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或许的确可以一辈子不知道。”可谁让他要来惹我?安然撇嘴。
不得不说,安然就是如此任性,你也可以当他是不成熟,反正安然在某方面来说的确幼稚的可怕,哪怕活了两辈子,其实他的阅历依旧低的可怕,可他偏偏有了别人没有的力量和金钱,所以安然让人根本摸不透,因为没人能明白他的脑回路,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真说他幼稚,他的眼神有时候偏偏又深幽的可怕。
用一个形象点的比喻,安然就好比被欺负的非常非常惨,然后又拥有了非常大的可以用来报复的力量,他的三观本就没有形成,因为没人教过,他也没有机会从别人身上学习,白纸一般的人被染黑后更加可怕,所以安然报复起来毫无顾忌,他不觉得自己过分,不认为自己残忍,他只想将欺负他的人都一一欺负回去,因为受过太多委屈,已经有了力量的他不愿意再承受丝毫欺辱。
其实说安然如今三观没形成也不对,应该是在他三观还没形成时就被人摧毁,带歪,扭曲,就如同原本洁白无瑕的天使被迫染上黑暗,堕落成没有原则的魔。
两人没用多久便来到顾言家,顾言开的门,进去后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憔悴的夏苍穹,和他以往每次在朋友面前的跳脱完全不同,看得出来这几天过的很不好。
夏苍穹抬起头,看到安子程和安然两人一起过来并没惊讶,只不过他看着安然的眼神非常复杂,最后看着安子程时也是怪怪的,不过除了夏苍穹,顾言和安子程如今都是知情人,安然就更不用说,所以夏苍穹这样的原因他们都能猜出一二。
因为夏苍穹坐的是旁边的单人沙发,所以安然非常淡定的拉着安子程在夏苍穹在正对电视墙的长沙发坐下,顾言进来后看到两人如此自觉也是无语,只好到另一边单人沙发坐下。
“顾言说你找我,什么事。”安然根本连一个语气助词都懒得给他,一个问句愣是被他说的像陈述句。
看到安然的态度,夏苍穹心里很不好受,在看他对安子程的亲近态度,更是苦涩的不行,他虽然不如安子程那样认识安然多年,有着深厚感情,可不管怎样他也是哪个可爱的女人耗尽生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对不起那个女人,也对不起安然,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以为背叛他的女人其实一直深爱着他,而他爱了疼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却是个毒妇,他所以为的幸福根本是一场笑话,夏苍穹在看完那些资料后整个人是真的懵了,上次他还抱着侥幸,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可如今证据一样样摊在他面前,他想否认都做不到,他甚至有一刻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查这些?
不过很快他又想明白,就算他不去查,但安然已经来到帝都,安子程也说安然是回来报复他生父一家,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事情迟早都会被揭露,他能早点知道真想其实更好,不是吗?
“对不起。”夏苍穹总算开口,不过嗓音极度沙哑,双眼也带着血丝。
“查到真相了?我现在不想听你道歉,我更好奇的是,你后悔了吗?后悔让人调查,最后却查到你无法承受的真相。”安然的话犀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特别是在满脸憔悴不已的夏苍穹的对比之下。
“我的确后悔过,但你既然已经回来,我迟早总会知道。”夏苍穹从茶几上的烟盒拿出一根烟,说完话之后叼在嘴上,然后拿起烟盒边的火机点上。
“那我换个问法,在知道这一切真相和一辈子不知道之间,如果给你选择的机会,你选哪个。”其实安然问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他就是纯粹想让夏苍穹难受。
“如果在什么都不知道之前,我肯定选不知道,可在知道这一切后,我没办法说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他是很难受,更是难以接受,可不代表他只懂得逃避,他之所以这么痛苦不过是因为对他老婆这么多年感情太深太好,还有他父亲,他这么都想不出他们会做出这些事。
“看来你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啊~还真没看出来。”安然笑着,但那嘲讽简直不要太明显好么?
“好了,安然。”安子程拉拉安然,不过语气很温和,他的确是在劝说,但并没有真因为安然对夏苍穹的争对而生气。
“好吧。”来的路上安子程就对安然说,说夏苍穹也算是收到惩罚了,今天就告诉他真相吧,毕竟就算知道真相后夏苍穹依旧不会好受,安然想着也是就答应了安子程,其实他原本打算多玩一段时间来着。
“苍穹,安然不是你儿子。”安子程直接对夏苍穹说出真相的核心点,这话让夏苍穹诧异的睁大眼睛看向他。
“不可能!我查到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