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燕七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死敌执念,就是比较遗憾自己和程白霓都是有箭不能用,一队五个人里只有武珽和孔回桥两个人具备武力值,另两个都是女生,剩下个燕四少爷也只是会骑马打球而已,在这里也是丝毫没有用武之地。
更别说这唯二有武力值的两个家伙还是死敌院校综武队各自的队长——不先打起来就够自制的了!
然而再怎么不乐意,队伍也得这么分,你要是挑三拣四的,只怕就要在涂家人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队伍分好,涂弘那里还有话要说:“诸位,接下来我们再抽一轮签。”
咦?还要抽签?这是要做什么?
众人纳闷儿地望着涂弘,见他笑眯眯地说道:“这轮签,我们抽出来的是细作的人选!”
细作,就是奸细、卧底,潜伏在对方队伍中伺机而动的隐藏者。
“每个人都需要过来抽一回纸签,这些纸签里一共有二十张写有‘细作’字样的纸,并且在纸上绘有不同的花色,而这些花色则与每个队所配丝巾相对应,抽到哪个花色的细作,这名细作就算是哪队的人,细作的任务是利用所在队伍灭掉其它队伍,从而帮助本队夺取魁首,也可从中破坏所在队伍的团结,阻碍其队的游戏进程,亦可以盗取所在队伍已取得的寻宝线索交给本队,算得上是一枚隐藏的棋子,游戏中可以设法与本队取得联系,届时便以手中纸签上的花色相认,诸位可听明白了?”涂弘问道。
“明白了。”众人愈发觉得这游戏有些意思了,加入细作这种不稳定因素,令游戏更增添了紧张感和悬疑性,使得整个游戏过程不仅要动武,还要动脑,很值得挑战。
“那就开始抽签吧,注意莫要让旁人看到,”涂弘转头又吩咐下人们拿了针线过来,“一边抽着签一边将丝巾缝在后领上。”
缝也不是实打实地缝,只将丝巾一角缀在领子上缝个两三针,稍稍用力一扯就能拽下来,更方便武力夺取,一旦丝巾被拽下,该人就算被淘汰出局,所以领后丝巾便成了最需要保护的地方,而最恶心的是这巾子是缝在领后的,想要护着十分不易——很像那一世某著名节目里的撕名牌游戏,燕七想想也是微醺。
纸签则是每五张放到一起供一队的五个人抽,五张纸里必然有一张写着“细作”二字,而这一个队的五个人里也必然有一个人会抽到这张纸。
直到开始抽签的时候元昶才看见燕七,不由一怔,脸上有些不大自然地别开了头,燕七也没有给他打招呼,只管抽了签走到一边打开瞄了两眼,武珽就问她:“是不是细作?”
“是也得说‘不是’啊。”燕七道。
“啧,燕小七,这你可就不够敞亮了啊,咱们这样的关系你还瞒着我啊?”武珽说她。
“咱们这样的关系你就更应该无条件信任我啊,还问什么问。”燕七道。
“我七妹绝对不是细作!”燕四少爷替燕七担保。
“这,就叫信任。”燕七教育武珽,转过来看着燕四少爷,“四哥你不是细作吧?”
燕四少爷amp;武珽:“……”
待所有人抽签完毕,涂弘又和众人道:“请大家依次过来将手中抽到的签给我看一眼,好让我知道哪位是细作,以防有人作弊同人调换,接下来诸位可以自行安排了,半个时辰后游戏正式开始,这半个时辰诸位可以商讨一下战术,亦或找个地方避身,时辰一到会有人吹响三声哨子,至游戏结束亦会有三声哨响——现在便开始吧!”
二十支队伍,一百号人,从抽完细作签之后就进入了紧张又谨慎的防备状态,既防备着其他队的人又防备着自己队有可能抽到细作签的人,使得整只队伍陷入了既需要团结又需要彼此保持戒心的矛盾又奇怪的氛围中。
几乎所有的队伍都选择了离开大厅各寻避身之所,只有涂三少爷和元昶他们那一队大大方方地留在了厅中,元昶只管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鞋尖,也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燕七他们这五个人从厅里出来,却一时没个去处,只站在厅外的木廊下说话,武珽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向孔回桥:“既然我们要团体行动,总得有个指挥者才好,否则各行其道没有统一方向的话,很容易被人干掉。不知孔队长以为如何?”
孔回桥还能怎么“以为”啊,五个人里有仨都是锦绣的人,少数服从多数的话他也不占优啊,只得面无表情地道了声:“可。”
“哦,那么这个指挥者,孔队长认为谁来当比较好呢?”武珽笑问。
“你。”孔回桥继续面无表情,仨都是锦绣的人,就是举手投票也轮不到他。
“有异议吗?”武珽又笑着看向其他三人。
“当然没有!”燕四少爷毫不犹豫地捧场,武燕两家本就交好,孩子们差不多都是从小玩儿到大的,不捧他还能捧谁。
“当然没有。”燕七也道。
程白霓更不会计较这些,淡声亦道了句“没有”。
“那武某不才,勉为其难地接下这个差事了,”武珽也不很客气,冲着几人将头一点,“先找个避人处商量一下战术吧。”
几人便在他的带领下沿着贴着山壁搭建的木制楼梯往上走,接连找了四五个房间,里面都已经被其他的队伍占据,甚至连峰顶的凉亭里都有了人。
最后五个人只得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