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栈、粮仓、煤矿。
全都炸了。
那流氓又惊又怒:“姓苏的!你不要命啦!我找宪兵队去!”
“别着急啊!”苏泽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一脸冷笑:“找宪兵队?”
他回头给姜琳递了个眼神,姜琳答应了一声,离开了。
苏泽转过头,冷冷道:“告诉你!你回去,给那帮王八犊子带个话,中国人的东西,只能中国人管!”
“他们早晚有一天,得滚回他们那个地方!”
“到那个时候,这留下的,只能是他们一片一片的尸体!”
“就为了这个,别说是我老苏家,就是搭上中国人所有的一切——”
苏泽咬牙咧嘴冷笑:“那都算不了啥!”
悲壮激昂的音乐在演播厅里回响,观众们用力鼓着掌,许多人热泪盈眶,还有人已经流出了眼泪,大家的心里一片酸楚,却又感到无比自豪!
我们是升斗小民,我们可以为了生活折腰,但我们不会出卖我们的国家,做敌人的走狗!
休息室里,老龙他们都沉默着,眼睛也都红红的。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忘掉了什么比赛,也忘掉了什么学习,他们已经真真切切地被这个故事吸引、打动了!
“东家——准备好了!”姜琳喊了一嗓子。
苏泽看着那流氓,咧着嘴,目光中满是杀气。
音乐声激荡,观众们都屏住了呼吸盯着苏泽,等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而苏泽,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心里挣扎。
“准备好啦——”姜琳又喊了一声。
苏泽的目光陡然一厉,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大吼一声:“炸!”
他猛地一甩手,只听得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舞台后面的门墙处火光闪耀,那门墙陡然间四分五裂开来,变成数块碎片散落一地。
音乐声前所未有的激荡,所有正在看表演的人都静默了,包括正在协调指挥拍摄的石权导演,此时都安静地站在那里。
不过,虽然大伙儿都很安静。
可是每个人的眼神,面部的表情,都显露出了内心激动的情绪。
他们从未感受过这种情绪,看小品,竟然能看得热血沸腾!
“滚!”
在苏泽的呵斥下,那流氓灰溜溜地离开了,江鱼悲伤地看着身后的残垣断壁,眼泪流了出来,“当家的——”
“哈哈哈哈——”苏泽却是大笑起来。
他看着身边的众人,“乡亲们,你们有的是和我一起闯关东过来的,有人是我半路上救下来的。今天,我把我自己的家炸了”
苏泽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此时的他也已经被这个故事所感染,整个人激动起来,“我就是不想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建设的家园被别人占了!”
“哗哗哗——”热烈无比的掌声再次响起。
有人在抹眼泪,有人大声叫好。
苏泽微微沉默,“今天,我还继续走。你们,有愿意跟我一块走的,就跟着。不愿意一块儿走的,我也不强求。”
“媳妇。”他叫了江鱼一声,“走。”
“当家的”江鱼的声音颤抖着:“大半辈子了,家就这么没了,咱们还能去哪儿啊”
“老伴儿。”苏泽拍拍江鱼的手,目光坚毅,语气无比认真笃定:“记住,只要我们走在自己的土地上,不管走到哪儿都是家!”
老龙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更多的人依然沉默着,红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
纷纷扬扬的雪花再次飘飘而下,舞台上有北风呼啸而起,大雪纷飞。
苏泽挽起江鱼的手,开口唱了起来。
“走一里思一思,高堂老母啊——”
“走二里念一念,好心的街坊啊——”
“走三里擦一擦,脸上的泪啊——”
“走四里骂一声,狠心的张郎啊——”
苏泽和江鱼挽着手缓步向前走着,苏泽的目光看着远方,有着浓浓的悲伤,却又坚定无畏。
在他的身后,姜琳王忠敏他们亦步亦趋跟随。
辛苦了这么多年,劳累了这么多年,他们再次踏上了征程。
“走五里叫一叫,喂过的骡马啊——”
观众席上有人在抹眼泪,热烈无比的掌声响了起来。
“走六里瞧一瞧,放过的牛羊啊——”
黄小霞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走七里望一望,平过的场院啊——”
漫天的雪花飘落,不仅是舞台上,整个演播厅里都飘洒着雪花。
这天这么冷。
可是这心却这么热。
“走八里哭一声,难回的故乡啊——”
掌声从响起就不停歇,有人站了起来,卖力地鼓掌,即使双手都红了也要继续拍。
“走九里想一想,家乡的土啊——”
“走十里常言说,来日方长——”
小品结束了,整个演播厅里的人全都站起来了,休息室里的人也都站起来了,纷纷鼓掌。
“好!”
“太棒了!”
“演得太棒了这个!”
他们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老龙又擦了擦泪,有点儿不好意思:“真没想到这个小品能让我哭成这个样子”
“看到蒋老师的时候,我还觉得蒋老师是这个小品最大的依仗。但是现在看来,我错的太离谱了,苏泽还是那个苏泽,无人能及啊!”宋平平感叹道。
“千万别被蒋老师听到这句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孙小艺开玩笑道。
大家都呵呵笑起来,然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