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月虽说嘴上不饶人,可做事还是稳妥踏实。自从给战栗道过谦之后,每天都会亲自来茅屋,问过战栗是否有需要洗的衣服。
沈不缺还是老样子,不爱洗澡,也不喜欢换洗衣服。
战栗的衣服换的也不勤快,两三天换洗一次,也不给刘小月添太多的麻烦。
连续过了十多天之后,经过沈不缺的药养,战栗的身体也逐渐康复。
这些日子,全靠沈不缺打猎维持生活。
沈不缺上山打猎的时候,会采摘养身的草药,给战栗调养身体。顺便会采摘一些其他的草药,在刘小月来收领脏衣服的时候交给她,让她碾碎添在给他公公熬制的中药里,说是有良效。
刘小月收了药草,却不敢往里添加。他的公公摔了一跤,得了大病,已经把家折腾的快要散了。好不容易病情稳定了,万一再吃了不该吃的药,病情再次发作,会给这个家带来灭顶之灾。
她问过丈夫田中秋的意见,田中秋倒是比较信任沈不缺。
他亲眼见过村长赵岭海快要死的老娘,连后事都准备好了。可是就在遇到沈不缺之后,在吃了按照他开具的药方熬制的药,果然救回一条命。
刘小月依言,把药草加在汤药里,吃了十天有余,她公公的身体果然有所好转。
以前嘴角歪斜,不停的流口水,现在这些症状都有所改善。以前口舌麻木不能言语,现在也能断断续续的说出简单的几个字。
刘小月感激沈不缺,对于洗衣服这事做的也更加尽心,每日都去沈家的茅屋。
这日,刘小月照例去沈不缺家去换洗的衣服,刚走到茅屋,就见茅屋门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围的严严实实的,连个挤进去的缝隙都没有。
她站在外围,踮着脚尖往里看。
“小田媳妇,这里,来我这里。”小贾媳妇扯着嗓子喊道,“你咋来了,还真的天天给栗子洗衣服?”
“可不是吗?”刘小月无奈的说道,“这是咋了?”
小贾媳妇故作神秘的说道,“有人给你报仇来了,你猜猜是谁?”
刘小月伸着脑袋,急急往里面看,可不想有人替她报仇。就算是再厌恶栗子,看在沈不缺的份上,她也不打算跟栗子计较。
刘小月拉着小贾嫂子的胳膊,急急的问道,“到底出啥事了?你倒是跟我说啊?”
小贾嫂子笑着道,“瞧你急的这样,我就告诉你吧。是马长河,赖马七,又找来沈老缺这要银子来了。”
刘小月不解,“不是都给完银子了?怎么还好意思过来要?”
“你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可他好意思啊。”小贾媳妇拐了刘小月的肩膀,冲她使了个眼色,“要不然,他会叫赖马七?”
刘小姐想想也是,和小贾媳妇两人之力,推开一条通道,硬生生挤到前排,想看看沈不缺夫妇如何应对。
她觉得沈不缺医术那么高明,肯定是个聪明人,一定有办法对付赖马七。
可是她只看见,沈不缺紧紧抱住栗子,一次次将栗子从马长河面前拉回来。
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都已失败告终,战栗的脾气已经到了暴怒的临界点。
她不明白,这沈不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阻止她动手。对于马长河这种无赖,就是要比他狠,比他毒,让他彻底畏惧,才不敢滋扰事端。
本来经过这么多天的休养,战栗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康复。刚巧马长河找上门来,她就想拿马长河练练手,练练一身擒拿格斗的本事,顺便教训一下这个畜生。
可是她刚冲出门口,就被沈不缺一个箭步抱住,直接拖回屋里。
战栗不服气,趁着沈不缺出门与马长河理论的时候,从他身边绕过,一个旋风疾步冲到马长河面前,挥出一拳,直中他眉心。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刻,沈不缺突然冲出来,拦住挥出的一拳,双手一拽,将战栗拉得拖后几步,紧紧扣住战栗的双手。
沈不缺从背后扣住战栗,将她挟制在自己怀里,贴着她的耳垂说道,“你别胡闹,这事情我来解决。马长河被废了一条胳膊,已经受到惩罚。”
战栗看着马长河,虽然被扎穿的手掌已经复原,可是那一条胳膊却无力的垂挂在肩上,好像与骨肉断离一样。
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满意。这是沈不缺的杰作,又不是她亲自动手。对于敢欺辱她的人,她从来都奉承自己动手的原则。
战栗并不领沈不缺的情,用力踩了他的脚面,“不用你多管闲事,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面对脚面传递来的重承压力,沈不缺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就恢复如常,“你想怎么解决,杀了他?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是要被砍头的。”
沈不缺说着顿了一下,视线定格在战栗如白玉脂的脸上,“当然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也可以不砍头。直接送去军营充当军女支,成为那些将士们的胯~下玩物。两条路,我都告诉你,你自己选吧。”
战栗被吓住了,她确实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穿越前的她是个特工,严格执行上级领导的每一项任务,有救人,也有杀人。
她只管完成任务,从不管其他。
如今她只是长流村一个小小的弱女,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无法做主,受制于县令的摆布,现在还异想天开的想教训人。
战栗绷紧的精神突然就瓦解了,像随风的拂柳,瘫软在沈不缺身上。
刚刚蹦出来的战栗,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