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丹!”牧廉君很兴奋的跑进来,“你看看,你看看,朕是不是变得更加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牧廉君本来是古铜色的肌肤,现在洗髓伐骨后,虽不至于脱胎换骨,但变化比本来就白的蓁佑冰和步筝裳大得多,起码脸就不止白了一层。他全身湿哒哒的,衣服皱巴巴的又脏兮兮的,头发一撮一撮贴着面颊,脸上挂着惊喜求赞扬的表情。
当然,牧廉君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放下身段求赞扬,他目光灼灼的看向许子丹随身背负的小提琴,说道:“如此喜事,弹一曲否?”
许子丹有些为难,他并不擅长拒绝朋友的请求,以前在精神病院里,步筝裳想听了,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拉琴的好时机。他一点心情都没有,他唯二的朋友,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弹一曲否?”牧廉君话虽是疑问,但行动却已经不容许子丹拒绝,他盘腿而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唉。”许子丹叹了口气,琴拉得太好也是错,大家总是记不清他真正的职业。把兼职做得好成这样的,大概他是头一个了吧。
悲伤的琴声缓缓倾泻而出,是为谁拉的悲歌?在这大雨倾盆的雨天,在这寒冷的山洞,有人脱变重生,有人变异死亡。
一曲终了,蓁佑冰还沉浸在心伤中,没有感知到山洞外寻声而来的动物,但牧廉君敏锐的异能却把山洞口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是一只不大不小的动物,脚步声却很轻,看来是敏捷型的。
他凑到王正义耳边嘀咕几句,王正义假装不经意的出洞口转悠了一会儿,那动物隐藏起来并没有攻击他。“是匹狼。”他肯定的说道。
这山上怎么会有狼呢?这可有些麻烦了,狼通常是群居动物,别看被发现的只有一只,但其他狼没准正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这么大的雨,这狼出来转悠,还能是来散步不成?只能是储藏的食物告罄,不得不冒着大雨还出来捕猎。但雨这么大,不是每种动物都有勇气在外,并且大雨的冲刷,会把一切气味痕迹都掩盖,所以,这狼很可能一无所获,才冒险跑到有人的山洞外探查敌情。
“什么?狼?”这么大雨,还有狼不知死活的跑来,活腻了?蓁佑冰起身,神色冰凉的说道:“我去教训教训它。”
“等一下。”牧廉君叫住她。他其实并不想和狼群对上,只希望这狼能识相的走开,如果他们一旦打死了这头来探查的狼,就和它们结下了仇。狼最是讲义气,也最是呲仇必报,它们隐忍、它们凶残、它们团结,他们四人,要在狼群的攻击下护住这么多昏迷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真的只有这一匹狼,那就另当别论了,他还饿着呢。
“朕要亲自出去会会它们。”在他的精神系异能之下,如果周围潜伏着狼群,将会在他的探查下暴露无疑。
蓁佑冰坐回去继续充当烤炉,她也并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爱心爆棚力气多得没处使,只是单纯的想发泄想揍人罢了,没人揍,有野兽揍也是一样的,等牧廉君这个妄想症重度精神病患者打不过,自然会回来求着她帮忙。
牧廉君在洞口装模做样的观察雨势,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下这么大啊,还要不要人活了?”
实际上他却把精神力外放,寻找隐藏起来的野狼。他的异能比之前要更上一层楼了,之前以他为半径,顶多能探查到周围五米左右的距离,现在洗髓伐骨后,提升了不少,到十米都不成问题,这还不是他的极限。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一定会好好挖掘挖掘自己的极限。
山洞左侧灌木丛里隐藏了一只被红雨淋得可怜兮兮的野狼,应该就是王正义发现的那只,他在扫射山洞右侧,没发现有其他野狼的踪迹,难道真的只有这么一只不知死活的狼?这么大胆子,一只狼就敢来?
牧廉君不大相信,他放出大片异能,往更远处搜索,直到他觉得脑子有些涨疼,都还是没发现野狼的同伴。这是异能到达极限的前兆,不能再远了。快方圆二十米都没其他野狼,所以说,这只狼落单了,真的是自己独身前来喽?
牧廉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为了它耗费那么大精力,难道它不应该慰藉慰藉他……的肚子吗?牧廉君决定以身返险,用自己做诱饵,让这匹饿得不轻的野狼自己送上门来。
他走出山洞外,并且朝左侧走去,还装做没防范意识的样子,实际上却用异能时刻关注着那匹狼,他没有锁定它,狼的感觉很敏锐,要是被发现,这狼跑了怎么办?那就不完美了。
那狼见牧廉君独自一人出洞,还正是它方便的方向,果然蠢蠢欲动了。它从灌木丛中出来,绕到牧廉君身后,也不怕弄出的动静被听到。雨声这么大,如果牧廉君真的是一个没有精神系异能的普通人,定不会察觉自己已经被一匹饿狼盯上了。
可惜,那只是如果。在饿狼亮出利齿,想要扑倒他咬断他的咽喉时牧廉君就猛的转身,他不再避讳的牢牢锁定饿狼,饿狼的动作像是放慢了一般,一清二楚的呈现在他眼里,他飞起一脚,准确的避开饿狼的利爪狠狠踹在它没有攻击力的肚子上。
最凶残最奸诈的不是野兽,而是,人!最后牧廉君拎着被打死的狼走进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