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众人才赶到别苑,看着这阵势,大有是什么特别的节目。
满堂高坐,慕容策坐于上方,而玉清风今时也不同往日,坐于最靠近他的地方,恭苏则与南宫蝶一道去了。
慕容央昊凑在慕容策的位置上,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琉璃灯下的舞台,道:“今夜,我不惜重金请了梨花谢的名角忍青来唱戏,更有翠生楼里的柱子外号鸣凰来跳舞,就是这两个人足够尽兴了。莫说其他乱七八糟的安排,恰好你的侍卫都在,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慕容策第一次知道慕容央昊还能做出此等事情来,顿觉他长大了不少,宠溺的看了一眼,伸手揉他脑袋。慕容央昊乖巧的跟猫儿似的柔化在他掌下,眼中装着头上的落下的灯火,温暖的胜过三月的旭日。
慕容策一向不喜这些事情,之所以来无非是看在慕容央昊的面子上。
他无意瞥见旁下的玉清风端着酒杯撑着头望着台上的戏子,能见的唯有他的侧脸轮廓,柔美而动人。
台上正唱道:“君还记,那年十里桃花送君出故里,妾身泪落似雨;君还记,早卸甲,勿恋带血的长戟。”
慕容央昊疑惑的问道:“五哥,他唱的什么呀!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慕容策轻笑,道:“讲的是将军与戏子的故事。”
“将军怎么会喜欢上戏子呢?”慕容央昊嘟嚷道:“将军可是大人物,戏子是下贱人,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呢?对不对?”
对于慕容央昊这种想法,慕容策也不反对,也不赞同,所谓一往情深,不分你我是哪种人。“嗯。阿昊,你想娶一个怎样的女子?”
这个问题,慕容央昊有些烦恼,许久才说道:“我觉得帘妃娘娘真好看!眉目清浅,婉婉动人。所以,我以后要娶王妃的话,一定要找她那样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慕容策的眼神晃动了一下,却又觉得慕容央昊想的太过天真。这世上恐只有一个上古广揽,再也寻不到第二个。
下方也热闹不已,这正是当中时,台上那一身红赏的人引起慕容策的注意,一如初见时那般持着酒杯看着。
当见是那日的那人时,玉清风微惊,不由自主的瞥向慕容策,果真看他跟当初那样看着离榕!回首时暗道:嘉王是故意的吧!王爷难道真看上这个人了?这个人并无什么独特之处呀!不就是有一双紫色眼瞳吗?
落下帷幕后,慕容策率先离去,玉清风拖在最后,最后干脆找离榕去了。
离榕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找我作何?”
玉清风道:“这个给你。”
离榕看了看玉清风递来的一根红线,很是不解,卸掉束发的发绳后才问:“你这是作何?送红绳意为何意?”
玉清风想他肯定不知慕容策的心思,自己稍稍挑明一点也好,于是道:“王爷挺喜欢你的,公子日后多来王府。这红绳是王爷让我送你的。”
这话如此明白了,离榕算是明白了,只是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有些不屑却又有些让人难解。伸手接过放于桌上,道:“好。”
红娘子玉清风又兴冲冲的拿着另一截红绳跑到沽茗苑中,如今他是近侍,又是慕容策亲手授予的碎羽长玉,此地无人再阻拦他。他入了慕容策的房间,恰好恭苏也不在,里面的慕容策已是一身xiè_yī握着书卷立在灯下。
看玉清风来,慕容策以为他有何事,道:“还不回去歇息,明日要随本王入宫。”
玉清风上前递上红绳,道:“知你喜欢跳舞的那位公子,喏!这条红绳你们一人一截。”
慕容策当时的神色黯然了许多,还有一点不悦,盯着玉清风抬手敲他脑袋,被书打的玉清风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你就是如此讨本王欢心的?原来,你也属那种攀附之人。”
玉清风如此做,不论是否做对了,但且从这件事情看来,他都有献媚的意为在。这让慕容策有些不喜,他身边的无一人如此做,唯独玉清风敢。
“王爷若是不喜,怎会那般看着他呢?”
“你会错意了。”慕容策淡淡一说,过去放下书册准备歇息。
玉清风握紧红绳,费脑想了想,又从腰封之中取出秦墨烟给他的香囊“那位公子确实不错,不过,若是论起来,这个香囊更适合你。”
慕容策转身看去,将他掌中有一香囊,伸手拿起“是你的?”
玉清风还来不及回话,恭苏已经进来,见到玉清风此刻还在这,恭苏有些不解。
“王爷。”
慕容策将香囊放到桌上,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好了。”
“玉清风,随我出去一趟。”
慕容策换了一身紫裳,走时,也拿走了香囊。
这个香囊从此祸害了两个人。
玉清风手握残念剑,骑马跟在慕容策身后,慕容策与恭苏并肩走在前方。
到了城外荒野之地,慕容策才停下来。
“他们人在何处?”
“不久就会到。”
三人静静的立于月下等候,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旁边传来马车的声音,恭苏说了一句。
马车走近,马夫跳下马车过来行礼,那边有两位男装的女子跃下马匹将马车中的人扶下,玉清风一看,险些叫出声来。
慕容策留意到他的举动,看了一眼才说:“你很害怕鬼?”
玉清风摇头。
两位女子将人带到慕容策面前,慕容央雪目似寒冰,看着慕容策都有些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