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她推开南若勋,奔过去抱着哥的头,失声哭了:“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浩翔看向紧锁双眉的南若勋:“打120吧?”
南若勋摇摇头:“惊动缉毒警察,林凡一定会丢车保帅,伤害的是夏西。”
她空洞的眼神扫了一眼南若勋,扑向自己的手机,南若勋一脚踢飞手机,低吼:“打电话会害夏西坐牢的”
“我宁愿我哥坐牢也不要看着他就这样死掉”
“你怎么就知道夏西会死掉?”
王天秋皱着眉,打断他们俩的争吵:“你们俩别出声,夏西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擦擦额头的汗珠,王天秋摘下白手套,示意浩翔将昏迷的夏西抱上床,自己转向夏娃:“夏小姐不必惊慌,令兄毒瘾已深,想要戒掉并非一日两日能够做到,他现在也属于正常的反应。”
“谢谢您。”看着哥哥疲惫的瘦削的脸,满面忧色。
王天秋摆摆手,扫了南若勋胳膊一眼:“要不要我处理一下?”
此时,他才惊觉自己手臂隐隐作疼,绾起袖口,双臂上深深的指痕泛着血色,苦笑着摇摇头:“谢谢王叔,不用了,我让浩翔送您回去。”
王天秋笑笑:“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人的指甲有毒,你最好还是简单处理一下。”
浩翔确定夏西没什么大事了,忙上前开门:“忙了一晚上,王叔也累了,还是我送您老人家回去。”浩翔冲着他挤挤眼睛,王天秋心领神会,哈哈一笑:“也好也好。”
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她,她坐在三哥的床畔,他斜靠在门口的桌子旁。
良久,他走到她身旁,手犹豫了一下。落在她肩上:“王天秋在我家做了快三十年的家庭医生,我相信他的医术,夏西不会有事的。”
她看着哥哥,笑在唇畔。泪落下:“你知道吗?从我爸爸和二哥离开的那一天起,我每天都睡不好觉,就担心三哥也会离开疯妈妈和我,那时候妈妈经常犯病,犯病后就狠狠地掐我拧我。记得有一次,三哥不在家,妈妈差点掐死我,自那之后,三哥再也不肯把我放在家里,他早起五点就要去砖厂做工,为了不吵醒我,他就背着我出门,那时候他才十三岁,晚上。他背着我回家,他说我们俩永远也不分开……”
往事历历在目,她泣不成声,
他拥她在怀,感受她的颤栗,莫名为她难过,这个女孩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童年,竟让她如此孤独无助
下颌抵在她的秀发,淡淡的香,几分迷离。轻声呓语:“夏娃,相信我,以后我会保护夏西和你,再也不会让你们受伤。”
或许是朦胧夜色。或许是她太累了,此刻,她是那么贪恋他的怀抱。
窗外,莫恩峤双手握成拳头,眼泪双双落下,从片场风尘仆仆赶回来。原本想给夏娃一个惊喜,却看见她和南若勋相拥相偎,听着她诉说童年的不幸,他恨不得杀掉自己
摸一把眼泪,莫恩峤转身离开了。
一夜无眠,当夏西悠悠醒转,看见妹妹依偎在南若勋怀里沉沉睡着,南若勋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夏西不要出声,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她醒了,惺忪睡眼看见哥哥,眼泪又落下,一声低唤:“哥哥……”
夏西疲惫地笑笑:“看你,又哭鼻子了,哥哥没事。”抬手在妹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夏娃,南总还没有吃早点吧,你去做早饭吧。”
“不,我要陪着你,昨天晚上,我以为……”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恐惧。
夏西的目光疼爱内疚:“是哥哥不好,吓着你了,哥哥现在也饿了,你去做饭好不好?”
她不放心的看看南若勋再看看哥哥。
南若勋轻笑:“要不然我去做饭?”
“还是我去买早点吧,顺便给你买个创可贴回来。”扫了一眼他手臂上的指痕,她低下头,心中几分歉然。
“早去早回。”夏西欠身嘱咐妹妹,她答应着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夏西挣扎着下地,竟给南若勋跪下,南若勋慌忙拽他起来:“夏西,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夏西固执地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肯起来:“南总,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有什么话你躺下说,我听着就是,一会儿你妹妹回来,会恨死我的。”
“您就让我跪着说吧,不然我说不出口。”夏西坚持,他也只好站在一旁听他说。
夏西磕了个头:“南总,我先谢谢您曾经暗中保护夏娃,让她免遭恶人算计。”夏西再磕头:“南总,我的身体我知道,即便林媛媛和林凡放过我,我戒毒成功,也是废人一个了,我请求南总照顾好我的妹妹,我不求南总给她荣华富贵,只给她一生平安就好。”
夏西灰暗的眸子盯着南若勋。
南若勋恍然大悟,夏西支开妹妹就是为了将她托付给自己,黑眸湿润,为这份情义,他扶起夏西,点头:“夏西,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助你戒毒,也会想办法帮你脱离林凡的帮派,只是,夏娃她性格倔强,若你有个好歹,她一定会伤心一生一世,所以,你如果想要她好,自己就好好的活着。”
夏西点点头:“我会尽力保全自己,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刘谦还活着,他一直藏在林凡在西城区的工厂里,他们最近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你要小心他们。”
南若勋闻言,浓眉微皱,浩翔猜的没错,刘谦果然还在东海,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