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煞方幻出了身型,搭上了一支箭矢。
夜色静的出奇。
晚风轻拂,月色如水如雾,忽有一身影,白衣翩然,在他前方十尺处无声落地,雪色袍子扫开一片浮尘,如山巅孤鹤,仙姿飒爽。画影长剑折射寒光,映出那张冰雪般清冷的容颜。冷月琼辉似乎要随着那人的气场在他脚边二十尺环绕起来,生太极,化三清,凌太虚。
唐煞更不会想到,燕辞梁竟在这里拦住了他的去路。
浓烈的杀意瞬间被引燃。
燕辞梁不愧为能统领浩气盟的人,武艺之高,唐煞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其手执画影长剑,凝眼静立,似在聚神,一睁眼之间,白衣已迅疾而跃,闪到身前,太极阵法忽现,画影剑芒如电闪,三剑袭起阵阵利风,刚韧、削铁如泥,无形之间又化入凄冷月色中。唐煞知道燕辞梁习太虚剑意,不善远程,腾身一跃,正欲远离燕辞梁,不料燕辞梁如刀目光一滞,劈袖间一剑划破周身气场,细尘随风惊起,冰冷光耀大震,唐煞竟被锁的无法动弹。只见到燕辞梁的神色,正如雪铸的绝世利刃。白衣无形,时间似乎要随着剑意凝滞不前。瞬间画影乱舞,道道墨色倾泻而出,任其至柔之水皆成了杀人利器,窜冲而来。寥寥十招间,唐煞还未伤到燕辞梁衣袖分毫,自己已身披数道血色。被迫而不得不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涌血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