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先下了楼,围着自己开垦的小花圃转了两圈,有些肉疼的挑了两朵葵百合,想着等会儿让许三多把花连着资料一块儿寄给成才。
袁朗正趴在窗口一边享受阳光一边悠闲的抽烟,看见吴哲摘了他宝贝的不得了的花,不怀好意的笑着冲下面喊:“诶!吴哲,你居然摘花了,平时碰都不让碰的!摘下来送给谁啊?你老相好儿?”
吴哲听到这嗓子就抬头了,发现不少人一脸“我懂”的贼笑看着他。心里不由得几分尴尬,冲着袁朗喊:“队长,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这是诽谤!我这花是寄给成才的!不是相好!”
袁朗听到送给成才,先是一愣,然后继续笑着喊:“给一个大男人送花,还是百合?你肉麻不肉麻!还是这么娘们唧唧的啊你!”
吴哲现在对“娘儿们唧唧”也没那么大抵触了,可能是被说的多了习惯了。想到这里简直要替自己抹一把泪。
“我这叫情趣,生活的情趣你懂吗?葵百合的花语是胜利,又不是示爱!没文化真可怕!”吴哲喊完就哼哼唧唧的上楼回寝室了。
袁朗一只手撑着下颚,一只手夹着烟,看着楼下的花坛出神。成才,这小南瓜要考军校了啊。他当然知道这件事,a大队是特种部队,收寄所有信件物品都要过他的手检查。成才寄给许三多的信件他自然也是过目了的。
考军校啊。他原本还有想过,下一次老a选拔,成才会不会来。他甚至带着矛盾的心理期待过,思考过。成才那种不服输的傲气劲儿,万一又来了怎么办,他是收还是不收。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不想再来了。
也是。袁朗垂着头笑叹一声。被那样评价过了,估计他也不想再来了吧。
傍晚的风有些凉,右手夹着的烟也燃尽了,只余一袅白烟悠然地蜿蜒而上。
袁朗感受到一丝凉意,这才从沉思中惊醒。收回了视线,直起身子,关上窗户,坐到椅子上,靠着,将手里的烟头扔在烟灰缸里。又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打开一看,烟也抽完了。有些怅然若失地笑了笑,振作了一下精神,继续对着电脑写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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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成才请假出门溜达,其实是去证券交易所分析大盘去了。挂进挂出,转了两手之后,就准备去前面茶馆坐着嗑嗑瓜子儿,听几段相声,休闲一下。
顺着路经过一个巷子,就听见里面好像隐隐有人呼救。成才顿住脚步,想了想。一边打了幺幺零,一边往里走,准备看看情况。
往巷子里走了几米,成才就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转身还没看清楚情况,就觉得中了一枪。眼前一黑,倒地。
再醒来,就是一间阴暗且潮湿的屋子,全水泥,看起来是个仓库,有好些锈了的铁架子,头顶排气扇“呼呼”的响,高墙上只有一扇小窗口,投进一点点光,能出去的途径就只有那一扇大铁门。成才的手和脚都被捆绑,身上钱包之类的也被摸走了。
角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成才绷着腿坐了起来,仔细一看。还有两个人,靠在角落里。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样子有些邋遢,显然比成才先来,估计被绑了有两天了。
成才也没动弹,靠着墙沉思。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但是首先他报过警,虽然只有事发地的地址,但是应该会有目击者。其次,这群人绑他,可能并不知道他是个军人,但是调查过他这段时间的出行规律。
只要过了今天,他没有按时回营,肯定会被发觉,过来找。所以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安全出去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加上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儿,就很危险了。
最后,成才就有点儿纳闷了。他一个普通人,普通兵。又长期在部队里呆着,不是富豪,也没得罪什么人,做什么高调事儿,怎么就能碰上绑架了。
“嘎吱”一声,有点老旧的铁门被推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没蒙面,糟糕了。成才皱起眉,脸都露出来让他们看,明显是不准备留活口。
“他醒了。”
“带到隔壁准子那儿去,弄完扔后面埋了。”
绑匪直接直接对话,完全不管成才醒着没醒着,就像判定了他的命运一般。另外两个穿着短袖的人直接走过来准备把成才拖出门去了。
成才也没见过这架势,绑架完了直接杀了拖出去埋了?连忙开口喊停:“等等,我可以问问绑我的原因吧?”
穿着黑t恤的平头没说话,明显是懒得搭理,倒是旁边的一个穿橙色衬衫,看起来有几分跳脱的男人开口回答了:“噢,想知道啊,没别的原因,谁让你看见了。”说着对着成才旁边两个人挥挥手:“赶紧的,准子等着呢,把他抠空了扔后院埋了,去去去!”
因为看见了?看见什么了?抠空,埋了?难道是要掏空他的身体内部器官?这是人体器官贩卖团伙?那为什么那个女人和小孩子被关在这里一段时间也没有动手?
成才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大堆信息和问题。但是他没有时间去细细琢磨,都被拖着往外走了,再不想办法,他根本就不能活着等到营里来人找他了。于是成才咬了咬牙,面上淡然毫不畏惧的样子,装作想到什么了一样,再次出声道:“原来上次是....你们?呵,不过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