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浓发现自己有只手指上竟然‘流血’了,尽管只是很小的一个血珠儿。“朕的手怎么破了。”
徐疏桐冷笑了一声,“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这小被子大有问题。”她又问嬷嬷道,“公举可是每次裹了这被子睡觉才哭的?”
嬷嬷不能确定,不过很多次哭的时候,都裹着被子也是真的,“现在天气冷,奴婢怕大皇子冻着,所以才裹上的,而且抱在手里也趁手,娘娘这被子有什么吗?这……我家娘娘可是检查过的,没什么不同啊。”
听说小被子有问题,薛意浓一把扯下来扔在地上,只用狐裘把肖公举裹好,一会儿之后,果然不哭了。
“疏桐,这被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皇上您认真看就明白了。”她让人泡了糖水来,要温的撒在小被子上,见小被子里有什么动个不停。
在场的人简直被吓呆了。
存惜道:“里面有东西。”
“还不让人撕开来看。”
徐疏桐道:“不急。”又问嬷嬷,“你可晓得这小被子是谁送过来的?”
嬷嬷很有印象,“是贺美人。”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小被子很好看,大皇子也很喜欢,娘娘因此很上心,当天就检查过,知道没有异常,才让大皇子裹着的。”
“肖贵嫔当时为什么要检查呢?”
“回徐婕妤的话,贺美人素来与我家娘娘不合,她送了东西来,娘娘自然会小心些,只是见这小被子很好看,所以……”
所有的答案都指向贺思弦,薛意浓很是气愤,“她真是闲的发慌。”一闲就动脑筋害人,贺思弦为什么要害肖芳,不过因为她的计谋无法得逞,又眼见不得别人过的好罢了。
徐疏桐道:“皇上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朕自有主张,这样,派人去银夏苑,就说朕要见贺美人,让她到太后的宫中去一趟,朕在那里等她。朕跟公举马上去太后那,她家事,还是在她面前剖白清楚的很,免得太后又信了什么人的胡说八道。”
薛意浓这样说,一是要拿个现行。二是要太后无话可说。三是要给太后个面子,这种丑事,还是关起门来说。徐疏桐已会意,道:“那我就恭送皇上了。”
“真是不省心啊。”她感叹一句,翻个白眼,将肖公举包好了,让落雁跟着去。
到了太后那里,太后正奇怪薛意浓怎么来了,却见薛意浓笑嘻嘻的进来道:“公举来看太后姑奶奶了。”
太后才知她的来意,她这一段儿病着,所以没有去知秋苑,知道小侄孙过来,很是高兴。
“还是头次见面,快取了金果子过来。”
薛意浓道:“不必费心了,公举这些也用不上,太后正经看一看,也算疼爱公举了。”
她从怀里露出肖公举的脸来,粉嫩可爱,红扑扑的,乖乖的卧在薛意浓的怀里,感觉到有风进来,立马把脸别到怀里。
太后看见哈哈大笑,“小东西长的真俊,又讨人欢喜,又这样黏皇上。”
“是啊,一段日子不见,涨势喜人,太医都说看起来不像是早产的孩子,能吃能睡,可有劲儿着呢!”
太后连连点头,“这是皇上的福气。”
可随之薛意浓的脸色一暗,“朕哪里有什么福气,刚得了这样一个小宝贝,就有人看不惯眼要害了她呢。”
“谁这么狠心,要做这样的事。”
正说着,外头报说‘贺美人到了’,太后这一段儿与贺思弦的关系很淡,听见她来感到十分意外。
薛意浓道:“是朕叫她过来的。”
太后对来通报的人道:“让她进来吧!”进来后,薛意浓让人把门关上,说是风大,孩子还小,太后又是老人家,也吹不得风,众人不以为异。
贺思弦见过薛意浓和太后,正开心薛意浓单独召见,只不晓得来养息宫所为何事。
太后见她今日精心装扮过,看上去十分朝气欢喜,也就把往日的不快减少了几分。
薛意浓道:“贺思弦你还不给朕跪下!”
贺思弦莫名其妙,怎么一来薛意浓就翻脸了,等她看见落雁手里拿着那床小被子,她心里猛然打起鼓来,被发现了吗?
可是那件事她做的很隐秘才是!薛意浓不可能查到证据,心也就放下了。
太后道:“怎么回事?”
薛意浓回道:“太后您可不知道,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害死朕的大皇子。知秋苑来报说孩子成天哭个不停,再这样哭下去,孩子都要哭断气了。朕初时不晓得原因,原来是有人在被子里做了手脚,落雁,把被子破开让太后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害公举得了贫血之症。”
落雁利落的拔下佩剑,对着小被子划了几道,就有棉絮从里面飞出来,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等看的清楚了,太后几乎吓死过去。
“水蛭。”
太后呕心的都想要吐了,让人赶紧将这东西拿出去烧了。一个个软软的,鼓鼓的爬动着。
落雁招呼人进来,拿出去烧掉。
薛意浓说道:“这是太后亲眼所见,不是朕赖人了,这些东西躲在被子里吸公举的血,她一个小小的人儿,哪里禁得起这个,又不会说话,有东西咬她,她如何不哭,而且那东西已经养的这样大了,不知道吸了我家公举多少血,这是要把公举的血吸干而死啊,太后,此等狠心,您说朕能不怒吗?这是要断我皇家子嗣。而这个人就是国公府的二小姐贺思弦,这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