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晨被丫头带去了耳房,二夫人却就检验的法子犯起了难。
“只探手进去,也十分便易。”李嬷嬷道。
二夫人皱了皱眉头,不喜道,“到底是斐哥儿身边的人,若是这般,会不会太粗鄙了且我刚才见她那言之凿凿的样子,所说应该都是真的”
李嬷嬷笑了笑,“夫人若能笃定那丫头的清白要不奴婢这就放了她出来?”
二夫人却又忍不住踌躇。
一旁默不作声的个圆脸嬷嬷姓韩见状不由上前,笑呵呵道,“奴婢倒是知道个法子,夫人要是觉着可用,不妨一试。”
二夫人眼前一亮,忙道,“说来听听。”
那韩嬷嬷应了声是,恭恭敬敬地解释道,“这法子也十分容易需在恭桶里铺一层细香灰,让女子脱了裤子坐在上面,只要用鸡毛掸子又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撩她鼻孔,刺激她打出喷嚏就成。女子若仍是处子之身,上下未通,那香灰自然纹丝不动要是香灰吹散了则是已经经了人事的。”
二夫人听了不由点头,“这法子好,”因吩咐道,“便照这个办吧。”
“是。”两个嬷嬷领命下去。
少女**着下身,双目无神地坐在恭桶上,身体因为寒冷与羞耻止不住地发抖。
李嬷嬷只熟视无睹地点了下头,就有小丫头拿了跟羽毛在苏谨晨鼻子下来回扫了几下。
不消片刻,少女的喷嚏声如愿以偿地在耳房里响起。
李嬷嬷跟韩嬷嬷对视了一眼,“扶姑娘起来。”
两个小丫头赶紧上前搀扶起苏谨晨。
李嬷嬷快走了几步到近前,低头看了看纹丝未动的香灰,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只淡淡看了眼苏谨晨道,“姑娘穿好了衣裳就赶紧出来吧。咱们先给夫人复命去了。”说完也不再理会她,跟着韩嬷嬷两个先行走出了屋子。
“姑娘”
“别碰我!”苏谨晨冷冷拂开小丫头的手,“我自己来。”
两个女孩蹙了蹙眉,默默退回了原处。
苏谨晨俯下身,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亵裤,棉裙默不作声地拭去眼角的水光。
二夫人听了嬷嬷回禀,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待苏谨晨穿戴好了被重新领上来,二夫人看向她的目光也比先时多了几分宽容和善,只幽幽叹了口气,惺惺作态道,“我原见你这丫头生得温婉美丽,又知进退,心中十分的欢喜,这才放心把你们二爷托付给你,然你却闹出这样的事来实在,实在让我好生失望。”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苏谨晨攥紧袖中的双手,“是奴婢辜负夫人期许求夫人责罚。”少女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欲语还休的委屈,别说男子,便是她听在耳中,都觉着有些不忍。
这女孩子,实在太招人怜惜也难怪从来不近女色的儿子,却独独对她高看一眼。
可转念一想,若非她这般懂得拿捏人心,又怎会惹得归家尚不足一月,成日只一心读书的庭哥儿生了爱慕,另一厢还有个老三陈逸鸿成天的虎视眈眈
心下顿时又冷了几分。
“虽说这次验明正身,还了你清白,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跟四少爷虽无苟且之事,却有瓜田李下之实。我今日若不罚你,也不足以服众。”二夫人声音一顿,“但念在你这段日子服侍二少爷还算尽心,我也不狠罚你只掌嘴二十,在院子里跪半个时辰思过吧。”
苏谨晨俯下身,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奴婢谢夫人恩典。”
二夫人素净的手捻过一颗颗佛珠,静静听着窗外传来的巴掌声。
一下,两下,三下
少女白瓷般的脸颊又红又肿,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滑下。
苏谨晨笔直地跪在院子里,全身冰冷,心也冰冷。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似乎牵扯着身上的每一处神经,四肢百骸都跟着狠狠疼了起来
就快过去了很快就过去了
“住手!”忽听一人冷声喝止道。
行刑的婢女一愣,连忙收回手,有些无措地朝来人福了福身,“奴婢见过二少爷,见过四少爷”
说话间那人已来到近前,漆黑的眸子里见不到半点温度,只从嘴里冷冰冰地蹦出个字来,“滚。”
婢女吓得瑟瑟发抖,惊恐地看向在一旁监刑的李嬷嬷。
李嬷嬷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忙不动声色地迎上来,“这大冷的天,两个哥儿怎么来了快进屋吧,屋子里”
陈逸斐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掷过来。
李嬷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闭了嘴。
“若薰。”他走到苏谨晨跟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陈逸庭焦急地跟在他身后,却不敢轻举妄动来的路上,二哥已经把各中利害跟他说得十分清楚此时任何多余的关心,都会成为她日后受罚的理由。
长长的睫毛毫无生气地垂着半天才轻轻地扬起,苏谨晨怔怔地抬起头,“二少爷”少女的舌头被震得发麻,从前甜美的声音此时听起来都有些僵硬了。
陈逸斐心里一紧,温声道,“是我来了。”说着,伸手托住苏谨晨胳膊,想要扶她起来。
“二少爷,这可使不得,”李嬷嬷已经回过神,忙赔着笑上前劝阻,“夫人一早就交代过,要等若薰姑娘”
“待会儿我自会跟母亲解释!”陈逸斐冷声道。
李嬷嬷讪讪住了嘴,忙朝一旁个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心领神会,悄无声息进了屋里。
少女的身体已冻得僵硬,一个起身的动作都做得异常艰难,最后好歹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