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枚受精卵放到孵化箱中去,剩下的三枚放到篮子中,两人又开始每天例行的检查植物、整理家中卫生、研究隔壁墙壁干燥情况等杂事中去了。
天色彻底黑暗下来后楼道中传来隐隐的上楼声,等了一会儿就听到铁链子声响起,罗勋连忙起身开门迎出去——果然是李铁他们回来了。
“你们一起回来的?”见章溯也跟着一起走了回来罗勋疑惑地问道。
章溯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在小区门口碰见的。”他所在的医院虽然也在军营,但位置离李铁他们比较远平时很难碰上,这几天大多都是各回个的——主要是章溯的工作时间不定,有时会遇到接连几个大手术,半夜三经回来都是很有可能的。
“怎么?今天又有不少手术吗?”见章溯那副仿佛被蹂|躏过的模样罗勋好奇地问道。
章溯哼哼两声:“今天拉来几个被丧尸伤过的人,其中一个做着半截手术就变成丧尸了,还好我早有准备,他刚一变身我就把他脑袋削掉了,那几个小护士的嗓子太尖,炒得我现在都头疼。”
众人一阵无语,不是谁见到这种场面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的。罗勋严重怀疑章溯之所以总把放血、见血挂在嘴边完全是因为职业病——不让他去医院开刀放血的话说不定更危险,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天天上班去呢。没见自从他工作开始到现在每天老实多了?也就晚上回来睡觉前会削一阵铁沙袋。
众人纷纷走进铁门后王铎去开1601的大门,章溯在经过严非时忽然冲他勾勾手指头:“过来,有点事。”说着打开他的房门等严非进去。
严非微微挑眉,拍拍罗勋的肩膀让他等在外面。罗勋虽然有些纳闷,但想想或许是他家那个大铁沙袋已经彻底被章溯削烂了吧?便和李铁几人说起白天两边遇到的一些事情交换情报。
跟着章溯进了房间后,见他打开客厅中唯一的点灯——这会儿正好是基地供电的时候。严非扫了一眼还能勉强看出原形的金属沙袋问道:“什么事?”看上去不是让自己帮他修沙袋。
“我今天在医院的时候遇到些人。”章溯将外套随手丢到墙角走进厨房,将蒸馏出来半满的水桶挪开、换了个空的。
严非没追问,只挑挑眉头。
“一个女人,五十多岁的模样,看上去身份似乎挺高。”说着章溯挑起一双桃花眼,脸上笑的意味深长,“她的小手指头割破了,去部队医院缝针。”
严非鼻子喷出一声不屑的鼻息:“够缝一针的伤口?”
章溯双手一摊:“我说要是缝针的话反而有可能会留下疤,给她消毒之后和她再三确认没受到丧尸病毒感染才完事。”
“于是?”没事章溯是绝对不会单独叫自己进来的,严非从听到他说那个女人的事情起就猜出那女人是谁了——除了她,谁会如此作妖的因为一个小小伤口跑到部队医院要求人家一个主刀大夫过去给她消毒?
“那女人长得有点眼熟。”章溯笑得两只眼睛如同狐狸似地几乎彻底眯得不见眼,“我就跟她多聊了几句天,后来进来两个男人接她回去,其中一个穿着军装,那女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对那个人说了句:差点忘了,我和老严的儿子不知道还活没活着,这个基地人挺多,你给我查查吧。”
严非喷出一声冷笑,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
章溯叹息一声:“她儿子可真可怜。”说着,睁大双眼,戏谑地看向严非,“她们是军方一个星期前就从北部基地救回来的,在军方那里有关系、如今一直住在军营中的特等房里。可惜,现在才想起来她还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