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去隔壁房间有一会儿的时间才过来,顺从的单膝跪地等候指令,荀微心中一团乱麻,也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他这些天伤势有没有反复,便替他把脉,确定没有异常之后也不知道做什么了,看他乖顺的跪在身边,看着看着心思就歪了。
往日里阿元总是习惯灭灯,实在不知道在亮光之下那张木头脸会不会有表情,想着就让阿元多点了几盏灯,挑着他的下巴“把衣服脱了。”
阿元实在怕了这几日的冷遇,听见命令便毫不犹豫的执行,只剩中衣的时候顿了顿还是利落的脱下来,抬头问询的看荀微,下身是否需要tuō_guāng。
荀微已经被眼前的情形惊住,阿元光裸着脊背跪在他身前,错综的伤口密布,后背,四肢都是伤口,因为伤口太深而翻出的皮肉并没有完全长好,层层叠叠的形成狰狞的沟壑,有不少是伤及肺腑的要命伤口,他一向知道阿元身上有伤,可不知道有这么多伤,绝大部分是刑伤!在他自以为保护的时候,在他气这人不识好歹的时候,从没有想过这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从当初生机勃勃的少年变成如今这样,“为你掌罚的人不是莫叔吗?”
阿云不自觉的缩着身子,想要藏起来,他的自尊和廉耻被他自己亲手撕碎踩在脚下,却在这个时候感到久违的难堪和羞辱,他的身子实在太难看,愈加为自己的妄念觉得羞惭自卑,听见荀微问话,木然的回到“是,属下犯错,一向由师父亲自掌罚。”手指抠住衣服徒劳的想要挡住荀微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