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在里面放毒吗?”安君昊仰头把张清那一杯喝了下去,然后又替张清满上。可是张清还是没有喝。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喝酒吗?那我看过了,我还有事,可以走了吗?”
“林郁,你就留下陪我一会儿吧!今天的日子对我很重要。”
“你叫错人了,我是张清,不是林郁。”
“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名字。有何不同。”
“安君昊,你真的只是觉得换了一个名字吗?人不同,心不同。”
“一样的,不管是张清还是林郁,都是一样的,”对啊,都是一样的,都把心给了叶锦韶,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有在这一天来回忆那一句“我愿意。”
安君昊喝下一杯酒,看着张清的面容在发笑,“林郁,你说一次我愿意,你说啊!”
“安君昊你发什么神经啊!什么我愿意?我什么都不会愿意。”
张清觉得安君昊真的是有病,让自己来就是看喝酒的,然后就是对自己发酒疯的。
“安君昊,你若是真的没事我就走了,我没时间陪你发酒疯。”
“有事,只是要等我喝完酒才会说,这样你就等不下去了?”
张清认为安君昊是故意的和自己作对,“行,我可以等你喝完,还请你快点。”
张清让自己一定要理智,不要和安君昊起冲突,安君昊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下张清,然后就继续喝自己的酒,可是等安君昊喝完桌上的酒时。
人早就趴在桌子上人事不醒了,“喂,安君昊,安君昊你醒醒,安君昊。”
张清走过去使劲的摇了摇安君昊,安君昊依旧禁闭双眼的趴在桌上,张清心生一计。
“安君昊,安君昊,安君昊,君昊。”张清大声的叫了几声安君昊,最后甚至亲昵的叫了一声,安君昊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趴在桌上。
张清向屋里四周望了一下,目光锁定在柜台上的一个古董青花瓷花瓶上,张清走过去拿着花瓶又退回来。
“安君昊,安君昊。”安君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张清慢慢的举起手中的花瓶,心里紧张得手心都是汗,第一次做这种事。
“安君昊,这是你自己给我的机会,我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留下我你会后悔。这是你自找的。”
张清呼吸再呼吸,最后两手双手抱着花瓶的手伸直,两眼一闭。
“张清,我爱你,嗯。”
安君昊呓语似的叫着张清的名字,随后翻了一个面,这次正好对着张清,但是依旧睡着,好似刚才那句话从来没有从安君昊嘴里说出来过。
张清手一松,花瓶掉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声音很大,把出神的张清拉回了现实,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自己这是不忍心吗?
张清不得不承认安君昊说那句话的时候自己是有一丝心痛的。但不是不忍心。不,绝对不是。只是因为自己杀了他自己也跑不掉,夜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自己是要安君昊的命,可是不是要自己命去换安君昊的命,自己要的是全身而退,显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张清这时也顾不得清理花瓶碎片了,有些慌乱的出了安君昊的房门。
张清一走,安君昊就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脸色一切如常,根本不像醉过睡过的样子,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
“安君昊,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能不能……。”
后面的话那时的林郁没有说出来,但是安君昊知道林郁是要说能不能饶过他一命。
“安君昊,我喜欢叶锦韶,所以才会帮他。”
“安君昊,我当然在乎,因为他是我……。”
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吗?张清你是要说这句话吧。我一直记着当年的话,饶过你,可是你却想要我的命。
半刻,安君昊才蹲下身捡起地上一个碎片,放在眼前看,明亮的碎片照印出自己都不知道的表情。安君昊将拿在手里的碎片放在衣袖里。
继续喝酒,这次不是想要装醉的试探张清,这次是想喝醉,这样希望醒来就是梦一场。
“少爷,少爷,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叶锦韶慢慢的睁开眼,看着自己熟悉的一切,这是自己的卧室。
叶锦韶是在回府后的第三天才醒的,裴林和全府上下都担心死了,整个府里都乌云惨淡的,裴林自己也有伤,可是只是手臂不要紧。
所以整夜的守着叶锦韶,守着叶锦韶醒来,这是死去的国主给自己的任务,每个皇室出生的孩子,国主就会替他找一个同一天出生的人来进行训练,以后就会做那位皇子的随身侍卫。
显然裴林就是那个叶锦韶出生当天选出来的孩子,任务就是保护叶锦韶的安全,有危险要替他挡下来。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命。
可是自己不仅没有保护少爷的安全,还让少爷受了如此重的伤,自己对不起国主的培育之恩。
“张清,张清呢?裴林张清呢?”自己既然回来了,那张清应该和自己一起回来的啊!可是自己醒来了也不见张清的人。
面对叶锦韶的问话,裴林只能低下头,不知道怎样回答。叶锦韶回忆起安君昊拿自己威胁张清,安君昊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可是自己安全的回来了,那张清呢?难道。
不,不可能,安君昊对张清的感情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就算那么多年过去了,可是那双眼睛骗不了自己。
叶锦韶激动的从床上起来,可是不料全身痛,大腿更是刺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