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对人的修饰作用还是十分重要的,虽说修士哪怕成了光头也难看不到哪里去,但无疑,有头发和没头发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不然闻春湘也不会因为谢征鸿有没有头发态度大变。
“谢道友乃是一等一的人才,怎么会突然光顾小店?”时以彤面对着谢征鸿坐下,把玩着酒杯微笑着问道。
“贫僧听闻彩衣阁制衣一绝,想要进来买件法衣。”谢征鸿又不傻,时以彤的态度虽然隐藏的好,但谢征鸿还是微妙的察觉出一些不友好的气氛来。只是他是初次来到彩衣阁,和这阁主也是第一次见,实在不知道在上面地方得罪了她。
殊不知,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妾身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区区薄名还能入了道友的耳朵?”时以彤微微睁大了美目,看上去似乎真的在惊讶一般,只是眉宇间的自豪和骄傲却掩饰不去。
“本来道友亲自上门,于情于理,妾身都该亲自为道友制作才是。只是道友来的实在是不巧,妾身最近正为了一件法衣弄的焦头烂额,实在是分不出精力来。”时以彤顿了顿,又借着看向谢征鸿,微微侧过头,巧笑道,“不知道友可曾听说过弘善大师?”
“华严宗的执法长老,名声在外。”弘善长老乃是华严宗的执法长老之一,出窍期修为,名声在外,更重要的是,他是圣心佛君三思的师父。
“妾身和三思有些交情,弘善长老于佛诞大会上穿的僧衣正是由妾身制作。如今佛诞大会将近,妾身实在是分不出心神来做别的法衣,还请道友谅解一二。”时以彤假意为难道。
她也不怕谢征鸿去求证,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
只是弘善长老是何等人物,他哪怕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也能穿出天阶法衣的气势来。时以彤能够得了这样的差事,还是多沾了三思的光,弘善又为人温和,疼爱自己的弟子,对于时以彤借机提出的做衣之事,自然是不好拒绝。三思虽然没有想到这位忘年交会当面这样和师父提出请求,但终究看在多年交情的面子上,又知道时以彤经营不易,便忍着没有说。
时以彤知道攀附华严宗十分不易,故而早在十年前就开始费尽心思制作那法衣,光是样式就足足改了上百遍。储物戒指里的僧衣多的几乎满出来,件件都是天阶还不重样。随意拿出一件来应付谢征鸿都足够了。只是她却不愿意这么便宜了谢征鸿,忍不住想要再为难他。
或许,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为难一下这样的天之骄子,难得的机会她并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