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珽直接无视她,让细作继续往下说。
“因着鲁氏四兄弟的加入,雅峰队今年自打开赛以来还未逢过败绩,”细作说至此处也不由慨叹着摇头,“而根据这四兄弟加入以后形成的风格,雅峰的阵地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精巧繁杂的机关,多以开阔简单的城廓式阵地为主,但值得注意的一处是,这些城廓式阵地的入口十分狭窄,一次只容一人通过,而往往对手方一进入城廓就会遭到雅峰的人强力攻击,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之所以采取这样的阵式,一是由于雅峰队的风格所致,”武珽接了话道,“雅峰队一直以来的风格就是硬冲硬撞正面对抗,以力服人以勇博胜,这样的风格不适用狭小的场地和复杂的机关,二是为了限制以配合见长的队伍的发挥,城廓只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直接拆散了对手的配合和接应,造成雅峰所喜欢的一对一的局面,而如果是一对一的话,雅峰的实力几乎可以跻身全京前六,就是我们遇到这样的战术也是落在下风的。”
众人闻言不由齐齐一个哆嗦,雅峰如今已不是两年前的雅峰了,三年前的雅峰曾经主客场双灭锦绣,两年前的雅峰被锦绣扳回两局,而再之后……锦绣就再也没胜过雅峰,今年他们变得更加强大,剑锋直指综武霸主紫阳战队,像锦绣这样的中上游队伍,他们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对于雅峰队的这一战术,诸位可有好的对策?”武珽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见没人吱声,便指向燕七,“小七来说说吧。”
“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们只能暂时放弃一味前冲,把雅峰队员引到楚河汉界处,然后用配合打败他们。”燕七道。
“那岂不正中了雅峰的下怀?”有队员道,“雅峰就是喜欢这种没有阻挡的面对面、硬碰硬的方式啊!”
“那不是正好?”接话的是燕四少爷,“面对面、硬碰硬,我们也不怕啊!”
“……”只有你这个二楞子不怕吧……面对面谁能挡得住雅峰那帮人熊啊!
“你们都在怕什么?!”燕四少爷叫道,“把他们引到楚河汉界,我七妹直接一招‘战力无敌五箭连珠杀敌成渣式’就可以干掉对手至少五个人,剩下的我们单靠人数就能干掉啊!”说着一把搭住站在他旁边的他七妹的肩,充满信任、哥儿俩好地在她肩窝里凿了一拳,“是不是七妹!”
“吭——咔咳咳咳……”燕七抹了把嘴角的自己的唾沫星子,“四哥你也别太指望我,对方都是高手,不可能站在那儿等着我来射,到时候还是得随机应便。”
武珽笑了一声,众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过去,听得他道:“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怂字作祟,很难相信我们是曾经战胜过紫阳的队伍。明日对阵雅峰,依然保持冲势,谁若退缩,后面的比赛可以不必再上场了。下面是战术安排:皓白与我打前锋,两炮随后,五兵明日都带上箭,既然拼功夫拼不过雅峰,便尽量以远攻来多夺取对手身上的分数,两马殿后。现在开始分队练习,重点演练彼此配合,小七有一点说得不错,面对个人实力突出的对手,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打配合。”
雅峰队的主场对于每个客队来说都不啻于魔鬼主场,有人说主队风格决定主场观众的风格,这话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雅峰队的粉丝风格和他们的主队基本一致,粗野,狂放,野蛮,很多客场作战的队伍往往还未开战就先在气势上被压了一头,这其中的功臣就是雅峰队粉丝的应援。
不过对于锦绣队员来说这可怕的主场氛围倒不算什么,因为比雅峰主场更可怕的是宿敌玉树队的主场,连玉树的主场大家都能扛过来,雅峰的主场氛围也就没有那么的可怕了。
两支参赛队伍出场阵容在比赛开始前一个时辰就要报上去,其中包括主力出场阵容和替补人员名单,一旦报上去后就不允许再修改,哪怕你场上主力在开场前突然有一多半都不能上场,那也不允许再临时添人上去,规则就是规则。
仿佛在震天的野兽狂吼声中,锦绣队员们踏上了客场挑战雅峰队的战场,“干死锦绣!”“大卸八块!”“让他们□□喝尿去吧!”——诸如此类的呐喊辱骂声铺天盖地地向着双方队员扑压过来,对于雅峰队来说这是动力,对于锦绣队当然就是压力了。
两队照例在楚河汉界处听裁判宣读比赛规则——事实上哪怕站在第一位的双方队长也难以听清裁判嘴里都说了什么,场边观众的喧嚣声实在是太大了,并且双方也没有什么闲心去管裁判的例行公事,都只顾着由头盔露出眼睛之处互相瞪视对方,企图用挑衅扰乱队手的情绪。
燕七在对手的队伍里找了找那鲁氏四胞胎,四个人在队里是兵担当,站在队尾,个头目测在一米八五以上,那胳膊能抵得上燕七的腿,然而这四人虽看上去既高又壮,周身却是一派精干灵活的气度,这从小到大苦练功夫可不是白练的,沉重笨拙、尾大不掉这样的壮汉常有的毛病还是不要指望会出现在这四个人的身上了。
身形一模一样的四胞胎笔直地立在那里,就像一堵坚实的铜墙,不言不动便能给人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这压迫感远比那些作野兽般嚎叫的观众所带来的要强得多。
锦绣队员们默默跟着队长回到自己的阵地,听着他们的队长做着赛前动员,事实上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