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一个系统的,谁还不知道谁?真那样儿了他们家可别想得到好儿了,还不得被那帮子人给拆了啊?
更何况小定军侯这鬼主意其实他也挺好看,唯独担心一点:“皇上那儿可有说过?”
作为京营节度使,这可是管着手底下六个将军的位置,肩负着京城乃至皇城的安危,无比重要的责任。
他不敢在正和帝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些什么事情让正和帝误解自己,更何况,这可是调兵入京。
“放心!”小定军侯一拍单薄的小胸膛:“皇上会认命我做主考官,我全权负责。”
“你?”京营节度使可惊讶了,这位置,一直不都是文官们专属的吗?
“当然!不然我咋来老叔您这儿求助呢!”小定军侯的一番话,忽悠了京营节度使。
他答应的前提条件就是小定军侯真的是科举主考官,他就借人借东西。
结果小定军侯真的是当上了主考官。
于是迎接这帮子火急火燎赶来的大臣们的,就是一大片拒马围了起来内里是一圈儿人墙的贡院。
“你们的长官是谁?叫他出来!老夫文渊阁议政大臣一品大学士陈有为,要求见你们的上官。”拒马内的兵丁们一声不吭儿,陈大人以为小兵们吓傻了,毕竟这么多一二品的大员都来了,官威甚重的情况下,,一帮子大头兵丁们吓傻了也是情有可原,所以这家伙还挺有风度,没直接生气,反而说话上还算和气,又将自己的头衔报了出来,单单凭借“议政大臣”四个字儿,到哪儿都行得通了。
可是等了一会儿,官员们都来了三四个,对面的人里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儿?”陈大人板着脸厉声喝问,他从来没这么丢丑过!
当然小定军侯那次就算了,那属于特殊意外,平日里,这我陈大人也足够在京里变成螃蟹横着走了。
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主儿,人对面拒马里边儿的兵丁就知道呲牙一笑对着他,什么也不说。
“尔等可是擅自围堵贡院可是大罪!抄家灭祖的大罪!还不快让开!”又一位大人上前,一脸的气急败坏,呼呼喝喝的叫人家让开,可是对面的兵丁们就跟没听见一样。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信不信巡城兵马司的人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死定了!”
“你们若是再不让开,本官便要随从们冲进去了!你等无故封锁贡院,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跳脚儿的何止一两个?
各种威胁的语言纷纷出炉,可对面的兵丁们就是不为所动,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有个最为冲动的官员,真的让自己的长随往里冲,那四个长随也跟他们的主子一样的没脑子,人家敢架起拒马,就是不怕人冲,这玩意儿要是战时,也可以抵挡得住一次骑马冲锋的呢。
人的话更是完全没有问题啊!
长随倒是往前冲了,可还没等靠近拒马边缘,架在拒马上的刃刺“唰”的一下子就全都开启了,拒马对外的一面就跟个长满了倒刺儿的刀墙一般,同时,从拒马的缝隙里伸出一排长枪,枪尖儿将不顾一切冲了过来的四个长随扎成了透心凉儿。
“啊!”那个官员当时就吓的尿了出来,惊惧的叫声让四周看到这一幕的官员们的怒火瞬间就降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谁准你们动手杀人?还有没有王法啦!”有一位官员反应过来,立刻就跳脚儿嗷嗷的喊了起来。
很可笑的一幕,他家的公子欺男霸女的时候,别人也说过同一句话,而此时,他竟然知道“王法”了?
不管外面这帮子官员怎么劝说怎么怒骂甚至是威胁,各种花招层出不穷,可是里面就是一句话都没有,而且他们被隔离的太远,叫喊怒骂的声音,贡院里是一点儿都听不到滴!
这就是石磊的安排,距离够远,你在外面喊破了喉咙,里面也是吱声不闻。
而所有人,包括亲自带人来的赵飞一这位将军,都被要求一个字儿都不许说,大家就一个宗旨,沉默以对。
赵飞一怕新兵大营这帮子人扛不住人家那帮子大官儿,石磊就告诉他:“挑人来之后,跟大伙儿说,小侯爷听说沉默是金,今天不说话的人,事后我都送一锭金子,说话的人,不止要受军规处置,金子也得给发现他说话的人。
别人也许不在乎这么一锭金子,可是能进新兵大营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穷苦人家的壮劳力,为了一锭金子,他们肯定会守口如瓶,反正这事后追究的话,还有上面的人顶着,他们这些小喽啰,谁会去在意他们?
于是赵飞一亲自带人来了,兴叔也没坐住,带着几个老部下也来挣金子了。
将军家里也缺钱啊!
其实石磊说的金子,还是正和帝赏赐下来的呢,他家也不缺钱花,就那么一直放着了,攒了许多下来,石磊就想着,全当正和帝这个皇上给她们的辛苦钱了。
事后敢有人追究,我就敢说皇上的口谕,因为赏赐都是皇上给的,谁让金锭子上 打得都是内务府的烙印呢。
于是大家沉默了,为了金子沉默了,可他们沉默了,对面的官员们都要气死了啊!
“本官乃堂堂五品知事,本官就不信了,你等也敢阻拦!”一个一身肥肉一看就是个腐败官员的人,气喘吁吁的往前走,既然长随不行那就自己上,一旦自己解了困,日后前程大大的有啊!
可是啊!
这人太过自信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