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学不会,”窦寻面无表情地说,“要是能指教指教怎么吠就好了。”
他话音没落,最角落里的人已经一声“你妈”扑了过来,一把拽过墙角的墩布,直接冲窦寻的脑袋砸过来。窦寻一抬胳膊挡在脸前,用小臂挨了一下,而后反手拽过墩布一角,趁着对方抢夺的时候一把薅住了对方的短发。
想要在被人群殴的时候潇潇洒洒的掀翻一大群,非得有武林高手和武装特警的能耐不可,窦寻当然没这个本事,但他应对被群殴经验丰富——他一边薅着墩布小弟的头发,一边揪着对方往墙角退,迅速退到相对窄小的地方,省得腹背受敌,然后绷紧身上的肌肉,拼着挨打,专注揍自己手里抓住的这个,往死里揍。
高中男生打架狗屁技巧也没有,谁狠、谁豁的出去,谁就赢。
谁先害怕、先怂,那就歇菜。
墩布小弟的头皮被窦寻薅下了一层带着血根的头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窦寻下手还黑,哪疼哪软打哪,常年没人光顾的厕所里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拽着他!都干看着啊!”李博志青筋暴跳地大呼小叫,窦寻一脚踹翻了墙角的一个纸篓,一篮子沧桑的卫生纸叽里咕噜地滚出来,争先恐后地飞上了李博志的白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