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他看去,是秦墨烟。
秦墨烟听闻慕容策去世,心中大悲,昨日哭红了双眼,今日心情好转便想到此处看看。哪知,却见梦中人在此。是梦还是现实?
“殿下,是……你还活着吗?”秦墨烟痴念道。
玉清风看了一眼慕容策,轻声说道:“这位女子心悦于你。”说着,抽回手撤到一边。
慕容策负手走向秦墨烟,道:“你不该来这里。”
“殿下,都说您死了”说着时,秦墨烟的眼泪滑下,激动的靠近仰首看他“可我不信……”
慕容策已经暗暗运掌准备除去此人,他如今还活着的消息只有几人知晓,今日忽被此人看见,他担心乱了计划。但她眼中的泪水让他想起那场大雨之中的林昭,分明是两个人,她没有林昭属于江南女子的婉约和气质,可……“今日所见,不许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你父亲也不可。”
“殿下,您?”
“离开这。”
玉清风上前说道:“王爷,你已经二十五了……应当纳一王妃。”
慕容策警示看向玉清风,玉清风在看秦墨烟并未留意。
“秦小姐快离开这里。”
“哦!”
喜悦未尽,便遭驱逐,秦墨烟顿觉这一切是梦,只是有些真实而已。她所等待的人如何会与她开口说话,眼中不会有那么丝丝的怜悯,也许是自己做梦吧!梦醒不了。
看着秦墨烟寂寞失落的背影,玉清风说道:“你真不考虑一番?”
“你们认识?”
“不曾.”
即使慕容策没有开口说什么,玉清风已经从他那眼神之中感觉到丝丝凉意,他这香囊送出去的机会怕是很难了吧!看慕容策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娶人家。
“好好练剑。”
太子11污蔑
慕容策趁月色与玉清风一道去了嘉王府,推开慕容央昊的房门时,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慕容策靠近一看,才发现他紧闭的眼旁挂着泪水,转首示意玉清风去房门前守着,这才取出腰封之中的紫色锦帕替他擦干眼泪。
许是感觉到有人睡的不踏实的慕容央昊轻轻抬开眼眸,一片泪水迷蒙之中瞧见有人在眼前,当时呢喃道:“是谁在这?”
慕容策不语,只待慕容央昊再清醒时,方才看清是谁,竟被震惊的一时无语,只张开嘴巴望着他。
慕容策伸手刮他鼻子,笑道:“不认识五哥了?”
“五哥?”慕容央昊疑惑的喊道,只有慕容策才会刮他鼻梁,旁人是从不会这样做的。下一刻,像是兔子般扑到慕容策怀里,若非慕容策反应快险些就要跌坐下去。“五哥。”
玉清风立在那透过薄纱看着他们兄弟二人,慕容策也只会在慕容央昊露出人情味,有欢笑有喜悦,在他们面前他永远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蔑视、不屑、睥睨。
“阿昊,乖乖的待在王府之中,不要入宫,也不要去煜王府,就在这。蓝袖和绿袖会一直护着你。”
慕容央昊搂着慕容策的腰满是不舍和依恋,得知他去世的消息时,莫提是何般伤心欲绝了。自他母妃去世,照顾他的唯有慕容策一人,他也只与他一人亲近。
“五哥你就住在我这吧!我怕我想你会忍不住跑去找你。而且,你为何要隐瞒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五哥有五哥的做法,你只管留在这。”
慕容央昊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你好好留在这就是最该做的事情。另外,你四哥可曾来过?”
“没有啊!”慕容央昊摇头“四哥他这两日在吏部和宫中忙来忙去的,嘴上说是要查青鸾殿的案子,其实,暗地里还不知他在搞什么坏事。就今日,听三哥说,四哥昨日彻查了煜王府。你前脚刚走,他后脚立刻使手段,真不知他按的什么心。”
看着慕容央昊愤愤不平的样子,慕容策还觉一丝丝亲情尚存,伸手把他捞起放在腿上,说道“别管他。日后见到,礼数不可少,知道吗?”
慕容央昊瘪嘴。
两人聊了片刻慕容策才回客栈。
方重和闻梳斓雪带着千机处的人齐齐侯在御翔殿外,郝文修出来他们才入内。
慕容熬一见他们手中的奏折眉头皱了起来,道:“爱卿们这是作何?”
方重道:“启禀皇上,此奏折皆是事关国之大事,臣等不敢轻易定夺,商议几番,才送往此处请皇上亲自批阅。”
慕容熬沉色道:“那为何如此多?近日国之大事有如此众多吗?”
闻梳斓雪道:“皇上先前将一些国事交由煜王代为处理,他这一走,诸多事情自当传于皇上。这些,都是三月内的奏折,煜王不在,也该物归原主。”
慕容熬示意郝文修将奏折呈上,随便取过一份翻阅了一遍,问道:“西林出使一事,煜王如何处理?”
方重道:“西林丞相发柬请煜王出使西林共商南燕近年招兵买马一事,望能两国能达成一致与南燕和盟而解这如履薄冰的关系,以免发战徒伤百姓。煜王已决九月出使西林。”
“九月由栗王出使西林商议此事。”
方重道:“皇上,此事怕有不妥。西林、乌沙挞国、南燕知我凤渊有煜王故而请煜王出使,却不知凤渊还有栗王。臣等认为,既然煜王英年早逝,又不扫信誉,不妨请人冠煜王之名出使,也好过让栗王出使。另一方面,栗王接触政事不久,又是战将出身,在商议南燕上与西林丞相会有很大分歧。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