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煦你……”直到被推倒裴烨华才回过神,看着死死压在自己身上的小人,一阵阵不知名的心慌由心底渐渐升起,自己这是……怎么了。
“喂……回魂了……”看看看看,真的不正常啊,才刚清醒就又迷茫了,太子哥哥,难道说你真遇上难题了?
“嗯?”茫然的看向裴烨煦,在与对方对视了好一会之后才突然间惊醒,他竟看小煦看得出神了??收回视线用力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之后慢慢开口,“小煦,你先下来,压在我身上像什么话。”
“不要,太子哥哥有心事,小煦听完了才下来。”摇脑袋,本只是猜测现在却变成了肯定,太了解太子哥哥的性格了,不逼他他永远都不会说。
“小煦,听话。”不再容裴烨煦说话,裴烨华一个用力就想把裴烨煦抱离开自己,可是……
“我不要我不要,太子哥哥不回答完我的问题,小煦死也不下来。”双手死死抱住裴烨华脖子,裴烨煦就像个树尾熊一般,贴挂在裴烨华身上一丝空隙也无。
“你先下来再说。”再扯,扯不动。
“就不就不。”再抱,抱得紧。
“你下来。”
“我就不。”
“你……”
“我……”
如此n回,两个人已衣衫不整汗流胛背,身上头发上挂了几许青草,如画的美景里这一刻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暧昧,而这,正是裴烨郁看到的一幕。
“你们在干什么!”狂吼着冲上来,一把拉开裴烨煦之后回手就给了裴烨华一拳,怒视着半边脸庞都肿起来的裴烨华,裴烨郁恨不能再给他一拳才好,这个家伙,这个混蛋他竟然敢……恨恨的瞪了裴烨华一眼,裴烨郁转过身心痛的看向了裴烨煦,可才一转身,他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眼眸里的煞气让裴烨郁心凉成片。
“裴烨郁,谁准许你打太子哥哥的?你凭什么!”手紧握成拳,自己竟然让太子哥哥在自己的面前被人伤了,不可原谅,即使是裴烨郁也不可原谅!(守护的人换了,心也自然换了,唉,不得不说,我家小煦煦的心还真狠真绝情啊……)
“你在……怪我?”脚步后退了一下,又马上冲了上来,“他有什么好?你真以为他是真心对你的吗?裴烨煦,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你刚刚差点……”
“差点什么?你又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裴烨郁,我分得清谁值得在乎谁值得珍惜,这一点,不劳您操心。”
“……”慢慢松开握在裴烨煦肩膀的手,裴烨郁苍白着脸失神的站了起来,“……不纓-u,n也傩摹…呵呵……好一个谁值得……裴烨煦,裴烨郁受教了。”转头,冷然的眼神对向裴烨华,“刚刚冒犯了太子殿下,裴烨郁自当亲自向父皇请罪,臣弟……告退。”恭身拱手,一步步离开,放弃吧,不过只是个弟弟,人家从不稀罕你的关心,所以,放弃……吧…?/p>
静静的看着裴烨郁离开,那僵直的背影和周身的孤寂让裴烨煦不自禁想起了从前,前世,每一次被伤得很重的自己也是这样离开的,却原来,这样离开的自己竟是这么得狼狈吗?
我怎样都没有想到,父皇给裴烨郁的处罚会那么重,送往天心寺修身养性,并一送就是三年,直到三年之后我们再相见时,一切已是物事人非了。
改变
站于窗边默默向外看,握在手里的茶碗已渐凉却凉不过心底的涩意,今天是太子哥哥大婚之日,十五岁的他已是个成年之人了,脱了属于少年的冲动和稚气越发拥有王者之尊了,真可惜,没有办法当面敬太子哥哥一杯酒,怎么说也是他最在意的弟弟,大婚时连面都不朝一下是太说不过去了,可……身为罪妃之子的他,哪里能出席得了太子的婚宴?所以也只能站在这里遥遥相祝了。
“七皇子,茶凉了奴婢去给您换一杯吧。”
“不了,凉茶正好。”
没有回头,裴烨煦只是淡淡的回了红梅的好意,三年来跟着母妃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自己身边的使唤人也换了不少,能走的谁还愿意待在一个没有前途的皇子身边?所以走的走调的调全散了,只有红梅,只有她始终如一的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让他这个看惯了人情冷暖的人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难得的温情。
喟叹,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三年一瞬而过,三年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而唯一让他觉得开心的,却是看着往日风光无限的母妃大人,一日日容颜渐老身形憔悴,才不过三年时间而已,她却像一下子老了十岁,整日里躺在卧榻上呆呆出神,期盼着哪一天父皇能再想起她让她当回尊贵的贵妃娘娘,呵~真是痴心妄想啊,早就厌透了她的父皇哪里还会再回头宠她?能留下条命来她就该知足了。
说起这位宛贵妃的落难记还真得要好好感谢一下太子哥哥哪,要不是他掌握了母妃与刺客同谋意图不轨的证据上报父皇,父皇也就不会下命彻查宛心苑,那母妃藏在宛心苑里的那个男人自然更不会被父皇找出来,从而惹得父皇震怒差点一条白绫赐母妃一死,如今虽说保得了一命,但身处偏院的她同进了冷宫也没多大区别了,只是可惜了他这个受牵连的,虽已证明绝绝对对是皇上的种,但到底从没入过帝王的眼,又是个没成年的不成气候的小小皇子,跟着沦为宫女的母亲一同住进偏院也是最正常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