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三哥,你们多想了,那人其实生病了,刚好我这里有药,之前他曾派人来找我求药,我没给,所以就一直派人缠着我,那日在护城河也是顺手的事情。”陆昭半虚半实的解释道,求药是真,纠缠是假,反正贾珩最终还是会来找自己,与其那个时候跟爹解释,不如现在就直接说开了。
陆南正要问个明白时,年管家在门外禀告说,有一个叫楼熵的人求见。
楼熵?对于神医楼熵的大名,陆南和陆徵如雷贯耳,听到是楼熵求见,两人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得到年管家肯定的回答后,两人又惊又疑相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陆昭。
只见陆昭波澜不惊的看着地面,而后抬起头,朝两人灿然一笑,这一笑让俩人更困惑了,赶紧让年管家请到会客厅。
来的倒是挺快!陆昭唏嘘道,然后往旁边的椅子上衣靠,看着走进来的楼熵和符修。
陆徵和陆南两人跟楼熵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楼熵喜爱云游列国,行踪不定,不是谁都有这个幸运能见到神医楼熵一面的。
的确,凭借楼熵的医术和名望,值得陆徵和陆南如此谦恭有礼。
看楼熵一副很受用的模样,陆昭默默瘪了瘪嘴:丫的!还装!
陆昭很不解风情的忽略掉楼熵,直接看向一同进来的符修。她爹和三哥认为楼熵是首要的,可她却更看重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符修,毕竟来送钱的是符修,而不是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死楼熵。
楼熵虽然很享受陆家父子的恭敬,但是同时却用眼角注意陆昭的反应,见陆昭看都不看自己,楼熵心里有一点点小受伤,自己一个声名显赫的神医,怎么就入不了这个小家伙的眼呢?楼熵郁闷的想。
楼熵摸摸鼻子,侧身,陆徵和陆南这才注意到从进来便不出声的年轻人。
符修虽然是个商人,但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庸俗腐朽的气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反而像个风雅的儒士。
陆徵不知道皇城还有这号人物,连忙拱手道歉:“失礼失礼,不知公子贵姓?”
一国相国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如此谦逊,的确配得上贤相的名号。符修礼貌的还礼:“在下符修,深夜造访,还请相爷见谅。”
“不碍事,只是不知符公子来访所谓何事?”
符修不答话,而是看向一边的陆昭,其余三人也都看了过去。
被四个人这么直直盯着,陆昭慢慢坐直,摆正姿势,“决定买药了?”
“楼大夫来买药?”陆南发问。
楼熵点点头。
陆昭的这个救命恩人到底是多大的来头,竟然让楼熵亲自深夜里来求药。
父子两人互换了神色,赶紧请两人入座,然后陆南问道:“楼大夫,不知道生病的是何人?”
楼熵语气冷了几分,说不方便告知。
陆南贴了个冷屁股,抿抿嘴,缩了回去。
陆徵打圆场:“楼大夫误会了,小儿不是故意打探,只是想知道是否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符修见陆昭脸色不好,怕楼熵再惹陆昭不快,连忙抢在他之前开口道:“多谢相爷的好意,我们只是差了陆四公子手上这一味药材而已。”说完,朝陆昭谦逊的说到道:“还望四公子赐药!”
真能装!演技真不是吹的,一个比一个会演。陆昭在心底冷哼,却面不改色,“符修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陆昭现在就为先生取药,先生请跟我来。”
说完,陆昭跟陆徵和陆南打了招呼,便带着符修和楼熵走了出去。
陆南担忧的说:“爹,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小弟了。”
陆徵叹了一口气,暗道:他也看不懂呀!
“只要你弟弟没事就好,随他去吧。”
从会客厅出来,陆昭一路走回北苑,让两人稍等片刻,自己去了卧室,从暗格里拿出玉盒。
手中的玉盒很有分量,沉甸甸的,一如此时陆昭的内心。
虽然贾珩在她面前站起来了,但是那种熟悉感却挥之不去,也许,前世里,王玉的腿在这个时候还是能走的,只是后来没能找到雪葵,才彻底废了。
陆昭坚信贾珩就是王玉,所以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风轻云淡、无暇如玉般的你,今生今世,能够健健康康的,享受前世未曾经历的美好。
见陆昭许久不出来,楼熵有些焦急,难道又反悔了?在陆昭身上吃了几次瘪,楼熵对陆昭没多少好感。
符修也在心里打鼓,他准备了五万两的黄金存单,只要陆昭想用钱,随时可以去五洲钱庄取钱。可现在这张五万两的存单却还在自己手里,陆昭只是看了一眼就还给了他,难道真像楼熵担心的那样,陆昭可能临时改变主意?
就在楼熵和符修着急的坐不住的时候,陆昭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拖着一只精美的玉盒。
望着陆昭手里的玉盒,楼熵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想到终于可以医治好玉珩珈的双腿,楼熵就掩盖不住眼底的狂喜。
陆昭也无心逗楼熵,一只手托着玉盒,直接干脆的递给他,这反倒让楼熵犹豫了,这么贵重的药,就这么给了?
面对楼熵和符修的疑虑,陆昭开口解释说:“我说过,只要见到用药之人,药材可以双手奉上!怎么,因为我不是双手所以不愿意接?”
符修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赶紧把玉盒接过来,递给楼熵。拿到手,楼熵立刻打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