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将昙心抱回了她房间,他将门紧闭,不让任何人打扰,盘腿坐端坐着,不断的往昙心的身体里输入着真气,想保住她的元神。
“你……你,你怎么样?”逸尘关心的问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昙心虚弱的转过头,看着逸尘,她的嘴唇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一滴滴的汗珠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她推开逸尘的手,她不想接受这个伪君子的半点恩惠,而且,也不需要。
“你别动,你的心脏受了伤,但不会有性命危险,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向她借金凰心窍为你疗伤。”
……
“咚咚咚……东天,暮姑娘在吗?”逸尘焦急的站在东天的房门外,急促的叩门。
“暮雪睡下了,我在这儿守着她,你走吧,别来打搅她。”东天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有些不高兴的从门缝里打量着逸尘。
逸尘焦急的推门而入,随手将东天推到一边,径直的走到暮雪床前,轻轻地祈求呼唤着:“暮姑娘,暮姑娘,你先别睡,求你救救昙心!”
暮雪听到逸尘焦急的声音,努力的睁了睁眼睛,“昙心姐姐……”暮雪猛地坐了起来,刚才发生过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现,那个可怕的眼神,那个为了救自己倒下的昙心姐姐,还有那一树血染的梅花。
“逸尘大哥,对不起,昙心姐姐怎么样了?”暮雪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她的面容惨白,眼泪一颗颗的顺着脸颊滴下,她的双手冰冷,麻木的似乎动弹不得,任凭眼泪滴下,打在绿色的棉被上。
“她……我先保住了她的元神,她的心脏被梅妖震碎,我来是想想你借金凰心窍的。”逸尘乞求道。
“金凰心窍……”暮雪张开手掌,她哭的更伤心了,“它……它进到了我的掌心里,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昙心姐姐……”
东天愣住了,他看暮雪哭成了个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刚才在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他不敢想象。
逸尘什么话都没说,拉起暮雪的手,将自己的右掌掌心紧紧的贴在暮雪的掌心上,微闭双眼,只见,两人的掌心见闪现一丝金色的光芒。
“谢谢。”逸尘握起右手,严肃的道谢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他他他……有他这样的吗?”东天气愤的指着走远了的逸尘,大踏步的走到暮雪身边,随便将暮雪的被子往里推了一下便坐了下来,“暮雪,你没事吧,喂,别哭了。”
“你压到我的手了。”暮雪有些害羞的看了一眼东天,眼神立马又闪了回去,她将被子掀开,整理了一下衣裙走下床,“我去看看昙心姐姐,她救了我”
东天伸出手想去扶着暮雪,却被暮雪给档了回去,无奈,他只能乖乖的跟在暮雪身后,害怕她再受到伤害,不时的伸出手碰碰暮雪的手,可是暮雪却一躲再躲。
“姑娘,你没事了,刚才你们可真吓坏我了,要是出些什么事情,我的这小客栈可要关门大吉了。”客栈掌柜的一直都在东天门口守着,一看见东天和暮雪出来,就满脸堆笑的问候,说不出是关心还是虚情假意。
“想想您关心,我没事了,让您忙活了一晚上,天还早,您快去睡一会儿吧。”暮雪微笑着向他行礼。
东天不屑的看了掌柜的一眼,拉起暮雪的手东天仰起头,哼着小曲,大步往前走,也不顾暮雪愿不愿意。
“逸尘大哥,你在里面吗?我们想看看昙心姐姐。”暮雪轻轻的叩着逸尘的房门。
只见逸尘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从门缝里溢出浓郁的牡丹花香,无论暮雪和东天这么敲门,逸尘始终没有回应,整间屋子都被逸尘设下的结界保护着,无论外界发生什么,里面依旧与世隔绝,也许只有的溢出的花香才能能证明他们还在房间里。
“逸尘是怎么回事,昙心受了伤,难过的不只他一个,他不至于连我们都不理吧。”东天重重的锤了一下屋门,转过身,靠着门摆了个悠闲的姿势。
暮雪靠着门蹲了下来,她没有哭,只是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奇怪,看到逸尘大哥这么在意昙心姐姐,当逸尘大哥从她的掌心里吸出金凰心窍的时候,她的心里也在滴血,甚至她有些希望受伤的是自己,如果那样,逸尘大哥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嫉妒,可是自己有有什么资格去嫉妒那个仅仅相识不到一天就愿用她的性命来保护自己的昙心姐姐呢,此时,除了希望她能康复如初,自己还能想些什么呢,不要让自己为那些龌龊的想法看不起自己。
暮雪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两眼呆呆的看着客栈屋顶上挂着的那盏已经熄灭了的大红灯笼。
“暮雪,咱们回去吧,逸尘一定能治好昙心的,你现在这么虚弱,你坐在这儿也不是回事儿啊,蓝絮回来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心疼的。听话,跟我回去吧。”东天弯下腰拉了拉暮雪的袖子。”
“我没事,东天,咱们走吧。”暮雪站起身,神情有些失落。虽然她不愿离开,她要亲眼看到昙心姐姐没事才会放心,可是现在,逸尘大哥不见她,昙心姐姐也不见她,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暮雪已经在心里把自己骂死了。可是现在,自己除了跟着东天安静的离去,还能做些什么呢。
“谢谢……”
“你不要说话,躺下,我会一直守着你的。”逸尘将金凰心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