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让他嘴角的笑容越发真诚:“怎么,阿雪生气了?嗨,我刚刚那是一时冲动,嘴巴没把门,阿雪千万别忘心里去……这个,阿雪说得对,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有商有量才是正理,这样,我做主,你呢,继续唱你的戏,五天之后的约会,我去帮你回了。”
这是临了还不忘给自己揽功呢。
韩貅嘴角那清浅客气的笑意加深,虽然依旧显得假模假样的,但起码已经愿意理人了:“那可真是难为三爷了。”
三爷知道这戚从雪从出名开始,就被人追着捧着,就算刚开始有些波折,也在自己的操作下安然无恙,所以气性特别大,也就没把他这夹枪带棍的凉讽往心里去,只和和气气地笑:“要现在天色还早,要不上我那儿去顽一会儿?”
“不了。”韩貅心中冷笑,所谓的“顽”,还不是去他家抽大烟么,面上不显,只懒洋洋道,“你把东西给我,我回去自个儿弄呗,最近这几场子有点赶,我想回去早些睡了。”
三爷正是要讨好他的时候,也不敢忤了他的意。纵使被这样敷衍的拒绝,也只当是他还未消气,仍旧殷勤地将他送到戏班子外头,送上了黄包车。
只是在那黄包车渐渐驶远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冷下了一张脸。
他虽然相貌端方,待人亲切,但这样面无表情的时候,却深深地突出了他颇为冷峻的棱角,一双眼睛显得尤为阴鸷。
跟着他的心腹王大走近,看了看他的表情,再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那渐渐变小的黄包车,只当是主子和小情人儿闹别扭,在他眼里,那下九流的戏子戚从雪虽说名动京城,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戏子,能够吊着他主子三年,也算是能耐。如今看三爷的表情冷沉得可怕,是前所未有的,反倒想看着一宗生意、一件没有生气的商品,他心里打了个哆嗦,却仍旧壮着胆子上去讨好:
“爷,要不要小人叫上几个人,去教训教训他?”
三爷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后脖子都飕飕发凉,不禁为自己的抢出头感到后悔得想要退缩,表情都有些期期艾艾的。然而三爷却忽而冷笑:
“也是该让这小贱.人知道知道,谁是他的靠山,别整天颐指气使的发脾气。只是这两天不行,这样,过几天我会告诉你该做什么。”
这峰回路转的剧情,让王大惊出了一身汗。想不到三爷捧在手心三年没舍得下嘴的宝贝戏子,居然还真忍心让人去磋磨。他有些奇怪地多看了三爷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这一眼,让三爷耳边响起了戚从雪的那句挑拨。
“怎么?爷要做什么,还要跟你解释?”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不不!呜呜!……”王大刚想否认,却看见三爷对着自己身后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他就被人捂住了嘴,拖到了戏班后头小巷的阴影里去。
没一会儿,那里便连呼救的呜咽都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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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子的人生脉络大家就应该猜到了,这个故事在剧情线上的时间线,会大致沿用正史,当然名字什么的都会改变,直到1915年为止都是如此。然后在1916总统去世之后,由童旭的父亲接位,然后南北关系缓和。
不过……大家也不用太过在意,反正,有小草儿在,什么时间线都tm是浮云啊,咳咳><
☆、第65章 戏子逆袭7.2
待黄包车驶过了一个转弯口,韩貅就让拉车师父改道,先去附近的药房,在那里配了些草药,又买了些不用医生处方能买到的寻常西药,这才打道回府。
买药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对付他的烟瘾。这具身体好歹吸食鸦片有三年,虽说每次的量不多、时间间隔比较长,显得烟瘾没有发作过,但是以韩貅旁观的记忆来看,戚从雪近几个月有好几次莫名地脾气暴躁,再不下手除了这瘾,之后就麻烦了。
虽说瘾这个东西最难戒,但是韩貅却有信心。
一来他没有心理成瘾的依赖性,二来他的医术也足以对症下药,最次,他手上的灵丹妙药不少,未尝不能根治的。
之所以特特去买了草药,主要还是因为这具身体本身体质虚弱,又被鸦片损了点根基,猛地仙丹妙药下去才是要去了半条命。所以当务之急,是先要用草药固本培元,同时慢慢开始戒瘾,双管齐下,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