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我能进来吗?”
“药研?等一下啊!”郁理慌忙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确认没问题后这才故作平静道,“进来吧。”
纸门被缓缓拉开,本想例行问上一句“有事吗”的郁理看到他手里拎着的医药箱一下子失了声。
“之前,看到大将的手上有伤,所以取了些工具就上来了。”身着白大褂的短刀少年语气沉静,他四平八稳地跪坐在郁理面前,很是从容地坦言自己过来的目的,“大将,把手给我看看。”
他沉稳的言行让人不自觉忽略少年的外表,郁理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将手背摊给他看。
十根指头掀了四枚指甲,伤情有轻有重,加上之前泡了水,看着惨不忍睹。药研立刻皱起了眉,下意识地想说什么,看到郁理眼角还未褪去的红意,默默地又吞了回去。
“这点外伤您一个人处理起来还是很吃力的,请交给我吧。”看到搁在桌上的指甲刀药研就知道郁理之前想干什么,“虽然在医术上面我也只是略懂皮毛,但总比大将要强一些的。”
看到药研从医药箱里拿出碘酒绷带酒精瓶之类的东西,想想自己low爆的自救,有些脸红的郁理忍不住扭过头嘴硬道:“看把你能的,专业的了不起啊?”
回应她的,是烤过火消过毒的剪刀。
“你,你小心点哦,别剪到肉!”
“疼!疼疼!别掰那块呀!”
“啊!要剪到肉了!”
在郁理的大呼小叫(惨叫?)里,半个小时后,四颗指头都被细心裹好的郁理看着它们在唉声叹气。
“在指甲膜长好前,不许碰水,也不能把伤口露在外面,最好不要用它做事。”药研医师如此叮嘱。
“长出来要多久?”
“人类的话,大概五天左右吧。”
“这么久!?”
“大将,要完完全全长好的话,要三个月哦。”
郁理的脸变黑了,她沉默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会儿,转头看向药研:“你说我要怎么折腾长谷部才能解气?”
“那我就不知道了。”将工具一件件收回医药箱,药研回得云淡风轻,“他的命是大将救回来的,您想怎么对他,他都毫无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