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燕九少爷也被叫了来,这货还没睡醒呢,慢吞吞地打着呵欠坐到桌旁喝茶醒神儿。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了下午茶,今日倒是没什么人来串门拜年,难得清闲,晚上请了燕子恪和崔晞萧宸过来大家一起涮锅,说说笑笑到了月上中天才散。
次日起来,燕子忱已不在家中,“又去大营了。”燕二太太道,“这人看着大营比自家宅院还亲。”
到了晚饭前燕子忱才回来,吃罢饭抱抱小十一、怼怼燕小九、逗逗燕七,然后洗漱休息,待到早上就又去了大营。
一连数日,早出晚归,跟个上班族似的,燕七就问他:“快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的七了?”
燕子忱哈哈笑:“你不是今年要去金沙书院上学么?!去大营锻炼迟早要停,况基本的防身术我也都教完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自个儿在家练就行了。”
“那你每天都还往大营跑个什么劲儿?”燕七问。
“嗬,我还道你不会问呢。”燕子忱抱怀睨着她哼笑,“忍不住了?”
“……别想太多啊,我有什么忍不住的。”燕七道,“所以为什么你说啊?”
燕子忱气笑,大巴掌乎在燕七脑瓜顶上:“还能为的什么!还不是那个臭小子!”
“人不是没提条件吗?”燕七纳闷。
“废话!他不提老子却不能装死,否则日后还怎么服众!”燕子忱瞪她。
“然后呢?”
“然后,”燕子忱哼了一声,“便是我不找他,也由不得他不提。”
否则倒又成了他一个大头兵侥幸赢了彩头就目无上峰拿起乔来,不是给燕子忱整难堪又是什么?
“所以?”燕七问。
“所以老子现在要天天去教那臭小子功夫!”燕子忱继续瞪眼。
“哦?收他做徒弟了吗?”他闺女早已对他这虚张声势免疫了。
“不是徒弟,就只是教授功夫。”燕子忱说着,不易察觉地挑了挑唇角。
有了这样一个必须要提条件的机会,却并未借机求娶,也不求他放下偏见,沉默了半晌就只让他教他功夫,却也不肯拜师,只是一教一学,教到他认为他学成了为止。
讲真,这要求提出来时让他也出乎了一回意料。
转而一想却也明白了,臭小子不稀罕走捷径、套近乎,臭小子想变强,想强到能配得上他闺女,而这强还是他亲手造就的——真他娘的是个臭小子!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里还他娘的不乏夹着一点小坏水儿!
“娘的,儿女债儿女债,真他娘的没说错!”燕子忱再三瞪向整个事件的罪终源头。
“可我怎么感觉您老人家比教我的时候还来劲呢。”燕七问。
“混扯淡,老子巴不得一拳给那小兔崽子揍得不认识他祖宗!”燕子忱道。
“你现在就开始教了吗?”燕七直接pass掉她老爹的傲娇,“他这么快就恢复了啊。”
“全都是皮外伤,真当老子下手没轻重吗?!”燕子忱不满闺女的不信任,“活血化淤的药涂上几回、再让军医推拿几把就活蹦乱跳了,那小子壮得跟个牛犊子似的,扛揍得很!”
“好吧,看到你开心我就开心了,好好享受你的生活,enjoourlife。”燕七挥手转身飘走,燕子忱在后头气笑:“说的他娘的哪里的胡虏子话!”
开心么?燕子忱双手抱起怀来仰了下巴看澄蓝天空上盘旋的雄鹰。
年少轻狂啊。
嘿,谁不曾有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