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又不能在外面做生意了,日子就越发难过了。当初出去做生意的人,都被商队打折了手指,干不了精细活了。而且打那以后,来的商队就换人了,原先好说话,并且教了他们很多编织活的人,也再没来过了。这种事,翠竹村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去。
因为弄到的粮食少,带的竹器也不重,大郎和辛湖还能骑在马上,毕竟他俩是孩子,完全靠步行,一来也跟不上大人的脚步,二来也怕把他们累坏了。
大家边走边闲话,反正都想不通商队的做法,阿信也想了另一个话题,问:“灾民还能占了村子,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真假呢。”谢三伯说。他心里是不太相信的,但是没亲眼见过,也搞不清楚。
辛湖压低声音,开玩笑似的在大郎耳边说:“我们就占了个村子。”
大郎没好气的低骂道:“胡说,我们杀了全村子的人吗?”
“那是,我们是白捡了个村子。”辛湖笑道。
如果说,真正逃荒的灾民杀了整个村子的人,占领了村子,她是不相信的。但如果是有流民聚众在一起,发生了□□,却还是真有可能。搞不好,外面还有人纠集了队伍,开始造反,各自圈地盘呢。这种事情,历史上还不少,甚至有些朝代的开国皇帝就是这样上位的。
可是倒霉的总是普通老百姓,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这些人,就算想造反闹事,也不过是人家的出头兵,当炮灰去的。真正能打到后面,占山为王也好,当皇帝也好,都是踏着大家的血,在尸山血海中爬上来的。
不过,这个消息还是令大家都不由的多想了。
谢三伯就在担心,芦苇村剩下的老弱病残,又觉得芦苇村就四户人家,人口总数太少了。虽然都有些功夫傍身,但如果真是成百成百的人来,大家就招架不住了。他不仅担心这个,又在担心谢公子他们在路上,安不安全?会不会遇上这些可以随便就屠了一个村子的人?
谢三伯心里其实也在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纠集了人马在争占地盘呢?是不是真的有人揭杆造反了呢?总之他越想越可怕,越发觉得要早点回到村子里才安全。
谢三伯的脚步越来越快,搞得阿信和阿志都快要跟不上了,大郎和辛湖一直骑在马上还不觉得。等大郎发现这两兄弟一路小跑的,气都喘不上的时候,才有些惊讶。再看谢三伯,才发现汗水已经完全湿透了他的衣衫。可见,大家都累得不轻了。
“停,我们停下歇会儿。”大郎连忙拉住马,说。
阿信和阿志一见大郎停下来,立马解开背上的东西,两人不顾形象的直接倒在地上了。谢三伯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也累得狠了,连忙也解了背上的东西,坐下来歇息。
大郎和辛湖不累,就去打水捡柴来做饭。
“阿湖,你在干什么呢?”大郎捡了柴回来,已经生好了火,还不见辛湖打水回来,急忙高声叫道。他以为辛湖光顾着自己洗了,辛湖爱干净,就算是出门在外也尽量会弄点水洗洗。这已经出来好几天,今天太阳又好,天气也热乎,指不定她就会偷偷摸摸的趁机擦洗一下身子呢。
“我马上来,弄了几把野菜。”辛湖边说边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刚才看到那边有一簇鲜嫩的野菜,就摘了几把。现在粮食越来不好买了,还是省着点吃吧。
吃着只加了点盐的,还加了不少野菜的粗面糊糊,大郎叹道:“我们在路上还是要逮些兔子,一点肉也没有,哪里搞得饱肚子。”
“就是。光喝野菜糊糊,很快就饿了。”谢三伯也说。前面几天因为天天都弄得到野兔子,大家没少吃肉,现然光吃野菜糊糊,确实觉得难以下咽。
“好啊。”辛湖勉强咽下嘴里的糊糊,恨不得现在就去弄几只野兔子来吃。太难吃,虽然野菜很嫩,可是一点儿油水也没有,一点儿也不好吃。
阿信和阿志哥俩,只顾着抱着大碗大口大口的吃着糊糊,这样的饭对他俩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想着再弄点肉,依旧吃得很欢。锅里还剩下的一些,辛湖和大郎,谢三伯三人都没有再去添。
大郎直接说:“你们分了吧。我们吃饱了。”其实不是吃饱了,而是他们三人都吃不下去。
阿信和阿志也不客气,把锅里还剩下的一小碗各自分了些,呼啦啦的吃完了,拿起大家的碗筷,拎着锅子去洗。
辛湖大郎拎着弓箭,东张西望的,就希望能发现兔子,好给自己再加个餐。
那边阿信了阿志两兄弟,却在洗锅碗的小河里发现了有鱼,连忙跑回来拿篓子。
“我们去弄几条鱼回来吃。”他俩也看出来了,刚才大郎他们三个人都没吃饱。
没多一会儿,两人果然搞到五条巴掌大的鲫鱼和一些杂七八啦的小鱼。听到他俩搞到了鱼,大家过去一起动手,很快就收拾好鱼,又挖了点野葱。辛湖又煮了一大锅鱼汤,大家才搞饱了肚子。
鱼汤只加了盐和野葱,味道算不得多好,但却比刚才的野菜糊糊好吃多了。辛湖喝了一大碗,还吃了两条鲫鱼。
吃饱喝足了,阿志才说:“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