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诞育子嗣还是一个十分疼痛的过程。苏卿卿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任浅握着他的手在一边给他大气,好在医生速度很快,被胎衣包着的胎儿被抱出来,他看着那医生用羊肠线把之前剪开的地方缝好,只觉得造物主真真是奇妙得很。
听到孩子健康嘹亮的啼哭声,苏卿卿就放心地昏睡了过去。作为新爸爸的任浅则握着他的手在边上守着。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说心里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这具身体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他,那种血缘的羁绊让他对这个孩子多少有点特殊的感觉。但也不是特别的强烈,毕竟怀胎十月的那个人不是他,而在上一世即使是最亲的父母也不能够完全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张伯端着参汤进来的时候是一脸的喜色,他看了看昏睡的苏卿卿,稍稍降低了声音说话:“孩子的手腕上是颗红痣,是小攻。”
任浅面上颜色稍缓,虽然对他而言小攻小受都是儿子,不过小攻总比受来得好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孩子会成为他的继承人,继承任家所有的产业。
醒来之后的苏卿卿显然很惊喜,他开始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这个孩子身上,初为人父,他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难免对任浅就有那么点冷落,但任浅一句话也没说,他也就准备等孩子稍微大一些再好好的抚慰一下自己年轻气盛的丈夫。
任浅并没有因为这一份冷落有什么难过的地方,如果苏卿卿能够把重心都放到孩子身上,像现在这样,那他走的时候的不放心也就少多了。算了算日子,他决定在孩子满月之后离开。
这是非常盛大的满月宴,不仅是任家这边的亲戚,还有苏卿卿背后的城主家也来了很多的人,加上那些和任家苏家有来往的重要客户,场面热热闹闹的,一个个说着夸赞的动听的话,苏卿卿的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喜色,直到宾客散去之后,任浅把他拉倒房间里要说离开。
说实话,看孩子生下来的苏卿卿的态度,任浅真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这么大,因为已为人父的缘故,对方的脸上多了温柔慈爱的光辉,原本只是看着他的时候温柔些,但现在苏卿卿对着谁脾气都比之前好了很多很多。
结果就是他提了这么一句离开,苏卿卿当场就发作了,他很失态地让在场的下人都滚出去,按捺住极大的愤怒压抑着情感问他为什么:“如果是觉得因为这个孩子觉得受冷落的话,我那我找保父来照顾他就好了。”
“不是因为这个。”任浅摇了摇头,“我很高兴这个孩子能够分去你大半的精力,但我要离开和这个没有任何关系。”
“那是因为什么,你告诉我啊?!”苏卿卿激动得身体起伏厉害,要是换做以前的任查他还巴不得对方走呢,但现在他对任浅投入了感情进去,而且投入得还很深,自然不可能接受两个人感情正笃的时候对方说要离开。
苏卿卿见任浅不说话,又接着猜测:“还是说你看上别人,所以厌倦我了?” 他比任浅大了七岁,又生了孩子,自然比不得那些青春俊美的少年,生了孩子之后他感觉自己也胖了好些,虽然最近减肥减得只比原先胖了十斤,但保不准任浅会嫌弃。
“你不要想太多了。”任浅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给出了这么一句话,这种情况他当时也是预料到了的,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想好了合适的理由。任浅把那封推荐信拿出来,开始说一开始就想好的解释:”我知道你喜欢钱,生意上的事情我都处理得差不多了,重新把它交回到你手里我也很放心,之前之所以没说,是想等到孩子长大一些,你身体也恢复过来。你知道的,这封推荐信很难得,而且刚刚碰上是国王颁发新令,现在的条件比之前好了很多。机会难得,我不可能不离开。“
苏卿卿把那封信接过来,是他很熟悉的苏玖玖的字迹,现在苏玖玖已经成了未来男爵的生父,又是已经逝世的男爵的正室夫人,自然是有资格写这一封推荐信的,可能对别人来说,这是很珍贵的东西,但对任浅来说,这推荐信和珍贵并挂不上勾。
珍贵的只是国王给予的这个机会,还有任浅一颗想要往高处走的心。
苏卿卿知道自己都没有理由去拦他,他也拦不住,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任浅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虽然对方没有表现得太厉害,但作为一只雄鹰,他终究是要不断地往高处飞,作为一位合格的夫人,他并不应该阻拦自己的丈夫顺从野心往上爬。
”可是国都那么远,宏儿还这么小,那我们一年半载地也见不到一面,你难道就忍心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陪伴吗?“任宏是任浅给孩子取的名字,希冀是孩子长大以后能够志向高远。
”又不是不能够回来,如果能够顺利进入到第一学院学习,我每年还是有两次长假的,就和其他学生一样,至少有三个月会回家,而且等他长大一些,你要是愿意,一样可以带着他来看我。“
任浅执起对方的手:”我一直想去国都的第一学院,也想让我的儿子为有个出色的父亲而骄傲,所以我是非去不可能。第一学院四年才会在地方推荐的人里选出来一批人,这个机会有多难得你也是知道的。“
苏卿卿还是有几分犹疑:”可是我听说,在第一学院,如果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撑,会过得非常的辛苦。“
虽说每年都有两次很长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