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词瞄准鬼子的眉心,叭一枪射过去,枪口冒出一咕嘟青烟儿,巨震了一下,鬼子从院墙上跳下来还没有站稳,就被击中,朝着后面躺倒,被窝在墙角,无奈地翻滚,瘫死在垃圾草叶之中。
杜词用最快的速度朝鬼子射击,这是最佳时机,正面攻击,他们区区游击队再强的实力,也不是鬼子的对手,现在,混淆身份和袭击简直就是开挂了一样啊。
这是单方面的识别,这是一面倒的屠杀!这是难以企及的机会,也许再也没有了。
杜词乘着鬼子混乱,互相战斗,从背后射杀了两个冲过去帮助自己战斗的鬼子,子弹击中鬼子的后心窝,只有十多米的距离,坂式子弹击中以后极易翻滚,将鬼子重创,杀伤力极大,要不,俩鬼子中弹以后也不会直挺挺栽倒,直接昏死过去。
杜词隐蔽在碌碡后面,看见小鬼子就射击,居然又打死了三个鬼子。
他这才冲向自己先前所在的院落,因为五姨太还在里面呢,不能让她遭受危险,杜词将栽倒的两个鬼子的腰间摸了一下,抢走三颗手雷,其中一颗拔掉保险,在步枪上碰磕点火,稍等片刻,朝着院落里扔过去。
使用高仰角高弧度的方式,保证手雷可以有效延迟,又能保证较小距离,落在街房之内,和影壁墙附近一带,避免更远,伤害五姨太。
接着,杜词冲向隔壁的院子,从那里听到了手雷的爆炸声,腾起的黑烟和爆飞的破片,震撼的冲击波,一条人的胳膊,那肯定是鬼子的。
杜词将其余两颗手雷也处理下投进院子,投在同一个位置上!
这是最阴险的招数,因为,如果院子里有隐藏的敌人,往往会按照经验,不是隐蔽起来就是冲向刚才发生爆炸的地方,好像冲锋的步兵往往要冲进弹壳里一样,敌人即使饱和轰炸,也不会让同一个地方掉落无数个炮弹,太浪费了。
爆炸以后,杜词用手按住墙壁,跃起翻进去。
还真被杜词猜到了!
影壁墙已经被炸塌,塌陷的墙壁拍住一个鬼子的脑袋,影壁墙是由泥土和夯筑加上部分青砖的,尤其是上面,是青砖和白瓦,分量很重,眼看着被拍了鬼子上半身血淋淋的,不可能幸免于难了。
在爆炸的地方,还有两个鬼子,一个身体残缺不全,一个掉了脑袋,死不瞑目地抓紧了步枪。
杜词一个人,已经干掉了十几个鬼子,整整一个班级的老鬼子啊。
杜词趴下来,对着上房屋喊:“五姨太,五姨太!”
五姨太也很古怪,至今都不肯对杜词说出她的真实名字,杜词也没办法,五姨太就五姨太吧。
五姨太在上方屋子里答应:“喂,喂,沙扬娜拉!”
这也是一个暗号,尽量不被鬼子察觉的意思。
杜词休息片刻,刚才的战斗短暂迅速,却消耗了他极大的体力和精神,趴在地上,翻滚一下,好舒服,好自在,被硝烟呛得苦涩的泥土,有些阴凉。
五姨太出来了,不过,她换上了最新缴获的鬼子军装,军装一下子把她的好身材勾勒出来,看得杜词眼睛里直冒火。
搀扶着杜词,五姨太蹲下来,惊恐地问:“你没事儿吧?”
杜词说:“有,一点儿。”
五姨太的时胳膊哆嗦了一下:“哪里?”
杜词说:“心里。”
五姨太不知所措。
杜词跳起来,觉得她格外美,搂住吧唧亲了一口。
是的,战场上,杜词再厉害,也没有绝对胜利把握,战斗之后,还能活着,是莫大的幸福,现在的五姨太,不仅是他的女人,小妾,还是他的战友,生死之交。
抱着五姨太冲进厢房里。
“丢开我,丢开我。”五姨太急忙推着杜词。手力软软的。
放下来,杜词呼呼喘息:“一个班的鬼子被干掉了!”
五姨太凝视着杜词的脸,也疯狂地冲上来拥抱他,亲吻不止,泪流满面:“杜词将军,您太厉害了,您是大英雄,你是我的好男人,呜呜呜。”
杜词抱着她,两人坐在尘埃之中,清晰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身躯的各种感觉,是刻骨铭心的感动和享受。
“你继续隐蔽,我出去了。”杜词放下五姨太,朝外面冲出去。
五姨太揪扯着杜词的衣裳,跟了出来。
杜词一想,没有限制她,两人出来,已经从地上尸体上收集了几颗手雷。
村庄里的战斗还在继续,许多地方发生了白刃战,双方发出惨烈的嚎叫,听了声音,五姨太一把从后面抱住杜词,几乎要跌倒。
杜词抱着他,按到街边稻草中:“自己保护。”
杜词把自己的手枪也给她,然后,从街道上一路冲过去。
他跳到一家院墙上,又溜上相邻一家街房上,居高临下,观察着周围几个院子的战斗,他飞快地甩掉了屁帘帽,露出精悍的板寸头,这是事先约定好的规则,如果个别队员突破战斗区域增援别的地区,可以伪装敌人,但是,必须有所区别,以免误伤。
现在,他看到一个院子里有几个人在拼刺,上房屋门口的一侧肯定不是对手,只是频繁退却,拨打,这边是鬼子,一看动作就是标准的日式突刺,很凶猛。
杜词叭一枪,打死一个敌人,枪声惊扰了敌人,但是,敌人只是略微看了一下,就继续拼刺。
杜词咔咔弹出弹壳,再次射击,叭一枪,又是一个。
不过,已经略迟,那鬼子的枪刺深深刺进了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