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独行田伯光?
再次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白笑风不由得屏气敛息,竖起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田伯光可是一个重要的人呢,至少对于《笑傲江湖》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只听得西首房中田伯光哈哈大笑,笑了一阵,才道:“这位是恒山派白云庵前辈定逸师太么?晚辈本当出来拜见,只是身边有几个俏佳人相陪,未免失礼,这就两免了。哈哈,哈哈!”跟着有四五个女子一齐吃吃而笑,声音甚是滢荡,自是妓院中的妓女,有的还嗲声叫道:“好相公,别理她,再亲我一下,嘻嘻,嘻嘻。”几个妓女滢声荡语,越说越响,显是受了田伯光的吩咐,意在气走定逸。
听见这田伯光说话行事,倒是个爽快的家伙,在这本书中,虽背负了一个“cǎi_huā大盗”的名号,但是行事也算是光明磊落,言出必践,潇洒肆意,算得上一个人物,如今听他说话颇有几分豪迈之气,白笑风心中更多了几分好感,决议要结交。至于那个迂腐的定逸师太,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如果不按照情节发展这个世界也可以存续的话,他同样要远离恒山派,尼姑多为迂腐之辈,实在令人头痛,令狐冲有一句戏言还是有道理的:遇见尼姑,逢赌必输。
就在白笑风思忖之时,定逸师太已经被田伯光几句话气的踩碎了好几片瓦片,而这个时候,另一个男子冷冷的声音已经插了进来:“田伯光,我弟子彭人骐,可是你害死的?”
白笑风联系原著略一思索,便发现了这声音是他在这本书中最讨厌的三个人之一的青城掌门余沧海发出的。
田伯光不愧为快意恩仇之人,明明已经将定逸师太气的恨不得立时将他斩于掌下,现下又开始挑衅余沧海:“失敬,失敬!连青城派掌门也大驾光临,衡山群玉院从此名闻天下,生意滔滔,再也应接不暇了。有一个小子是我杀的,剑法平庸,有些像是青城派招数,至于是不是叫甚么彭人骐,也没功夫去问他。”
余沧海听了这话怎能不大怒?白笑风暗中叹息,看书是一回事,亲自体会又是另一种感觉,这田伯光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他以为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匹敌两大掌门吗?不过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
果然,隔壁的房间里立刻乒乒乓乓的响了起来,定逸师太的气息倒是还在房顶上没有进来,但是余沧海和田伯光的交战却十分激烈。
二人打了片刻,白笑风便感到田伯光的气息脱出飞快的向远处掠去,不愧是轻功极好的“cǎi_huā大盗”,当然,田伯光远遁的时候也不忘气气余沧海:“余观主,房中地方太小,手脚施展不开,咱们到旷地之上,大战三四百回合,瞧瞧到底是谁厉害。要是你打胜,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粉头玉宝儿便让给你,假如你输了,这玉宝儿可是我的。”
余沧海的肺怕是气炸了,但是他却没有出声,一时间,群玉院中恢复了安静,白笑风想起过一会儿余沧海的“壮举”,他担心这具身体并不是像原著那样有着强悍的生命力——毕竟这里的“令狐冲”已经死过一次了,要么他怎么附身上来的?万一真的不幸“壮烈牺牲”了,他还不知道如何找一个契合的身体来存放他的内丹,他暗自催动内丹,内丹却如同顽石一般,可以感受到内丹中的力量,却无法动用。无奈之下,白笑风只有努力运行这个“脆弱”的身体里面可怜的内力,以图自保。
就在大家各有所思的时候,仪琳这个小尼姑悄声问道:“他……他们会不会进来?”
曲非烟没有回答,或许也是有些紧张了吧。白笑风真想长叹一声,不论你们如何惧怕,你们所担心的事情都会变成现实,到时候替你们挡灾的是我这个“令狐冲”,你们又能改变什么?
可是白笑风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介意改变剧情发展。
果然,刘正风适时出现,让余沧海放弃了远遁的田伯光,选择了这“藏污纳垢”的妓院,白笑风轻轻握拳感受了自己身体的无力和病痛,有些感慨的想刘正风不久后也算死有余辜了吧?真是多事……
一切如同白笑风所知道的那样,仪琳小尼姑抢先沉不住气,拔剑出鞘,曲非烟也跟着凑热闹喝道:“使不得,我和你冲出去!”这声响如何能瞒得过那些武林高手?余沧海的气息迅速接近。
白笑风这次是真的叹气了,想他在那个世界一向随心所欲,哪里如同此时这般畏首畏尾,可他却也只能这般选择,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算是为了还那两个救了他的女子的人情。
白笑风艰难的翻身而起,对那两个惊愕的小丫头道:“点亮了蜡烛!”
“干什么?”曲非烟这小姑娘到了这时候依旧是考虑很多。
白笑风有些不耐烦了,只是喘息着发出一连串的指令:“我教你点亮了蜡烛……仪琳,把……大裘……给我披上……你们两个,都躺到床上去!”
两个人依言做了,白笑风也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了一下那两个人,仪琳是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小尼姑,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不止如此,她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至于那曲非烟,不过是个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的女童,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
倒是两个没人呢,白笑风心底感慨一句,却听那曲非烟此时仍在笑嘻嘻的道:“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