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摇摇头,“我要回家。”她一个劲地靠向沈慕琛。
沈慕琛让工作人员把自己的车开到酒店门前,她扶着卓言往外走。下台阶时,卓言的腿一软险些摔下去,沈慕琛一把搂住她的腰,可自己还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也有些站不稳,结果身体向前一晃,就抱住了卓言。
卓言似乎还很清醒,一把推开她,“干什么你!我自己能走。”
沈慕琛被推的一连噔噔下了两节台阶。心说至于嘛,谁稀罕占你便宜啊。
许是被夜风一吹,刚走到车门前,卓言蹲□又是一阵呕吐。
不胜酒力就不会拒绝啊。真是个笨蛋。看着卓言那副难受劲,沈慕琛心里嘀咕着。
卓言吐完了往起一站,身体顺势靠在车上,可她腿软的身体直往下出溜。要不是沈慕琛及时抓住她,她都会坐到地上的污物上。
沈慕琛同酒店工作人员一起把卓言弄进车里。“你家住哪儿?”她发动着车子,扭过脸问道。
卓言含糊地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沈慕琛没能听明白。“嗨嗨,我到底要把你送到哪儿?说清楚了是哪个小区。”
可问了半天,后座上没有任何回应。沈慕琛从后视镜中看到,卓言头抵住前面的椅背不说话,她刚想再问问,就听到哇地一声。
沈慕琛好心疼自己刚刚洗过的车。她把车徐徐地地停靠在路边,递给卓言一瓶水和几张面巾纸。
卓言头还抵着椅背,半天才伸出手接过水。可她拿着瓶子的手臂软绵绵地垂下,手一松瓶子掉到座位下面。
沈慕琛翻过身轻轻地晃晃她的肩膀,“你没事吧。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家住哪里?”
卓言似乎睡了过去,对她的问话没有一点反应。沈慕琛探过身子,把她往里推推。卓言的身体软软地向后靠在座位上。
此时已经是午夜12点,街上行人车辆稀少。卓言醉成这样,沈慕琛不知道该咋办,想想还是决定把她带回自己家。
把卓言连拖带扶弄进家里,沈慕琛累出一头汗。一进家,她就踢掉高跟鞋,光着脚把卓言安顿到沙发上。
卓言似乎清醒些,闭着眼睛嘴里嘟囔道,“你想干嘛?”
沈慕琛心里好笑,你都成这样,我除去安顿你休息,还能干嘛。她走进主卧把床单被罩都换成干净的。
沈慕琛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忙乎,监督布置会场,作为副会长要在会上发言,安排两顿宴席,最后还要出席酒会,累得浑身像散了架。
沈慕琛还是咬咬牙,把卓言架到卫生间,用热毛巾给她仔细地擦洗脸和手。
她一抬头,看到墙上的镜子里,卓言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头靠在自己肩上,竟有些心疼这个女人。伸手替卓言把垂落下的头发撩上去。
等沈慕琛把卓言扶进卧室床上,正帮着她脱外衣时,卓言突然醒了。“你干嘛!”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沈慕琛。
“你醒啦。”沈慕琛倒被她吓了一跳,“你自己脱衣服吧,这里有干净的睡衣。”
卓言揉揉眼睛,厉声问道,“这是哪里?为什么不送我回家?”她站了起来就要往出走。
沈慕琛忙拉住她,“哎,后半夜了你要干嘛?我问你住哪儿,你不说我只好就把你带到我家。”这人倒底是清醒了还是糊涂着?
卓言低头就看到套裙前襟上的污迹,眉头皱着一副嫌弃的样子,“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沈慕琛一听忙转身出去,顺手把门带上,她进了卫生间去洗漱。正漱口时,听到外面有动静,探出头一看,卓言穿着睡衣站卫生间门口,“你是不是经常带着女人来这里?”
沈慕琛满嘴的牙膏沫,不能说话只摇摇头。心说我怎么就经常带女人回家啊。
“你说啊你说啊。”卓言靠在门上怒视着她。
我说什么。“刚才你睡着了,我没法帮你漱口。你自己漱吧。”沈慕琛擦着卓言挡在门口的身体出了卫生间。
“我睡着啦,我咋不知道!你还干什么了?”卓言警惕中带出几分无理,眼睛狐疑地瞟着她。
“我就帮你洗洗脸和手。”沈慕琛弱弱地说道,似乎自己对她真做了什么似的。不靠着东西,卓言身体还是动摇西晃的。
乘卓言在卫生间的功夫,沈慕琛倒了杯白开水,放到主卧的床头柜上,又把她脱下来的衣服拿到玄关处。衣服上一股酒味。
“休息吧。”卓言从卫生间出来,沈慕琛嘱咐道,“卫生间的灯不用关。”她担心卓言还在犯糊涂,摸黑起夜磕碰了。
“你这里我不能睡。”卓言站在卧室门前,扶着门歪起头挑衅似地看着沈慕琛。“你说你看过多少女人的胎记?我没法在这张床上睡觉。我没有胎记,你有吗?”
晕死。她到底想干嘛?沈慕琛哭笑不得。“这是我的家。没有外人来过。”她带杨思扬去的是那间小公寓,这里是平时自己住的地方。
“那怎么就带我来了?是不是我好欺负?”卓言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沈慕琛的大脑已经是浆糊状,站着都能睡着,看着无理取闹的卓言,叹口气,“快睡觉吧。我明天还要工作呢?卓大社长。”她推着卓言往卧室里走。
卓言被推的坐到床上,脸上又是她惯有的冷笑,“你少跟我嬉皮笑脸,我不是杨思扬。”
沈慕琛双手抱臂靠在墙上,无奈地看着卓言,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喝醉了。平时挺严肃一个人,怎么喝了酒就开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