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扬心生后悔,怎么他就没早点想到用这一招呢。白瑞扬并不刻意的去灌董玉酒,事实上也轮不到他,董玉喝酒的速度其快,一杯接一杯的,完全就是我干杯你随意的意境。白瑞扬虽然想借着董玉醉酒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可按照董玉这么个喝法,真怕他喝出个好歹的。
“慢点,你当这是白开水啊。”白瑞扬压下了董玉再次举起酒杯的手,“小心喝醉了,你今天就没办法做生意了。”
“讽刺我呢是吧?”董玉的脸上洋溢着傲气,一拍胸脯说道:“小爷今天高兴,这生意不做就不做了,而且我跟你说啊……”董玉傻笑着往白瑞扬面前探着脑袋,伸出的手指彰显出僵硬的状态,由此可见,他多少有点迷糊了。董玉难得和谁说起心里话,“这段时间我累坏了,好不容易得到个放松的机会,你怎么着也要舍命陪君子吧。”董玉端起酒杯把剩余的半杯酒喝了,咕噜一声下肚,随即开启了诉说衷肠的模式。
董玉天南海北的一通乱扯,从家里到学校,再到现在的生活,说到最后已经变的无逻辑可循。不过,白瑞扬依旧从董玉的话中听出了点门道,那就是董玉的家庭状况比较复杂。都说大富大贵的家庭多生事端,看来,也不全是如此。另外,白瑞扬在董玉的口中听到最多的,当属那个叫沈拓臣的男人,最近他从胡海云那里得到了消息,沈拓臣曾登门拜访过董玉,而且态度暧昧不清,看样子是对董玉起了贼心。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尤其是想偷心的贼。白瑞扬趁着董玉变身为话唠,当机立断的选择了诱导,“你和沈拓臣很好吗?”
董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毫无防备的他选择了直言,傻笑着说:“上学那个时候可好了,他是我们班主任的儿子,来了有半个学期吧,冬天的时候他总挤到我的床上,嘿嘿嘿……”
白瑞扬似笑非笑道:“为什么要挤到你的床上?”
“因为啊……”董玉冲白瑞扬勾了勾手指,待白瑞扬好奇的探头过去的时候,他神秘兮兮的说:“你想知道吗?”
白瑞扬点点头,“想知道。”
“我不告诉你。”董玉边笑边拍桌子,“我才不会傻到告诉你他是到我床上来崩枪的呢。”
白瑞扬表面上虽然是笑着的,但心里已经是不高兴了,他看着董玉说:“那你有没有帮他?”
“没有啊。”董玉实话实说道:“就是一起,一起懂吗。”
董玉没有被沈拓臣碰过,至少让白瑞扬有了点安慰。白瑞扬觉着,既然沈拓臣没有碰过董玉,再继续聊下去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倒不如转移话题到董玉身上,谈一谈他毕业后的个人“幸福”。
白瑞扬成功转移了话题以后,董玉又一次跳进了他挖的深坑当中,再想爬出来,还要看白瑞扬愿不愿意给他填土让他垫脚。董玉是被喜悦冲昏了头,竟然毫无警觉的和一只大灰狼举杯共饮,末了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被吃干抹净了。
白瑞扬秉着“男人食=色=性=也”的原则,必定要把送到嘴边的肉咽下去。是否光明磊落趁人之危,已经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了。眼瞅着董玉越喝越多,越喝越醉,白瑞扬知道,已经是时候了。
白瑞扬不顾董玉嘴里说着什么,拿出电话打给了胡海云,简单的几句后便挂断了。之后的二十分钟,胡海云开车赶了过来,进门之前故意收敛了他气喘吁吁的状态,“白总……”
“这不是那谁吗?”董玉喝的五迷三道,总觉着眼前的人他是认识的,可又叫不上名字来。
胡海云看着董玉,惊讶道:“白总,董先生这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