽力,孤王绝对不会胡乱惩罚!也不会轻易放弃在场的每一个人!至于复国大业,南有镇南将军霍戈,东有永安都督罗宪,北有大将军姜维。诸位只要团结一心,共举大业,定然能够成功!”
与此同时,陈至派遣御林军,跟张通、卻正等人去近处安抚士卒。因为本来就只是小小的一点骚乱,所以大军很快稳定了下来。
毕竟,这个时代小兵跟将军的地位、尊卑相差极大,何况是王爷!曾大盖又不遵军令在先,众军也觉得惩罚正常。至于能否成就大业,说句实话,这年头当兵,大多是浑浑噩噩,能吃饱饭便好。无论在哪方势力、哪个部队作战,死得最多的不还是小兵?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