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流忍了又忍,终于微微低下了眉宇,他也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终于等到了和离,可是这几个月,江誉流却总是想起她,江誉流也不得不承认,他对乌弦凉动了心了。
“要怎样你才会回来……”
乌弦凉没有预料到江誉流竟然会说这话,手指微微顿了顿,她才缓缓的笑了出来,有些话,她不说,并不是不存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所遭遇的事情,乌弦凉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有所了解。
“如果一年前,王爷肯对民女如此用心的话,民女一定很高兴。”乌弦凉声音缓缓的,没有一丝怀念,也没有一丝怨念:“民女曾经用尽所有的去爱王爷,可是王爷却始终不为所动,有些人或许会说,王爷现在心里有我,我不该过于苛求。”
乌弦凉抬起眼眸来,那双眸子里的认真是如此的令人震撼,她盯着江誉流的双眼,缓缓的,一字一句般的道:“可是民女心中有刺,它在每天深夜的时候,便一下又一下的扎在民女的心脏里,让我忘不得。”
江誉流身体一颤,乌弦凉却收敛起来了所有的认真与情绪,仿佛刚才的那个人并不是她那般,那些话是真的,只是乌弦凉并没有她所说的那般介意。
乌弦凉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休书来,递到了江誉流面前:“这是我的休书,从今往后,便是我休了你,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让你颜面无存,也可以是你休我。”
乌弦凉从怀里拿出另一张来递给江誉流:“这便是你休我。”
说罢乌弦凉不管江誉流有没有接,便直接把两封休书递给了江誉流,转身便走开了。
对于乌弦凉来说,她根本不在意是谁休谁,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这件事。
江誉流拿着两封休书,一字一句的看着休书的内容。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