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股市带来的财富放大效应,对未来的预期,和互联网的市梦率是庞大的放大器。
对程程来说,这是两个新生命,只不过更多的是自己老公的新创成就。对于自己腹中的那个新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我将会努力去生存,去做一个母亲,去照顾这个家庭,这是我们的宿命。
铁石会改变的,他曾失去过,现在又获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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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
他曾有过辉煌的过去,在重新挣扎起来,有时候想起岁月和精神世界的轮回。
那天在某个群里闲聊,说起教育女儿,其实教的不好,歪门邪道教了不少,好习惯没教什么。
他这后面十几年遇到过两个欧美坏种,一个是浪迹了半个地球的坏商人,从西班牙到法国到意大利到美国,再到华夏混了好几年,生意做的不错。偶尔问问他,说欧元他妈的涨的太快了,利润全没了。他从法国进口软件,卖给华夏人,倒霉催的。
那时候他迷信敏猪带来一切美好事物,包括不**、经济飞跃、社会安康诸如此类。他中文说的很好,犹豫了很久,看在我年不少还无知的可怜状态,告诉我说:老王,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从欧洲到美国到华夏,每个地方都贪污**,方式不同。
老王脸红脖子粗,和他争论一个下午,把饭馆的老板娘吵得够呛。
过了十几年,他又遇见了一个美国佬,活了快六十岁的老江湖。当年他在美国,试图搞点房地产,他带着老王和投资人四处乱逛,后来他那年去了四次美国,合起来有大半年。然后这家伙一直喋喋不休,告诉我美国和华夏没有多大区别,你看,权贵就是权贵,底层就是底层,最倒霉的是中产。
所有的国家要防贼防盗防商人,这帮孙子天天和钱、权力打交道,看到的事情太多了。尼玛,愚民之术压根对他们没用,一个大好青年的纯洁心灵,就被两个坏商人毁了。
他在洛杉矶住的时候,挪了好几个地方,在一个圣费南多谷的地方住了一周多。这地方曾经很有名,因为拍sè_qíng影片的都在这里。在超市里遇见一个老阿姨,她在超市外面的柜台卖报纸之类,气质不错,一聊,原来是海城人,八十年代先跑港城,再转去美国,属于海城不错的阶层。她后来不客气的说,来美国干嘛,华夏现在不错,这是人家的地方。
好了,你想老王内心深处会不会鄙视她?
他住在一个人类学教授的家里,这个教授碰巧去了广州,他和她错身而过,到了她家里。结果她家里还住了俩不同的人,一个社会底层的老白人loser,以淘垃圾为生,咳咳,这词难听,换一个词吧,以淘旧货为生。另一个中年白人妇女,在车库里暂居,自己创业做一点服装供货,从墨西哥进货卖去纽约。两人都有俩老坦克一样的通用车,反正就是那种笨头笨脑的。
然后有一天老王下午回来早,到超市里买了鸡腿和红酒,晚上两个人忙完,一起喝酒。还有个白人青年,是个失业的流浪汉,被老白人叫来拖旧沙发。
那一餐让老王大开眼界,他已经知道他们是美国的社会底层,加上他一个来自华夏的小业主,好吧,也是社会底层。听他们聊国家大事,原来住地下室的都喜欢聊国家大事,很兴奋的骂小布什upid,然后讲我们美国应该强大起来。
他们两个人吃了饭继续搬东西,然后躲在后花园里,一人一口接力抽一支大麻烟。
所以,那一刻,老王立即把大麻烟和失败者联系在了一起。人生如此乏味,需要宏大叙事的美国伟大,需要软毒品来刺激余生。
他读古罗马史,读宋史,一瞬间的感觉似乎是同一个地方,同一类人,同一种故事。
古罗马的元老们垄断了土地,权贵们从战争夺得了战利品,士兵和农民---他们是同一类人,因战争荒废田园,战利品稀少,欠下债务,妻子去**,自己卖身为奴。土地大量被元老集中。为了平民的利益,平民选出的护民官努力很久,想要改革土地法案。两任试图改革土地的护民官都被元老们干掉了,死于非命。宋朝的士大夫们视王朝为自己和皇权共有的,他们代表自己大地主大商人的利益,国家赋税无法强加于他们,只是针对小商人,只是针对小农民。于是土地兼并,国家财政流失,贫富差距扩大。
欧美的人更加驯服,因为他们的价值观更加吸引人,美丽的泡沫更加引人入胜。以至于第三世界的人们仰慕这些文明,倾心到四处寻找理论和逻辑,去建立对方的文明才是伟大文明的理由,自己的文明纯属垃圾。
他在纽约居住的时候,学长带着我四处闲逛,介绍这里的学区房,这里的好学校,这里的安全社区。纽约人与海城人没有任何区别,为了孩子的前途四处排队,寻找良好的公立学校,不惜卖掉郊区的大房子,一家人挤在好学校的学区狭窄公寓里。或者话费巨资,送孩子去昂贵的私立学校。
东方和西方的家庭,不约而同的不想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美国的教育和医疗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到现在涨了七倍,越来越多的人读不起昂贵的高等教育。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制造业正买入知识技术升级换代的智能制造时代。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