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始乱终弃?!小爷我是这样的人吗?!它陪伴我整整两年,糟糠之妻不能弃啊哥们!”肖团本想做一个悲怆又带点大义凛然的表情,可惜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大义凛然瞬间变成扭曲狰狞。
红条拉开窗帘后才发现,肖团的脸上有两道青紫的划痕,看起来还蛮渗人的。
“你这脸怎么了?劫财劫色未遂被良家妇女们锅碗瓢盆一股脑砸伤了?”
肖团看了一下时间,腾地一下就想站起身,可惜精神是出门了ròu_tǐ还停留在床铺上,脑门直直磕在上铺的床板上,哎呦一声揉也顾不上了,鞋子胡乱套上,嘴巴倒是不停,“小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有歹人企图猥-亵良家妇女上前制止了,可惜英雄都是瘦子,小爷这身板只能被当肉垫使了。不用太崇拜爷,一般的崇拜就可以了,爷要去上课了,我操尼玛还是光头法海的课!!红条儿记得给我带午餐!”
肖团急急忙忙穿好鞋子之后就出了门,红条的手巴拉在门边大喊,“我操肖团你倒是先把你那糟糠之妻关了啊吵死人了!!”
肖团不愧是灵活的胖子,一句话的时间已经狂奔到楼下,响亮的声音转瞬间从楼下传来,“不要碰爷的爱妻!!关了回来爷把你枕头底下写给许妞的第101封情书以大字报的形式昭告天下!!”
一只鞋伴随着红条洪亮的一声“我去你大爷的”从楼上砸下,肖团扭着身子轻巧的躲开了,哼着歌抖着肉朝着教室狂奔。
开玩笑,开个机都得十五分钟,缓冲下载个视频要四五个小时,关了重开得到凌晨才能看了吧?!
可惜速度够快,时间却严重不足,任凭肖团把双腿当四驱动轮使用,开足马力到达教室门口时,人称光头法海的邓教授已经法海气场全开的站在讲台前,眼刀子带着寒意把肖团看得浑身凉飕飕的,直觉流年不利恐有血光之灾。
邓教授出乎意料的只甩了几个眼刀子就让肖团进门,肖团却更加惊恐了。完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果然,保着性命活到下课,光头法海一声令下,把肖团叫到了办公室。
“你说说,这是你第几次迟到了?啊?是不是我课讲得不好让你心生反意企图揭竿起义啊?!”邓光明年逾六十却保养得很好,剃了一个光头更显年轻,讲话铿锵有力,性格奇葩独特,以整学生为乐趣,是肖团所在a大的一个特别有名的教授。据说在国外某个著名大学教学六年之后舍弃了高薪职位回国造福人民,先后在全国最著名的f校和h校任职过,虽爱整学生但是并不古板,有点轴但是授课广受好评,这两年受邀来到a大任教,开学的时候还特意召开了欢迎会。
“不不不,您讲课实在是重点突出情感饱满,跌宕起伏起承转合配合得天衣无缝,短短一节课让小的胜读十年书啊!”肖团狗腿的笑着。
“你说你这成绩半死不活,上上上上周我临时布置的论文你到现在连个大纲都拿不出来,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是吧?打算明年教师节不过,给我过清明节是吧?!”邓光明手捂心脏,面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不不不,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觉得您给的论文题目特别有深度特别有内涵正整日思考着如何写才能把那深刻的精神传达准确嘛,后天,不不不,明天!明天我就把大纲先给您过目一下怎么样?”肖团看着邓光明“痛心疾首”的模样,在心里默默嘀咕着“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面上依旧摆出一副狗腿样。
邓光明这才把手从心脏处挪开,盯着肖团受伤的脸道,“打家劫舍未遂被大汉们群起而攻之拳打脚踢外加动刀子了?”
肖团:“……”
肖团抹了一把脸,手放下的时候情感已经到位,大无畏的英雄气概爆发,“早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见歹人在欺负良家妇女就上去锄强扶弱……”
“行了行了,说实话。”邓光明手一挥,制止了肖团的演讲。
肖团的气势瞬间瘪了,低着头默默嘀咕。
邓光明:“大点声!”
肖团悲痛:“掉井盖坑了。”
邓光明:“……”
肖团急忙补充,“不是教授,我的确是准备锄强扶弱来着,您还记得那条正在修路的三八街吗?就是那儿!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路边井盖儿给掀了,我冲的过程中哐当一声就摔进去了!真的!!还好那个坑不深我这身板料够足这才没事呢,这脸上的伤是被人拉上来的时候脚步不稳给摔的。”
邓光明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拍拍肖团的肩膀表示慰问,“下水道风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