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摇了摇头,神情也淡淡的,所问非所答的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了,对不起。”
温白羽听他这么说,知道万俟景侯肯定心里有疙瘩,在为他刚才“活埋”众人的事情自责。
温白羽坐下来,拽过旁边的背包,用棉签清理着万俟景侯胳膊上的伤口,里面都是泥土,如果真的愈合到肉里,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了。
温白羽动作很轻,说:“也没人怪你,咱们不是出来了吗。”
万俟景侯伸手搂着温白羽的肩膀,说:“我以前那么对你,你还对我这么好。”
温白羽冷笑了一声,说:“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找个更好的了?”
万俟景侯赶紧说:“不是,我就是最好的。”
温白羽没忍住,笑了出来,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这个时候众人也都醒了,讹兽正好听到万俟景侯说自己是最好的,不禁揉着自己的尾巴坐起来,说:“暴君的脸皮已经练出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揉尾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双腿竟然有些力气了,不禁兴奋的喊着:“主人,主人,我的腿有力气了!好像稍微能动了。”
讹兽兴奋的动了动双腿,不过只是轻微的动作,还是不能自如的运动,讹兽一时间又兴奋,又失落。
温白羽说:“肯定是那个丹药有作用了,邹成一你吃了吗?”
邹成一被他这样一说,突然想起来了,之前他还没吃丹药,但是刚才坍塌,丹药已经不在手里了,他慌张的摸了摸四周,也没有丹药。
邹成一心想算了,反正或许自己也活不到下一次发病了。
邹成一爬起来,说:“噫风怎么样了?”
万俟景侯说:“没事了,一只手是脱臼,已经接回去了,另一只手是骨折,固定上了。”
他这么一说,邹成一就放松下来,这个时候噫风也醒了,似乎一动就疼,不过还想忍着,说:“少爷,我在呢。”
邹成一听他说话就有气,用没骨折的手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
噫风顿时鼻血长流,因为躺着,还呛了自己,温白羽吓了一跳,噫风撑着身体坐起来。
邹成一说:“你去哪里了?”
噫风苦笑一声,说:“少爷,您怎么不信我。”
他说着,突然摊开手,把一个蓝色的丹药放在邹成一的手心里。
邹成一一摸,拿到鼻子前一闻,顿时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当即又是惊又是喜。
噫风不等邹成一说话,继续说:“我吃了东西之后,就有些昏沉,隐约看见有东西进了墓室,然后就被一股力气拽了出去,是那个小鬼。他不知道要把我拽到哪里,我好不容易逃脱了,就看到了少爷你们。”
其实众人一直在想,噫风根本没有给他们下药的动机,而且噫风受了这么重的伤,几乎一命都没了,如果这是苦肉计的话,那噫风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
噫风说完话没多久,就晕过去了,他胸口有伤,失血过多,那种伤口确实像小鬼的眼睛制造出来的,带着淡蓝色的冰晶。
邹成一听他突然晕过去了,有些紧张,说:“咱们快走吧,得把噫风送到医院去。”
这地方是北京的郊区,很容易就能找到医院,他们把噫风和邹成一送到了医院,这两人正好都骨折了。
第二天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又到了山包一趟,地下室完全塌方了,当时是万俟景侯变成了烛龙,生抗出来的一条路,里面黑漆漆的,乱七八糟的乱石,什么也没有。
那只大鼎也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温白羽眯眼看着那块塌方的地方,一时想起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他只能隐约记得那两个人说些什么,醒来之后很快就忘了大概。
温白羽说:“那个人引着咱们下来的人,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现在也不明白是敌是友,如果想跟咱们过不去,完全不需要让咱们用青铜鼎炼出丹药来。”
万俟景侯没说话,这个地下室有些邪门,他也实在不知道其中的用途。
万俟景侯顿了很久,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人也和咱们一样,在找建木碎片,咱们所有的交集,都是围绕着建木碎片而产生的。”
温白羽点点头,说:“其实我有个想法。”
万俟景侯看向他,说:“什么?”
温白羽说:“咱们不断被牵着走,无非是想要快点找出建木碎片,这个人明白咱们的动向,自然会先咱们一步……”
温白羽笑起来,说:“不如放个假,到处旅游旅游,让他自乱阵脚。”
万俟景侯看他一脸坏笑的样子,说:“你想到哪去旅游?”
温白羽说:“当然是青铜大鼎出土的彭城泗州了,他能把这个大鼎从水里打捞出来,这么大的人力,绝对会留下蛛丝马迹,咱们不如去看看?”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听你的。”
两个人回去之后,去医院看了看邹成一和噫风,邹成一恢复的挺好,只是骨折,身上有点外伤,噫风就比较惨,需要调养,身体有点垮。
温白羽并没有对他们说要去哪,只是说要出去旅游。
邹成一脸上露出一丝鄙夷,说:“你们两个去旅游?”
他说完,又说:“其实也挺好,一直在为建木的事情奔波,我从没想过放松,活了这么久,没有一天不是为了族人。”
噫风听见他的声音,说:“少爷想去哪里,我也可以陪着少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