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帮助?”一个沉稳的男中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我收到了哈利的信,哦,如果我不是11岁或者确定我的学生都不是11岁,我甚至以为我们中有一个要去霍格沃兹了。”
“懦弱的赫奇帕奇。”夏洛克嗤笑。
“他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华生习惯性的解释,之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你居然知道赫奇帕奇,你看过《哈利.波特》?!”
夏洛克端起了自己的咖啡杯,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华生知道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承认了。“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看过《哈利.波特》而不知道谁是詹姆斯.邦德。”他小声的嘟囔。
正在跟费茨威廉教授寒暄的威尔顿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就是他的家人,在他开始养猫头鹰用羊皮纸并取名叫哈利之后他们没有任何人反对。只是从妈咪开始,无论是他大哥还是二哥,都把《哈利.波特》整个系列仔仔细细地看过好几遍——他们可以不认同家人的价值观,但是他们绝对尊重他的选择,当然在他能伤害到自己之前。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神经反射建立时的选择。”费茨威廉教授说起这个问题来显得兴致勃勃,“巴甫洛夫的神经反射实验已经证明了后天神经反射的建立是完全可行的,但是鉴于他的条件是单一的,所以建立起来的神经反射也很单一。假如当初在喂狗的时候巴甫洛夫并不只是摇铃,而是一边摇铃一边唱歌呢?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神经反射究竟是摇铃产生的还是唱歌产生的呢?”
华生看了看夏洛克,后面的眼睛甚至微微合上了,“也许...需要一边摇铃一边唱歌?”他皱着眉头回忆以前自己学过的内容。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请注意,先生们,没有什么是可以做到绝对平均的,那么对于狗而言,它是如何选择到底是摇铃还是唱歌对它的神经反射的影响更大呢?”费茨威廉教授的声音带着些神秘。
华生顺着对方的思路走下去,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当条件变得复杂的时候,很难判断究竟什么才是主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他问得相当诚恳。
费茨威廉教授有点不高兴了,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华生的问题,“当我们在做出选择的时候我们有时候没时间反应,这时我们做出的选择就是所谓的‘下意识’。我认为,这些‘下意识’其实都算不上是无意识,它们来自于我们从出生之后跟这个世界建立起来的种种神经反射的总和,所以,这项研究有助于让我们意识到究竟是什么影响了我们的选择。”
华生像是明白了,他张了张嘴打算说点什么,没想到夏洛克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母亲去世之后尸体被人挖出来焚烧,是你报的案?”
费茨威廉教授的表情突然变了,“你们是警察?”他转头面对威尔顿,“我以为你说了是你的朋友,那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的都告诉苏格兰场了。”
“萨斯,别这样,”威尔顿摊开手示意自己的无辜,“我只是在教室门口遇到他们,他们说是事情找你,我才把他们叫到这里的。在结束课程之后我想你更喜欢喝杯咖啡放松一下不是?”
“你就是这样才容易被人骗!”费茨威廉教授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好像是夏洛克和华生利用了威尔顿的好心一般,“看在威尔顿的份上,你们到底为什么找我,距离我报案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现在你们不应该在四处调查案子吗?!”
“我是咨询侦探,不是苏格兰场那帮笨蛋。”夏洛克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费茨威廉教授,“还是你不希望尽快找到破坏了你母亲坟墓的人。”
费茨威廉教授突然笑了,“看来你不是一个笨蛋,这很好,”他随意做了一个手势,“你想知道些什么?”
“关于你的母亲,她怎么死的?”夏洛克不为所动。
“我母亲死于心脏病,虽然在病床上受了一些痛苦,但总体上上帝还是眷顾她的。我按照她的遗嘱安葬了她,之后几乎天天去墓园看她,半个月之后我就看到了。”费茨威廉教授说着闭了闭眼,再睁开,“我母亲的墓被掘开了,棺木里面空无一物!”停顿,“我简直气疯了,谁会这样对待一位应该享受安详的女士!我直接找到了守墓人,之后我们在墓园附近找到了她,那时候她已经全身发黑,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低,华生理解的点了点头。
“你母亲亲自选择了西田园公墓?为什么?我以为那跟你们的房子是两个方向。”夏洛克的语气仍旧咄咄逼人。
华生有些抱歉地看了费茨威廉教授一眼,他的同居人从来无法理解在这种时候普通人都应该调整自己的语气的。
“难道满足一位女士临终的愿望有这么困难吗?还是说我母亲甚至没有权利为自己自由选择一个合适的安葬之地!”费茨威廉教授被激怒了,他的声音提高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无论你是什么,请你离开!”
“抱歉,他不是故意的,对于你的损失我们很...”华生很尴尬,只是他的话没说到一半就被夏洛克打断了,对方已经穿好了大衣,“再会。”他的声音带着些洞悉一切的狡猾。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威尔顿和费茨威廉教授半天没有说话。咖啡的香气混合着费茨威廉教授分泌出来的各种激素的味道飘进威尔顿的鼻子,感谢他们坐的足够近吧,威尔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