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摇头,“不在啊,下午时主子叫属下回来休息,属下便睡到了现在,刚醒来想去给主子守夜。小少爷这是…不见了?”
沈子循眸色暗沉,心底暴虐大涨。
张良急道:“小主子会不会跑到别的营帐找不回来了?主子要不召其他人…”
“不必!”沈子循打断张良的话,“我知道他在哪。穿好衣服,叫上暗卫跟我走。”
张良答是,赶紧向扮成士兵的暗卫那边跑去。
沈子循拨弄着zero,很快定位到了景荀的位置,松了一口气。看到跑过来的一众人,沈子循带头向定位的方向走去。
动我儿子?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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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荀醒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捆住,扔在一个破旧的营帐里,不知道自己被抓走了多久,心里害怕的很。小家伙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爹爹一定会来救自己的,爹爹说过,一定要临危不乱,于绝望处寻找希望。
景荀艰难的立起来,向门口蹦了蹦,这时帐帘却被拉开。
小家伙睁大眼睛看着来人:“是你!”
吕永狞笑道:“小崽子,要跑?”说着一把把小孩甩出去,景荀撞在墙上跌下来,疼的眼泪直在眼圈打转。
景荀咬牙坚持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爹爹说过,在敌人面前示弱是最能满足敌人变态心理的行为。
吕永几步走到小孩面前,咬牙切齿道:“还敢瞪我!说是神医交托给容让的,谁知道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孽种!一口一个爹的叫着容让,真把我们当傻子么!”
越说越气,上前几步揪着小孩的领子把他拉起来:“我告诉你!你那个爹最后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小孩被他揪的有些呼吸困难,一听吕永这话又很担心容让,关键时刻又想起爹爹说的话,适当的示弱能够使敌人受到迷惑,尤其在对方感觉到你毫无还手之力时。
想到这小孩不再忍着委屈,放声大哭,倒把吕永哭的一愣,放开了揪着小孩的手,“你哭什么哭!”
景荀不管不顾地哭,把吕永哭的心烦意乱。许是对一个孩子下手着实不威风,吕永很快就没了耐心,叫来两个人,“你们两个看好他!”说完就走掉了。
看吕永走了景荀也没有止住眼泪,继续放声大哭,半晌都没有停下来。看守的人有些犹豫,一个人问:“他这样真的没事么?都快背过气去了。”
另一个人也心里没底,“这…不清楚啊,要不进去哄哄?”
“别!我最烦小孩了,要哄你去哄吧!”
这人想了一会,还是忍不了景荀的“魔音”,掀开帐帘走了进去,低吼了一声:“别哭了!”
不成想小孩声音更大,“你小点声说话!我害怕!”
四岁小孩的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进来的人狠狠的咬了咬牙,放低了声音问:“那你想怎么样!”
小孩依旧用尖锐到极致的声音回答:“你小点声小点声!我害怕!”
没进来的人向里看了一眼,看到同伴头疼的神情,嘿嘿笑了一声放下帘子,不再管了。
屋内的人对着小孩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很小声很小声的问:“你能不能不哭了!”
小孩这回情绪好了很多,但还是在哭,这人又问了一次,“你别哭了行不行!”
景荀看了看他,抽抽嗒嗒的说:“绳子…磨的我手脚疼,你给我…解开,我就不哭了。”
侍卫有些犹豫,景荀见状瘪瘪嘴,又要放声大哭的样子。
侍卫:“!!!”
这小孩只有四岁,解开了也没事吧?自己两个大活人呢,也不怕他跑了。这样想着赶紧说:“你别哭!我给你解开!”结果由于太急又忘记了控制音量。
小孩又尖叫道:“不许大声说话!”
帐外的人又向内看来:“怎么了啊?”
帐内的侍卫有些头疼:“给他解开他就不哭了,没什么事。”
说着已经把绳子都划断,帐外的人看了也没说什么,放下帘子打哈欠去了。
手脚被解放,小孩可怜巴巴的揉揉这儿揉揉那儿,侍卫看他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要出去时却被小孩叫住:“等一下…我自己不敢在屋里。”
侍卫:“…”
认命的留下,屋内着实有些阴森。
刚开始侍卫还能看着小孩,过了一会就开始脑袋一晃一晃的打瞌睡。
小孩余光一直注意着侍卫,看到这里感觉时机成熟了。小手偷偷的伸进衣服里面的兜里,这里装着沈子循给他预备的mí_yào,拿出来攥在手里,手心有些出汗,缓了几息又把手伸进小靴子里,里面有一把沈子循给他的开了刃的匕首。
一手拿一样东西,小孩做了两次深呼吸,正好这时侍卫又闭上了眼睛,小孩屏住呼吸,扬手一把mí_yào都撒了出去。侍卫睁大眼睛,刚想大喊一声,喉咙里却只发出了一声呜咽,便晕了过去。小孩看了一眼门口,又大喊了一声:“不准大声说话!”
过了几息看没有动静,小孩把匕首□□,回想着之前爹爹给自己讲过的人体的弱点,对着侍卫的心脏比划了几下,狠了狠心用力扎了进去!
鲜血溅到小孩的脸上,景荀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默数了十下才缓缓睁开。入目的就是自己满手的鲜血,粘腻的感觉叫小孩想要吐出来。
定了定神,小孩要哭不哭的拔出匕首,用侍卫的衣服擦擦手上的鲜血,机械的走到了帐门口。做了好几次深呼吸,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