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附和道:“夸了你一句,你倒是说了这么多话!你姐姐能回来全赖菩萨保佑,倒是你请来什么道长,弄得家宅不宁,还不快来给菩萨上一炷香。”
苏雨嫣讨了没趣,很不情愿地接过了佛香。
上完香之后老夫人就开始讲经,苏雨嫣觉得今日苏夕颜让自己出来,绝对不是让她来听祖母讲经这么简单。
苏雨嫣坐在蒲垫上环顾四周。她们身边伺候的丫鬟都被留在了佛堂外面
见苏雨嫣心不在焉的模样,老太太几次诵经都被她打断了,刚想出声训斥,门外伺候的丫鬟进来了,“老夫人,前院小厮给您送秋衣布匹过来了。”
苏雨嫣看了一眼门外,就看见送衣服的小厮正是玷污小玉的人,顿时一双秋水盈盈的美眸变得不怀好意。
老夫人皱起眉头,“前院小厮怎能贸然进后院?”
苏雨嫣用丝绢掩着唇角笑了起来,“祖母有所不知,这人来后院是为了看大小姐身边丫鬟的。他就是跟小玉姑娘有染的人”
老夫人也知道小玉的事情,都是苏雨嫣一手胁迫导致的。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只能让大丫头吃点亏,把身边的丫鬟嫁出去。
老夫人没了讲经的心思,就对苏夕颜道:“他们俩迟早要成亲,不如让小玉跟他见见面,两个人熟悉一些。”
而门外陪着苏夕颜来礼佛的小玉没了踪影。
苏雨嫣眼尖发现后说道:“姐姐你身边的丫鬟去哪了?不会是去幽会旁人了吧?”
苏夕颜像是遮掩般说道:“方才小玉说肚子难受,可能是去解手了。奶奶不如继续讲经”
苏雨嫣更是不依不饶起来,小玉被财厚玷污了清白,才不可能这样轻易罢休。苏夕颜帮她在遮掩什么?难道让小玉去泄愤,要了前院小厮的命不成?
“这前院的人刚一来,小玉姑娘就不见了。兴许小玉姑娘与他是两情相悦,姐姐你就不要一直捏着人不肯放她出府。祖母,咱们不如一起去瞧瞧”苏雨嫣在一旁怂恿道。
老夫人也没了讲经的心思,想要出去透透气。
苏夕颜站起了身子,像是阻拦,“不必去了,小玉见我没有用早膳,就去小厨房让他们准备了些点心。”
看她这样急躁不安的模样,苏雨嫣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苏夕颜一定是让小玉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雨嫣故作天真般笑了起来,“姐姐一定是让小玉私下去见前院小厮了,还不让我们知道!方才说她是去解手,现在又说她去准备点心,你是不想让我们去看他们在做什么吧!”
老夫人经她这么一提,也觉得苏夕颜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们俩迟早是要成婚的,但在院子中也要收敛一些,我们去看看也无妨”老夫人也担心小玉性子刚烈,万一闹出人命来。
苏雨嫣第一个站起了身子,随即挽住了老夫人的手。苏夕颜慢吞吞才站了起来,跟在她们的后面。
出了佛堂,苏雨嫣和老夫人都在找小玉和财厚的踪影,问了一圈,才知道财厚去了佛堂后面的树林。
树林里面果然有一对男女站着,但定睛一看后,苏雨嫣和老夫人同时变了脸色。
“你放手!你再纠缠我,我就要叫人了”女人发出的尖利声音无比熟悉,不正是苏雨嫣身边的丫鬟烟轻吗?
老夫人听出不对,苏雨嫣已推着轮椅拨开了树影,就看见前院小厮财厚正拉着烟轻的手,嘴还要往她的脸上凑,满嘴口臭地说道:“贱蹄子,别想翻脸不认人,你都跟我定过终生了!别以为你能骗得了二小姐,再攀高枝!”
苏雨嫣疑惑又气急,大声呵斥道:“你一个前院贱奴,怎么敢来后院调戏我的婢子?”
财厚见到二小姐来了,赶紧松开了手。烟轻也理了理被他扯乱的衣襟,一脸的惊惶不安。
苏雨嫣没想到自己的贴身丫鬟会这样丢人,就对烟轻呵斥道:“你快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只是财厚单方面的调戏奴婢也就算了,假如他们早已定了什么终身,苏雨嫣觉得自己的脸快要丢尽了。
她拾掇祖母过来是想看苏夕颜的奴婢出丑,怎么跟财厚牵扯不清的人变成了她的丫鬟?
老夫人一脸惊讶,很快沉下面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小姐不是帮你指了亲吗?你怎么能再跟旁人拉拉扯扯。”
烟轻跪下身子,磕头哭诉道:“奴婢也不知道今日是奴婢休息,但二小姐身边缺人伺候,奴婢就陪二小姐来了佛堂。财厚见了奴婢,就说有话对奴婢说,竟硬把奴婢带到了这里,就对奴婢动手动脚!”
财厚一直在马厩中干活,粗鄙惯了,见大小姐也在这。便毫无惧色地大叫出声:“你这贱蹄子,还敢狡辩!明明是你说你爱慕我,怕嫁给旁人没机会向我表述衷肠。要不然我哪有胆子来后院见你!”
苏雨嫣花容扭曲道:“谁让你开口了,你给我闭嘴!”
财厚也不是软柿子,直接从自己的褡裢里面拿出了一块弄得脏脏皱皱的手绢,越过了二小姐直接递到了老夫人的手中,“老夫人您看看,这是烟轻姑娘的贴身之物,她说倾慕于我,就将这方丝绢送了给我。奴才说得都是实话!”
老夫人冷眼瞧着脏皱的丝绢没有碰,而是让身后的刘妈妈代为展开。
丝绢上绣着几朵合欢花,布料也是只有一等丫鬟能用的。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