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被他一番强硬的似是而非的道理逼的哑口无言,喉结蠕动了好几下都没说出话来,深刻体会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感觉。
“我不会允许你再次陷入险境的。”古晨说完这句话有点轻微的脸红,“我想保护你”这种肉麻的话实在不是他的频道,换个说法他应该能听懂吧。
可惜金星人一脸木然,完全没接收到火星人的频道。
“睡觉。”古晨暗骂他情商太低(喂!)将帐篷调成不透明模式,翻身躺好,表示卧谈会结束。
金易躺了半天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其实这货是怕我再次遇到危险,想一路都陪着我吧?如果真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身体,他应该把我藏在保险柜里才对。
哎呀这货太别扭了,频道太诡异了,天线稍微歪一点信号就走样了啊。
一夜好梦,金易后半夜又被上官彻拉进九转真石练内功,练着练着睡着了,然后停播很久的钙片联播又开始了。
于是早上醒来的时候金易发现自己跟八脚蜘蛛一样缠在古晨的身上,动作yd之程度完胜钙片男主角。
不过古晨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还是木乃伊一样端正的睡姿,那地方却完美上膛了。
还好小爷醒的早啊……金易轻手轻脚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以一种白莲花的姿态躺在了远离他的地方。
古晨好像还是被他的动作惊扰了,皱眉翻了个身,背对他躺了一会,睡袋的盖子忽然轻微地动了起来。
他干嘛呢?金易好奇地想,伸长脖子睁开一只眼睛,视线绕过他宽阔的脊背一看,立刻闪瞎了狗眼。
未来人太奔放了,自恋帝也不例外啊,怪不得“生理期预测器”这种东西明目张胆地摆在商店橱窗里,广告里的男模连个马赛克都不打。
是不是在他们眼里撸管这种事就跟擤鼻涕一样正常啊?
早餐过后,俩人开着履带车开始了新的征途,古晨以前跟金悟真去他们的机房检修过设备,对附近的地形还算熟悉,在导航仪的指引下一路西行,傍晚时分来到了一处山崩。
“这是最近的路线了,不过从这里往前需要步行,路况会很差,有一段几十米的岩石要攀过去。”古晨站在山崩下看了很久,用相机照下远处悬崖的全景,输入pad策划最佳攀岩路线。金易帮不上什么忙,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发现一处石缝里有山泉汩汩流出,似乎是之前山下那条溪流的发源地,因为前天下过雨,积水很深,泉水里全是指头粗的小黑鱼,乌泱泱的一点都不怕人。
吃了两天的营养糊都快反胃了,金易口水哗哗的,找了个小桶子,挽起裤腿下到泉里,运起二指禅夹了几十条小鱼上来,于是这天晚上夫夫二人吃到了久违的家常烤鱼。
在野外不用洗碗让古晨感觉太幸福了,熄灭篝火后搭起帐篷开始工作。金易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被履带车颠了一天骨头都散了,爬进睡袋很快就睡着了,睡到半夜起床放水的时候却发现古晨还在智脑前忙乎。
他的脸色不大好,表情也有些严肃的不对劲,金易有点担心,回来后蹲在他旁边等了一会,估摸着他忙完了一拨,轻轻捅了捅他的肩膀:“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你们的项目。”
古晨像是非常专心,被他一捅吓了一跳,摘下鼻梁上的虹片,道:“哦,你怎么醒了。”
“尿尿啊。”金易打个哈欠,追问,“是不是出事了,你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古晨皱眉,虽然不愿承认,还是不得不点头:“有点意外,信息局不知道从哪找了个高手,趁我白天不在的时候追踪了我们的地址,突破了好几重的代理和防火墙。我进的太晚了,防线组织的太仓促,好在该做的都做完了,只要扛过今晚,所有人都退出来,扫清痕迹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