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陆续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王川错过门口靠在门背后,提起手里的饭盒看了会儿,走到垃圾桶边丢了进去,王山已经有人给他送了,还是人家亲手做的,他也没心情吃东西,索性丢了,他转身离开的古玩街,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来往行人神色匆匆的步伐,看行人嬉笑怒骂的神态,只有他没有目的,没有目标,像是一个幽魂,飘荡在街上。
晚上王山回家,见王川在家,也知道他今天没去摆摊,见饭桌上摆了两个小菜和一碗汤,还摆了两幅碗筷,虽然他不饿,但也还是陪着王川吃了点。
“你今天胃口不好啊,才吃那点。”平时都是满满一大碗饭才够,今天却只是吃了点菜。
“嗯,今天不饿,你吃,等会儿我去洗碗。”他今天晚上和张晓萌约着一起去过了饭才回来的,对了,张晓萌就是在地摊堵他的女孩,今天还自己包饺子给他吃,他觉得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可以交个朋友,但潜意识里觉得王川不会高兴,他也就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王川这件事了。
王川抬头看了一眼王山,然后很快又低头开始吃饭,回答道“哦。”
也许每个人都有害怕面对的事情,王川的弱点在王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喜欢甚至是爱一个人,他害怕和王山形同陌路,害怕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件事王川将他封尘在了心底,没有提起过,日子照过,他在后来也有几次碰倒张晓萌去找王山,王山也有点尴尬的说了两人成了朋友,他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有点不喜欢张晓萌,我俩好像是命里反冲,没治了。”,王山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说“其实张晓萌挺好相处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这话说的好像是他不好相处似的,谁想跟她处好了,谁要跟她时间久了就知道了?他只能在心里暗搓搓的吐槽。
也许是王山知道王川已经知道张晓萌的存在,也就没那么避讳,时不时的和张晓萌一起吃吃饭什么的。
王川也只能每次站在门口看着他出去和一个女人吃吃喝喝。
王川小地摊的生意越来越好做,几乎两三天就要去进一次货,有的时候还有老客户预定,暴利的驱使下,王川连休息时间都放弃了,他一天摆摊,大多时候利润都是有的人一个月的工资,好的时候会超过两个月的。每天起早贪黑的摆摊,王山的动向反倒是关注的少了,人也没那么忧郁了。
这天王川摊子上来了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是精英打扮,穿着西装,提着公务包,一个是看上去像是做文人的,穿着中山装,两手空空,但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中药味,王川注意到两人的不是他们的着装,而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以及两个人在不经意间的眼神碰撞和相视一笑的温情。
他有种找到同类的感觉,这让他很激动,但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仔细观察了起来,越看两人就越能感觉到两人是伴侣。
而秦勇和曾文普挑了一件衣服后,却发现小老板光顾着看人了,都忘了招呼他们,拿起衣服在小老板面前招了招,才让人回神。
“对不起,这个样式的有三个号,是你们穿?”回过神的王川马上进入了小老板的角色,而且眼前的两人都不像是穿他这里的衣服的人。
“不是我们穿,我们这岁数能穿这样的?给一个小辈的,他上次在你这买过,这次知道我们要到这边来,让我们给他带一件,身材的话,和你差不多吧。”秦勇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川。
“那这样的话,穿大号的差不多,要不我穿着试一下,两位看一下合适不。”他不是第一次给人当衣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