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振臂,噬灵藤无可奈何,耷拉着躯体软了下去,交手的修士不明底细,只道是那藤蔓被自己重伤,便妄想一举拿下陶子恬,陶子恬以飞剑御敌,对方也没有防着噬灵藤绕到自己身后,忽然发难,前后夹击之下,那修士也被抽飞出去。
此时围攻的化神期修士只剩一人,陶子恬不用再顾忌周围夹击,出手更是游刃有余,相比之下仅剩的化神期修士则萌生退意,以多欺少尚不能击败对方,如今只剩自己一人,又还能有什么作为?
陶子恬见对方开始抽身,又岂能令他如愿?他陶子恬修为不高,却也不是好欺负的。此时没有其他修士的威胁,陶子恬将噬灵藤副藤都祭了出来,噬灵藤铺天盖地朝对方围困而去,那修士左支右绌,被噬灵藤捆住双脚,灵气被抽空不说,还丢脸地被倒吊在树枝上。
陶子恬拱手,笑容很是气人,“承让,承让。”
此时那个一直潜伏在旁边,伺机而动的金丹期修士终于出手了,陶子恬知道自己斤两,又连续与五个修士交手,不说元气不继,噬灵藤也很是疲软,不过陶子恬也不轻易服输,总要挑战一下自己的底线才好。体内元气被逼之下迅速运转,陶子恬嗤笑道:“好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做出这等乘人之危的事来,真是小人!”
那金丹期修士也知道自己行为不太坦荡,脸上挂不住,却还得理直气壮地辩驳道:“小友说笑了,我修为固然高于你,然而在外历练,岂有对手每次修为与自己一样的可能?我刚才见你陷入重围,已经没有落井下石,也算对得起你。”
“笑话!这里是论道大会,讲究的是机缘和道法,你如今为难我一个修为低微,又连战数场的后辈,还这般强词夺理,他日若沦到与我一般境地,可也不要怨别人仗势欺人。”
金丹修士被陶子恬说得一阵咬牙,然而已经出手,又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如他这般没有师门依靠的散修,也只能自食其力,不错失任何夺取资源的机会!
陶子恬终究到达底线,被对方一枚五泰宝印撞倒,眼见不妙,陶子恬刚要喊郁景容,下坠的身体已经被人接住,陶子恬眨了眨眼,看着郁景容背光的脸,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码字……一边修文……要精分了
☆、教训那个人渣
那金丹期修士眼看功败垂成,陶子恬被一个元婴期修士护着,咬了咬牙,他这样的散修最看不惯有师门护着的娇贵子弟,原本对陶子恬的亏欠之心也散去,只硬着头皮与郁景容过手。
郁景容只出了一柄剑光虚影,虚影使出的也不是太上混元剑法,相反招式简单不过,只是最基础的挑、削、刺。金丹期修士起初心里一喜,然而下一刻却笑不出来了,明明是这样简单的剑法,却因着对方剑光锐利,每一剑都直中要害,且招式简单,变化更加迅速,使得金丹修士毫无招架之力,立刻叫道:“你,你堂堂元婴期修士,却拿我一个无依无靠的金丹期修士揉捏,你,你可不觉得无耻?”
陶子恬闻言瞠目结舌,夸张地叫道:“我以为有我方才的话,你心里怎么也该有个准备,怎的,刚欺负我一个化神期修士理直气壮,这会儿被元婴期修士缠上,就觉得委屈了?”
那金丹期修士一口血哽在喉咙里,被郁景容轻易打趴在地上,只得拼命求饶。
“在下御剑宗方承欢,已经对道友留意许久,还请道友赐教!” 就在郁景容要下手了结这金丹期修士时,一道陌生身影如闪电一般从上方劈了下来。
郁景容眼中杀意未敛,皱眉道:“怎么,你要救这无耻之徒?”
那金丹期修士闻言,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到那方承欢身边,“前辈!前辈!求前辈救我一条小命,此后小人任凭差遣,万死不辞!”
方承欢嫌恶地看了一眼这金丹期修士,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踢回郁景容脚边,“道友说笑,我观他以金丹期修为却欺负一个元气枯竭的化神期小辈,且出手颇重,实在卑鄙不过,乃是死不足惜,在下只不过观道友剑法过人,想要讨教一二罢了。”
郁景容闻言神情不改,就要一剑将涕泪横流,姿态难堪的金丹期修士杀死,陶子恬堪堪回过神来,抓住郁景容道:“你,你莫非要杀他?”
郁景容声音柔和道:“此人品性有亏,今日你幸而有人护着,若是轻易饶过他,可知他来日不会再祸害其他修士?”
陶子恬被郁景容说得松动,惭愧道:“确实是我太过妇人之仁。”
郁景容观察他神情,道一声罢了,却是出手废了那金丹修士的丹田,从而留了他一条性命。那金丹修士哭号得很是凄惨,然而他本就是自作自受,在场自然没有什么人怜悯他。那方承欢对郁景容见猎心喜,很是不耐地将金丹修士扔开,急匆匆告声罪,就朝郁景容出手。
这方承欢也是元婴期修士,剑式颇有风范,陶子恬在旁看着,有些担心郁景容用的不是平日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